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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得像刀子,西北的風(fēng)吹得人睜不開眼。
那天臨澤城外,紅軍的一個師長,郭錫山,突然拿著警衛(wèi)員的槍,撒開馬蹄子就朝敵人陣地沖了過去。
身后的戰(zhàn)友們端著槍瞄他,扣了扳機(jī),卻一發(fā)沒打中。
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騎著馬,像脫韁的野狗一樣竄進(jìn)了馬家軍的懷抱。
說起來,郭錫山出身河南,年輕時候在孫連仲手下混過飯吃。
后來寧都起義那年,他跟著董振堂上了紅軍的船。
早期打仗,他還真立過些功,升官也快,到了西征的時候,已經(jīng)是紅五軍第十五師的師長,說句不好聽的,那時候也算是個能壓得住場面的人。
問題是,這人骨子里一直帶著點舊軍閥那套,勝的時候跟著喊革命,敗了就心思活絡(luò)。
他不像那些從貧苦出身的紅軍,一條命早就壓在槍膛里了。
他心里,總留著一條后路。
話說回來,西路軍那趟西征,真是步步驚心。
本來想打通和蘇聯(lián)的聯(lián)系,結(jié)果地形復(fù)雜,回民部隊又不怎么歡迎,糧草補(bǔ)給也跟不上,部隊越打越散,越來越苦。
到了1937年初,高臺一失,董振堂犧牲,西路軍徹底掉進(jìn)了絕境。
郭錫山心里那點小算盤,就開始打得啪啪響了。
他覺得,紅軍這回是沒戲了,馬家軍遲早得把他們吃干抹凈。
與其死在這里,不如找條生路。
1月22日那天,他在臨澤城外駐地,說是去前面陣地視察,帶著警衛(wèi)員就出發(fā)了。
到了前沿,他伸手要警衛(wèi)員的盒子槍,說要打遠(yuǎn)處的目標(biāo)。
警衛(wèi)員跟了他那么久,哪能想到師長要干這事,二話沒說就遞了過去。
槍到手,郭錫山上了子彈,轉(zhuǎn)身把槍口對著警衛(wèi)員,另一只手指著敵人陣地,簡單明了:要么跟我走,要么自己看著辦。
警衛(wèi)員沒答應(yīng)。
郭錫山也不廢話,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一夾馬腹,撒開四蹄就往敵人陣地沖。
紅軍這邊一陣亂槍,可惜沒打中,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敵陣。
為什么他敢這么干呢?
原來,郭錫山早就摸清了對面陣地是馬祿的部隊。
西路軍出發(fā)前在鎖阜堡圍了馬祿一個多月,最后為了統(tǒng)戰(zhàn),放了馬祿六百多人一條生路。
馬祿心里還記著這份情,打紅軍的時候下手也留著幾分。
這么一來,郭錫山心里有底,知道自己沖過去不會當(dāng)場挨槍子。
果不其然,馬祿那邊的人沒開槍,還把他送到了武威。
馬步青聽說紅軍師長來投,眼睛都亮了,趕緊安排河南老鄉(xiāng)李蘭軒接待,還給了個參議的職務(wù),專門干勸降的事。
郭錫山知道自己的“價值”,干得比誰都賣力。
他先領(lǐng)著馬家軍的人找到了董振堂的遺體,還建議把董振堂的腦袋割下來,送到南京去領(lǐng)賞。
接著,他又畫了西路軍的布防圖,把紅軍的防線一寸寸賣了個干凈。
后來又出面勸降那些被俘的紅軍指戰(zhàn)員,威逼利誘,拉攏動搖,搞得一陣風(fēng)聲鶴唳。
一時間,郭錫山在馬步青那里挺吃得開,不但給了高薪,還把自家小姨子許配給了他,連郭錫山的老父親和家人也接到了武威安頓。
郭錫山心里那個得意啊,覺得自己這步棋下對了。
每次押俘虜?shù)轿渫加H自出馬勸降,擺出一副天下太平的嘴臉。
有一回,他在武威見到了自己的老部下王定烈。
那時候王定烈身負(fù)重傷,脊梁骨里還卡著顆子彈,一直沒取出來。
郭錫山當(dāng)著眾人,把嘴皮子磨得飛起,說什么共產(chǎn)黨給不了好日子,跟著他吃香喝辣。
王定烈一開始低著頭,怕被認(rèn)出來。
可聽得實在受不了,猛地站起來,指著郭錫山罵了一通。
氣得一挺脊梁,竟然把那顆卡了半年的子彈擠了出來。
這事后來成了個傳奇,連建國后醫(yī)生檢查都感慨,說這子彈要不是被氣出來,取出來得動大手術(shù)。
王定烈那一罵,像是戳破了郭錫山的遮羞布。
雖然還有人被他勸降,但越來越少。
他在馬步青眼中的地位,也一天不如一天。
人走茶涼,郭錫山心里清楚,可惜想挽回也晚了。
偏偏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的親弟弟出事了。
仗著郭錫山的關(guān)系,在武威胡作非為,竟敢去馬步青小老婆家里偷東西。
這可是踩了馬步青的逆鱗。
馬步青是靠威信壓住一幫子兵的,自己的人都不規(guī)矩,下面兵還能聽話嗎?這事一爆出來,馬步青火冒三丈,決定殺一儆百。
郭錫山一家,連帶弟弟,被押到武威東關(guān)刑場。
十來分鐘的折磨之后,刀落人頭。
郭錫山曾經(jīng)建議馬家軍割下董振堂的首級,拿去邀功。
到頭來,自己也落了個一樣的下場。
這件事傳出去,很多當(dāng)年西路軍的戰(zhàn)士都搖頭嘆息。
不是因為郭錫山的死,而是因為他曾經(jīng)可以選擇另一條路。
紅軍西征失敗,原因很多,有客觀環(huán)境,也有人心動搖。
但像王定烈那樣,哪怕脊梁骨里卡著子彈,也不松口的人,占了絕大多數(shù)。
郭錫山走了一條最短的路,以為能活命,到頭來卻死得最慘。
他活著的時候,拿著馬家軍的俸祿,吃著敵人的飯,心里卻始終懸著一口氣。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利用完就能丟掉的棋子。
說到底,干革命這條路,靠的是信念,不是算盤。
算盤打得再精,到了最后,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參考資料:
《西路軍征戰(zhàn)記》,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董振堂與西路軍》,解放軍出版社,2003年版
王定烈回憶錄,《鐵骨錚錚:一位紅軍老兵的故事》,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1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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