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過很多牛人,但還從來沒有專門寫過他們的愛情故事。因為大多數牛人的愛情故事對他們的整個人生來說,占的比重太小了,小到只是一個點綴,不寫也沒什么影響。
尤其是對大多數以事業為重的企業家來說,愛情似乎是個可有可無的事情。你看大部分關于企業家的文章,愛情要么一筆帶過,要么干脆不提。
但是陳偉星卻不同,愛情在他人生中占的分量,很重很重,甚至可以說在他這幾年的歲月里占據最主要的位置。講陳偉星而不講他的愛情,就好比寫紅樓夢去掉了“寶黛之戀”一樣乏味。
我聽陳偉星講了很多他和他老婆奧黛麗(Audrey)的故事。這次在墨西哥,又專門聽奧黛麗講了一遍。我覺得這樣的故事值得講出來。
不管你是關注事業的成功,還是真愛的體驗,還是心靈的幸福,他們的故事,都可能會對你有很好的啟發。
1
人生初見
2022年,初春,風微涼,花未開。
美國,加州,洛杉磯,比弗利山莊,Wally’s酒吧。
這是很多好萊塢明星和洛杉磯的富人們都喜歡來的一家店,有上好的葡萄酒和美味的地中海美食。
如果是平時,奧黛麗肯定會很享受這兒的氛圍。畢竟,這也是她最喜歡的酒吧,有她最愛喝的酒。
不過,今天她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此刻,她正坐在長餐桌的一頭,冷眼看著坐在另一頭的一個中國企業家。她覺得這人真沒禮貌,覺得自己真不應該來。
她本來不想來的。一個閨蜜非拉著她來,說:朋友的朋友剛來美國,人生地不熟的,想多認識些人,你一起出來坐會兒唄。
那是一個周一的晚上。奧黛麗本身在科技行業工作,很忙,同時又是柔術演員和教練。每到周一,她又要加班,又要訓練,平時基本都是待在家里不出門的。
閨蜜誘惑她說:來嘛,我們去你最喜歡的酒吧,點你最愛的酒。
奧黛麗依然不為所動:算了,我還是在家待著吧。
閨蜜可憐兮兮說:來嘛,就算幫我一個忙。人家大老遠過來,人生地不熟的,就想多認識一些朋友。況且他們都說中文,我又不會中文,到時候一個人被晾在那里孤零零的。
奧黛麗嘆口氣說:那好吧,我是純粹為了你才去的。
到了酒吧后,她發現那個中國企業家光顧著跟他的中國朋友聊天,對客人的到來全不理會,也不打招呼,也沒問她喝啥不,更別說一起喝酒、碰個杯啥的。
她來了兩小時,那人愣是沒跟她說過話。
一個字都沒有!
但這還不是最過分的。
飯后,這位中國企業家請大家一起到他家去坐一坐。結果到了他家之后,他光顧著在陽臺打電話,把一群客人都晾在那里——甚至連水都沒有給倒一杯!
好么!
奧黛麗心想:是因為你想要在美國認識一些朋友,你邀請的我們,我們才過來的,結果來了之后,你卻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里!這就是你認識新朋友的方式?
此人如此無禮(He is so rude!)——這就是奧黛麗對陳偉星的第一印象。
那時候,她絕對想不到,自己的未來人生,會和這個人如此深地交織在一起。
2
誰是奧黛麗
奧黛麗的父母都是說粵語的移民。父親來自香港,是電腦工程師;母親來自澳門,是建筑工程師。他們早年來到美國,在硅谷定居,養育兩個女兒。
由于孩子們在美國出生和長大,爸媽很擔心他們會失去和中國文化的關聯,所以在家里,他們的吃飯、聊天、教育,完全是中式的。到今天為止,家里每天吃的還是中餐,爸媽跟他們說粵語,遵守各種中國的文化傳統,每年還會回香港和大家庭團聚。
不過,生長在硅谷,每天聽到和看到的,都是創業的事兒,讓奧黛麗很自然地對創業感興趣。她在硅谷的庫比迪諾長大,這里是蘋果公司的所在地。奧黛麗幾乎是隨著蘋果公司一起成長起來的,一路見證了這家公司從一家小公司經歷起起伏伏,到成為影響世界的頂級大公司的過程。
耳濡目染著種種創業故事,奧黛麗早在中學時期,就確定了自己以后也想要當一個企業家的夢想。所以高中時,她就去了解哪些大學開設跟企業家項目相關的專業。后來,她上了離家不遠的洛約拉·馬利蒙特大學(LMU),因為這所學校有美國排名前十的企業家相關專業。
和絕大多數華裔的孩子一樣,除了學習好之外,必然還要有一個業余的興趣愛好。例如小提琴、鋼琴、體操等。奧黛麗從小喜歡柔術,就是雜技里面的“軟功”,水平高到可以直接在馬戲團當專業演員。實際上,在工作以后,柔術表演和教練一直都是她的一個兼職工作。
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和成長環境有關,奧黛麗從很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似乎有一個天賦能力——她非常容易和人共情,就是能自然地感應到對方的情緒狀態,看到TA受過怎樣的傷,在害怕什么,渴望什么。
這種能力幫助了她很多。大學畢業后,她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提供科技方面的咨詢服務。盡管這個工作技術性很強,但她的共情能力毫無疑問幫助她獲得了很多訂單,并且順利推進業務。所以她的公司運營得相當不錯。
不過,盡管科技咨詢的工作很忙,奧黛麗還是一直都沒有放棄柔術的練習、表演和教練??萍甲稍兪墙洕闹饕獊碓?,但是柔術為她的生活源源不斷地提供巨大的心理能量。這兩方面結合得很好,但也因為都要兼顧,所以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第一次見陳偉星,就是在她最忙的周一。這么忙的時候被叫出去,結果去到后,卻是這么尷尬的一個場景,奧黛麗對她和陳偉星的“人生初見”,留下的是一個并不那么美好的印象。
3
陳偉星的苦悶
其實也不怪陳偉星。
他不是故意不跟人搭腔,他實在是沒心情,何況英語也不好。
當時的陳偉星,正處于人生的最低谷,整個世界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黑暗狀態。
如果了解陳偉星過往光輝歷史的人,很難想象他也會淪落到如此落魄的田地。
陳偉星從小是一個神童。
他平時不怎么聽課,但考試總是最高分。高中他都是拿獎學金讀完的,而且是讓好幾個學校競爭,哪個學校給的獎學金高他就去哪里。他總是在一個學校上了沒多久,就被另一個學校以更高的獎學金挖走。
但高考前夕,他因為老是思考一些人生、社會、宇宙的宏大命題,整晚整晚失眠。為了不影響高考,考前一晚他吃了安眠藥,結果第二天還昏昏沉沉,考場上睡了一個多小時,考砸了,進了一個他并不喜歡的大學。僅僅在那里讀了幾個月,他就退學了,后來重考進了浙江大學。
在浙大,他作為全校最牛的創業社團“科協”的聯合創始人和主席,是校園風云人物。大三時開始創業,在經歷過最初的短暫失敗后,很快獲得成功,通過“魔力學堂”這款游戲,成為網頁版大型網游的行業開創者,也讓自己在25歲時就成為明星創業者。
29歲時,他創立了“快的”,并將其做成了當時中國最快從零起步到十億美元估值的公司。32歲時,快的以高價賣掉,陳偉星瀟灑轉身,又成為中國最成功的投資人之一。
算法推薦和短視頻異軍突起時,他投中了抖音;區塊鏈橫空出世時,他大量持有比特幣,并投中了幣安和火幣;新能源汽車即將爆發時,他投中了理想汽車和零跑汽車。除此外,他的投資清單上還有巨人網絡、新潮傳媒、老虎證券、愛康科技、魚躍科技、訊眾股份、九州量子、保險師、快貨運、美柚、西比曼生物等一大堆其他上市公司或者獨角獸。
我們且不算他賣掉快的時變現的財富,就從抖音、幣安、火幣、理想、零跑等投資來看,由于他都是在很早期(大部分是天使輪)就進入,隨著這些公司的超高速發展,保守估計,他的財富都應該是以百億美元來計算。
一個上學、創業和投資都這么成功的人,一個財富位于中國乃至世界最頂級的少數人行列的人,怎么會經歷痛苦的黑暗狀態呢?
其實,智商、成功、財富,和幸福都不是必然聯系。無數極度聰明、極度成功、極度有錢的人,都生活在極度痛苦之中。只不過外人不知道而已。
陳偉星人生第一個重大的痛苦,來自于媽媽的突然去世。
那時他才上四年級。有天晚上媽媽突然說牙疼,第二天早上就發現沒有了呼吸。
還是一個青澀少年的陳偉星,懵懵懂懂,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時間越長,他才越感覺到痛。
后來,他特別害怕生命中對自己重要的人和事會突然消失。曾有朋友突然和他絕交,他傷心地哭了一個晚上,枕頭都哭濕了。
長大后,他最渴望的是人的真心相待,最痛恨的是人的欺騙和背叛。他做所有事情,最大的動力都來源于要證明自己對人很有用,好讓別人愛他,不要離開他。
第二個重大痛苦,來自于事業上的各種打擊。
盡管外表看來,他是一個風光的創業者。魔力學堂和快的都開創了業內新的模式,對行業產生了顛覆性的影響,但是在商海中搏擊,他也見識了無數人性的丑惡。
一次又一次,他原本十分信賴的人,為了利益,不惜欺騙他、背叛他、詆毀他、恐嚇他,這讓原來一直相信人性本善,對人無條件信任的陳偉星,開始對人性感到深深的絕望。
他創立了“快的”并將其做大,把快的視為自己心愛的孩子。但當大資本介入后,他就已經失去話語權。在一些關鍵決策上,他完全使不上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快的滑向一個自己并不樂見的結局。
最焦慮的時候,他站在香港香格里拉酒店的玻璃窗前,腦海里蹦出一個強烈的念頭:這么高,如果我從這跳下去會怎么樣?
最后巨頭相爭,快的被幕后大佬作主賣給競爭對手,他內心十分不甘,但卻無能為力,只能黯然離開。
此后,除了一些小規模、小范圍的創業和投資外,陳偉星最大的熱情投注于一個全新的行業:區塊鏈。
與很多同樣看好這個行業的生意人不同,陳偉星看好這個行業,并不是因為其中蘊含著巨大的賺錢機會,而是因為他認為,區塊鏈是一種很好的建立人類互信、降低交易成本的機制。區塊鏈技術的普及,將有助于掃除人類社會存在很多弊端,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陳偉星是懷著一個美好烏托邦的夢想,積極擁抱這個新技術的。甚至可以說,他是那一段時間區塊鏈行業最虔誠的信仰者和最熱心的布道者。
但他的這種熱情,卻遭遇了現實的沉重打擊。盡管他通過對區塊鏈賽道從交易所到錢包到礦機到媒體的全方位投資,賺了很多錢,但是整個行業的發展,卻沒有按照他此前設想的那樣順利,區塊鏈技術沒有大范圍被應用于改造社會、建立人際互信,相反,還成為了很多人割韭菜所用的噱頭,不僅在大眾輿論中名聲幾乎等同于“傳銷”,也在政策層面受到了強力的監管。
那段時間,陳偉星一方面不遺余力地贊美區塊鏈技術,另一方面拼命呼吁行業自律。但換來的只是大眾的不理解及與一些見解不同、利益不同者的激烈口水戰,令他身心俱疲。
加上目睹有些朋友遭遇了某些不可言說的災難,同時親身經歷了一些人的欺騙、背叛和傷害,陳偉星仿佛覺得觸目所及全是黑暗,想要改變卻無計可施,現實環境處處全是阻礙。
他不僅對人生絕望了,更對整個世界絕望了。
第三個痛苦,來自于身心層面。
我們很難講,究竟是人所遭受的物境是心靈狀態的投射,還是人的心靈狀態受外部物境的影響。但我們經常能觀察到,一個人心靈狀態不好的時候,他就會各種倒霉;一個人面臨不好的外部物境的時候,心靈狀態也會跟著郁悶和焦慮。
在陳偉星經歷事業、人際關系和社會理想各種不如意的時候,他的心靈狀態和身體狀態都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首先是每天心情郁悶、不快樂,為各種事情焦慮,晚上整晚睡不著。生活中找不到其他樂趣,只能通過酒精和性來麻醉自己,但是醒來卻是更大的空虛。醫院診斷,他患了重度焦慮癥。
然后身體也出現問題,手和肩膀因健身不當受了點小傷,然后就治不好了,一直痛;接著耳朵聽不見一些聲音了,醫生說部分聽力已經永久喪失,沒法治,下半輩子只能去習慣;最后是頸椎和背部莫名其妙開始痛,折磨得他死去活來,但是去醫院又查不出任何原因。
最嚴重的時候,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他疼得起不了床。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默默忍受,大把大把地吃藥。
那三個月,除了每天保姆做飯給他吃,他沒有見一個朋友。也沒有一個朋友來看望他,因為大家平時見到的陳偉星,都是嘻嘻哈哈的,都是他在關心和照顧別人,沒有人會想到,陳偉星有一天也會淪落到這樣的慘境,也會需要別人的關心和照顧。
身處這樣的無盡煉獄中,陳偉星也曾悲憤地問上天,問自己:難道我這一輩子,就要一直這樣痛下去嗎?
他絕望地認為:是的,這輩子就要一直這樣痛下去了。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開始了在全球不同國家流浪的生涯,企圖在絕望中尋找那一線生機。
到美國洛杉磯,只不過是他流浪地球生涯的一站而已。
這就是奧黛麗第一次見到陳偉星時,他的生命狀態和心靈狀態。
4
紐約春夢
奧黛麗當時并不知道陳偉星背后的這些情況。她只知道這個人so rude(如此無禮),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當晚的聚會接近尾聲時,陳偉星終于和這些美國女孩們搭腔了。
當時,很偶然地,奧黛麗的閨蜜給另一個朋友展示奧黛麗的Instagram主頁,陳偉星坐在旁邊聽到了,就湊過來看,問這是什么。
奧黛麗的頭像是她在展示柔術的一張照片。閨蜜說:你們看,她多fanciable(迷人)。
陳偉星一看,確實是非常fanciable。但是他更感興趣的是她做出的那個高難度的動作——當時他也不知道奧黛麗做的動作是什么,還以為是瑜伽——而他的背痛,唯一能稍微緩解一下的方法,就是練瑜伽。
于是他就跟奧黛麗說,你能不能幫幫我,教我練瑜伽?這是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奧黛麗試圖解釋,我是一個contortionist(柔術表演者),不是yoga coach(瑜伽教練),我教的是flexibility(柔韌性),不是yoga(瑜伽)。但她發現這些詞對當時英文并不好的陳偉星來說太難了,最后只好放棄,心想,好吧,你覺得是瑜伽那就是瑜伽吧。
陳偉星說,我明天下午就離開洛杉磯去舊金山了,明天上午你能不能先給我上第一課?
奧黛麗盤了一下時間,明天她要跟客戶開會,但是開會間隙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于是她說,可以。
第二天,奧黛麗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陳偉星的住所,陳偉星還在呼呼大睡。服務員把他叫醒,他睡眼惺忪,揉著眼睛走出來。
奧黛麗一看這情形,問道,看你困成這樣,今天還要練嗎?
陳偉星說:要練,要練。
于是就開始教。
奧黛麗一邊教,一邊解說動作名稱,“cat cow”(貓牛式),“child's pose”(嬰兒式)……。陳偉星也不說話,估計是英語不好不知道咋說,就默默地跟著做動作。
奧黛麗在心里犯嘀咕,也不知道這家伙理解動作沒有,做起來有沒有困難,是痛還是享受——你到底學會沒有啊?
課上完后,陳偉星說餓了,想吃東西,但房間里沒有任何吃的,他又不知道怎么點外賣。奧黛麗只好用自己手機幫他點了一份壽司。陳偉星也沒想起付錢,奧黛麗也沒問他要。
在奧黛麗看來,這就是我朋友的朋友,盡管我對他第一印象不怎么好,但是他在這里人生地不熟,需要幫助,我會盡我的力量幫助他,讓他感覺到舒服,對我們這個城市和國家也有個好印象。
而陳偉星后來回憶,他覺得奧黛麗人非常好,他和她在一起感覺非常舒服,非常自在。
經過這一個小時的相處,兩人算是熟悉了一點,但也僅此而已。奧黛麗并不知道陳偉星的內心感受,在她而言,這不過就是日常生活的一個小小插曲而已。
但是過了一些日子,她突然收到陳偉星發來的一條短信,說是他要去硅谷,問奧黛麗有沒有時間陪他一起去。因為他需要一個瑜伽老師每天教他瑜伽,同時他對那邊也不熟,想要有人幫忙安排訂酒店、訂餐啥的。
奧黛麗覺得這個邀約非常唐突,既creepy(怪異)又weird(令人不安),畢竟倆人才見過兩次面,總共沒說過幾句話,完全不熟。
她心想:這人莫不是想要泡妞?但我可不是你想的這種人。
于是直接回絕說:我這周沒有時間,我需要工作。
陳偉星又問:那下周行不行呢?下周我要去紐約。
聽到是紐約,奧黛麗猶豫了。因為紐約是她非常喜歡的城市,有很多好友在那邊。而疫情以來,她也一直都沒出過遠門,對紐約和對朋友們都很思念,說實話確實很想去見一見。反正工作都可以遠程處理,不一定要在洛杉磯。但是和陳偉星一起去嘛,之前的接觸印象又不好,況且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企圖。
不過她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說:紐約可以去,不過要說清楚,我是很專業的,我可以每天教你一節瑜伽課,但僅限于此。我需要訂單獨的房間,而且由于是工作邀請,所以機票、住宿這些需要你來支付。
陳偉星一口答應。于是倆人就一起去了紐約。
此時,兩人還完全談不上是朋友,而只是純粹的教練和學員的關系。奧黛麗每天忙著處理自己的事,只有陳偉星打電話來約上課,她才到酒店的健身房去教他一節課。
不過一來二去,倆人也慢慢熟起來。奧黛麗和朋友聚會,也會叫上陳偉星。而陳偉星也很樂意認識新的朋友們,更何況奧黛麗的朋友很多都是大美女。他很大方地請客,讓大家隨便吃、隨便喝。每一個朋友都很喜歡他,女孩子們熱情地和他聊天,給他跳舞,陪他玩。
奧黛麗對陳偉星的感覺也漸漸改觀了。倒不是因為他有錢、大方,而是在相處過程中,她看到了一個真實的陳偉星。
她覺得,陳偉星其實就是一個小孩,他的心完全是小孩子的,對很多事情都很好奇;然后對社會規范、社交禮儀那些東西,完全不在乎;他非常友善,很容易相信別人和對別人掏心窩子的好;又無比真誠,想到什么就會說什么,完全不會掩飾自己的內心想法;他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他身上具有強大的自信和強大的能量,只要接近他就會情不自禁地被感染。
用奧黛麗的話來說:他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純凈的靈魂,就像一個孩子的靈魂一樣。(He is one of the purest souls, like childlike souls I've ever met in my life.)
除了看到陳偉星的純凈之外,奧黛麗還感受到了他過去的創傷。她了解到他小時候失去了媽媽,了解到他事業上的起起伏伏,了解到他對人性的失望和社會理想的幻滅。
在一個孩子般的靈魂上面看到這些痛苦,奧黛麗不由得心生憐憫。
陳偉星告訴奧黛麗,自己的背已經痛了好幾年,就是好不了。她檢查了他的背,說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這就是意識層面的問題,需要通過對意識的療愈才能治好。于是,她積極地幫他找各種專家來解決這個問題。
有一次,奧黛麗帶他去體驗一個“音療”,就是通過一些特殊音樂的作用,幫助人進入催眠狀態,從而去探索自己內心深處。
整個療愈持續六個半小時,陳偉星在半睡半醒之間,夢到一個很清晰的畫面:
他和奧黛麗在一個地方,一邊是遠方綿延的山線,一邊是無盡的沙漠。橘黃的太陽在遠處升起,把沙漠、遠山、天空都染成橘黃。天越來越亮,橘黃中開始帶一點粉粉的顏色,感覺特別浪漫。陳偉星在喝水,奧黛麗在跟他說話,頭上帶著漂亮的發飾,在她的身后,一群人在歡快地跳舞,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每一個人跳舞的動作和表情。
陳偉星清醒過來后,向奧黛麗講述了他看到的景象,奧黛麗感到大為驚訝。因為他所描述的場景是奧黛麗非常熟悉的,她已經去過那個地方好多次,但她可以肯定陳偉星一次都沒有去過。而沒去過為什么會描述得那么清晰,甚至連日出時天空變化的顏色都形容得那么貼切?
除了這個夢之外,陳偉星還有更多其他的感悟,似乎整個世界在他眼中都不同了。從他的講述中,奧黛麗感覺到,他似乎體驗到了一些超越我們所處的物質世界的東西。
日后看來,奧黛麗認為這是陳偉星整個人生的轉折點。從此之后,他開始探索一些超越商業之外的東西,例如宇宙,例如靈魂,例如人類的意識與AI的智能等等。
5
情定火人節
經過了這些事情,倆人之間的關系就很不相同了,盡管還談不上愛情,但已經是可以交心的至交好友。后來陳偉星去南美、去歐洲旅游,也照舊邀請奧黛麗和他同行,這回奧黛麗沒有拒絕,欣然前往。
他們聊到過很深入的話題,例如對愛情、性與婚姻。
陳偉星說,他認為理想的婚姻應該是一個開放式的關系,因為他無法承諾自己不會出軌。奧黛麗可以理解和認同這種想法,因為她覺得人在不同的情況下,想法和感情會改變,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不可以接受任何的欺騙和隱瞞,她認為在婚姻中,雙方必須是完全坦誠和透明的。
兩人的關系繼續在朝著一個方向轉變,但到這時為止,依然還談不上真愛。
直到這年秋天。
每年九月,對奧黛麗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因為她要去參加火人節(Burning Man)。
火人節是美國民間興起的一個狂歡節,已經有三十多年歷史。每年八月末至九月初,數以萬計的愛好者會在沙漠中建起一座“黑石城”,在這里盡情狂歡,最后一把火把所有東西燒掉,各回各家。
火人節的核心理念是無條件的愛與包容、無私的分享與完全的接納、美的藝術與純粹的自我表達、無拘無束的自由與毫無保留的熱情奔放。
奧黛麗對火人節的熱愛深入骨髓。從十年前開始,她就每一次都必定參加,將其看作是一年中最盛大的節日,也是借此對自己的人生進行思考和重新設定的機會。
這一年,她邀請陳偉星也一起參加,因為她覺得,以陳偉星的性格,必定會非常喜歡。
果不其然,陳偉星一到這里,就感覺找到了心靈的歸屬一樣。每一件事情都讓他覺得無比驚喜,每一個人都讓他覺得無比親切。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夢想之地啊。
但是他的好心情被一件小事給破壞了。
當時,奧黛麗的前男友過來打招呼,問有沒有什么喝的,奧黛麗順手給了他一罐可樂。但是她沒注意到,這是陳偉星特地留著的最后一罐可樂。后來陳偉星就非常生氣,跟奧黛麗吵架,整整吵了一天一夜。
到第二天早上,他吵架吵得筋疲力盡,又渴又累,站在那里喝水。
他看著橘黃的太陽從遠處升起,把沙漠、天空都染成橘黃,天越來越亮,橘黃中開始帶一點粉粉的顏色,感覺特別浪漫。
突然之間,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所有的火氣全部消失不見,身體似乎也感覺不到累了,整個人沉浸在一種暖洋洋的非常舒服的感覺中。
他回頭跟奧黛麗輕聲說:你有沒有感覺很浪漫?
奧黛麗說:是很浪漫。
陳偉星說:你以前有過這樣的感覺嗎?
奧黛麗說:浪漫的感覺?
陳偉星說:對呀。我這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這樣說著話,陳偉星看見:奧黛麗的發飾在空中搖曳,她的身后是一群人在歡快地跳舞。這正是他七個月前音療時看見過的畫面!不僅如此,那橘黃的太陽、橘黃的空間、粉粉的浪漫,甚至那些人跳舞的動作和表情,都和他當時夢里看見的一模一樣!
陳偉星不由得發出驚嘆:哇哦!
然后他問奧黛麗:你覺得,火人節的這些人,他們會真心想打造一個這樣的世界嗎?
奧黛麗說:那當然,絕對的,要不然大家為什么花那么多錢,這么艱難地到這兒來。
陳偉星問:你想要建造一個這樣的世界嗎?
奧黛麗說:絕對的,要不然我干嘛每年都來,我都來了第十回了。
陳偉星說:這正是我想建造的世界!
奧黛麗說:真的嗎?我也想!只不過我個人資源有限,我只是個普通人,只能做好自己的分內事。
陳偉星說:好吧,我有資源,我要打造一個這樣的世界!
奧黛麗不由得驚呼:真的嗎?那真是太棒啦!
他們停止了交談,但是兩個人都感到了一種心心相印。
此時無言勝千言。
后來陳偉星告訴我,他是在這一刻,內心無比篤定,他這一輩子再也不需要其他女孩,這就是他唯一想要的。因為她和他對未來的期盼完全一致。這是靈魂的契合。
而奧黛麗也告訴我,就是這一次,她確信自己對陳偉星產生了愛情,因為他跟她對未來的期盼完全一致。她的內心在呼喊:Oh my Gosh!I think there's something there.(哦,天吶,我想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從此后,他們正式確立了戀愛關系。
6
真愛與重生
愛情對陳偉星產生了不可思議的魔力。
年輕時,陳偉星也談過戀愛,除了正式談的兩段感情之外,也有過無數萍水相逢的露水姻緣。但是他沒有感受過這樣強烈的真愛。
第一段感情開始于大學。它的開始如所有的校園愛情一樣美好,但持續也和所有的校園愛情一樣短暫。分手是因為常見的校園狗血?。宏悅バ浅霾罨貋眇I了,半夜三更跟女助理一起出去吃夜宵,女朋友懷疑他倆有私情,爭吵之下就分手了。
分手后,陳偉星痛苦了一段時間,然后被朋友拉出去花天酒地散心,很快就掌握了一套追女孩的“六脈神劍”,據說所向披靡,只要他看上的都能很快搞定。
大部分這樣追來的女孩都只是很純粹的肉體關系,雙方都很清楚。但也有的認真了,后來他也和其中一個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談了一段時間,雖然也是真心付出,但感受不到真正激情,最終還是分手了。
從此之后,他開始徹底留戀花叢、游戲人間,只不過更小心地做到“片葉不沾身”。他完全關閉了自己的心,不再付出任何真情。
甚至他以為,所謂的“真愛”在大部分情況下是并不存在的,它只不過是前人編出來的鬼把戲,哄著我們報團取暖而已。除非極少數的幸運兒在極度偶然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經歷。而自己這一生,估計是別奢望了。
后來他身體和心理上出現的種種問題,也跟這種對愛情的絕望很有關系。因為他體會不到愛的感覺,得不到愛的滋養了。
但和奧黛麗在一起之后,他的整個生活狀態完全變了。
他第一次清晰地感知到,原來真愛是存在的!以前之所以感受不到,是因為他的心沒有打開,也沒有機會讓他把心打開。只有遇到奧黛麗之后,尤其是經過火人節的靈魂共鳴之后,他才體會到,心完全打開時怎樣的感覺。
在奧黛麗面前,他可以袒露他所有的創傷、所有的脆弱,而不用擔心被評價、被傷害。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原來他覺得自己是個無家可歸的人。媽媽去世得早,姐姐已經嫁人,爸爸在他上大學的時候重新組織了家庭,這讓他感覺到自己早已沒有家。而出國后在全世界不同地方旅行,更是覺得自己就像個流浪漢一樣。別人以為環游世界多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無根的感覺是多么難受和痛苦。
而在奧黛麗這里,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有家”了。只要奧黛麗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這樣的感受一產生,他對世界、對人生的看法就完全變了。以前覺得世界很黑暗,人生很絕望,而現在覺得世界無比美好,人生充滿希望。
奧黛麗又帶著陳偉星參加各種好玩的活動,并且幫他找世界上最頂級的生理學、心理學、腦科學、意識科學等各方面的專家,來研究和解決他的背痛問題。
在奧黛麗以及所有這些人的共同幫助下,陳偉星最終領悟到,他身體層面的疼痛,其實根源都在意識層面。本質上,疼痛只是一個“傳話者”,它傳達的是宇宙或者潛意識想要告訴你的信息,如果你收到了、理解了這個信息,疼痛就會消失。
帶著這種認識,他不斷通過瑜伽、冥想、音療等各種方式,去接收“宇宙信息”。終于,隨著他對宇宙的奧秘、對人類意識的運轉方式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之后,困擾了他五年多的背痛,神奇般地消失了。
原本以為這輩子就要這樣疼到死,沒想到還能脫離這樣的“地獄”,這對陳偉星而言,不亞于一次重生。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經歷,讓陳偉星對奧黛麗的感情,除了靈魂之愛以外,還有一份接近于“救命之恩”的感激。
7
神跡、神跡、神跡
2023年的火人節,陳偉星和奧黛麗又回到了上次的同一地點。
令奧黛麗驚喜不已的是,在去年他們確定感情的同一時刻,陳偉星掏出戒指,單膝跪地,向她求婚。
無人機群在天空飛翔,組成一幅幅浪漫的圖案和字句,引起火人節上眾人一陣陣的歡呼。
陳偉星說:希望你能成為我永遠的靈魂伴侶。
奧黛麗說:我的靈魂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為了這次求婚,陳偉星專門精心設計了兩個戒指。但是戒指的制作和運輸過程經歷了一些磨難,他差一點以為可能趕不上了。直到他們即將啟程前往火人節的頭一天,戒指才終于送到。
而讓陳偉星感到特別神奇的是:當他給Audrey戴上婚戒時,太陽正好升起,月亮尚未落下,一邊一個,恰好處于同一條線上,散發著溫柔的光。
他發現,他倆的戒指,顏色、大小、形狀,幾乎是當時環境的完美復刻:粉鉆和遠處粉色的山形狀一模一樣;白鉆和近處白色的沙漠形狀一模一樣。
驚嘆之下,陳偉星堅定地認為:這是整個宇宙的能量場在為他們祝福,上天用日月同輝來給他們的愛作見證,讓他們相信,他倆就是完美契合的天生一對。
2024年火人節,他們在沙漠里辦了一個非常盛大的婚禮。
這有可能是火人節歷史上見證過的最驚艷的一場婚禮了,有人用“most epic”來形容它,在英語詞典上,這個表述的中文翻譯是:最具史詩感的、最震撼的、最令人驚嘆的。
奧黛麗和陳偉星專門設計了一輛超級豪華美麗的“龍鳳花車”,車身裝點著龍鳳和花朵,并且配備煙花、激光和大型LED屏,是一個可移動的大舞臺,花車上的舞池可以容納四五十人同時跳舞。
他們的婚禮現場成為這屆火人節的核心活動地點之一。不僅花車上站滿了跳舞的人,花車周圍也圍滿了人?;槎Y最高潮的時候,在數千人的見證下,奧黛麗身著白色天使服,吊著威亞從天而降。
每個女孩都無數次憧憬過自己的婚禮。而奧黛麗自十二年前第一次參加火人節時,就已經決定,未來我一定要在這里舉辦我的婚禮。
她終于實現了這個夢想,而且是以自己想象中的最美的方式。
婚禮美到登上了《時尚芭莎》(Harper's Bazaar)的封面。
不過,中間也出了一點小小的狀況。
早在策劃婚禮時,陳偉星就一直在想這個“從天而降”怎么實現,他總覺得其中可能有某個環節會出點小問題,但是又不知道問題會出在哪兒。
婚禮時,意外果然出現了。奧黛麗從天下飛落時,飛到半空,威亞卡頓了。這個場景略顯尷尬,但陳偉星反而放心了,“哦,原來問題會出在這里”。
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是完美的。很快,故障排除,一切恢復正常,奧黛麗保持著全然的優雅,如天使般降落人間,在父母的陪伴下,走向陳偉星。
在陳偉星看來,這也是一個神跡。加上第一年的夢境重現,第二年的日月同輝,這也就意味著,連續三年,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他和奧黛麗之間,都出現了神奇的事情。
陳偉星強烈認為,這些不斷發生的奇跡,都是宇宙在為他們的真愛注入能量,讓他們對“我們命中注定就要在一起”深信不疑。
2025年1月,陳偉星和奧黛麗的愛情結晶正式落地地球,他們給心愛的女兒起名為“Una”。
這個西班牙語單詞,是陰性的“1”意思。陰性代表著女孩,而“1”代表著從無到有,代表著創造,同時它是所有自然數的開端。這里都蘊含了陳偉星當前正在思考的哲學、做的事業和對女兒的美好祝福。
8
最動人的情話
當第一次聽陳偉星講述他和奧黛麗的故事,表露他對奧黛麗的感情的時候,其實我一直弄不明白一件事情:陳偉星曾經見識過、交往過如此多的女人,可以說什么樣的都有,為什么會對奧黛麗情有獨鐘?奧黛麗有何獨特的魅力,讓陳偉星對她如此看重?
經過近距離的觀察以及和他倆分別的長談,我終于看到了奧黛麗之所以對陳偉星那么重要的原因。這兩個原因似乎相互矛盾,但又水乳交融地體現在奧黛麗一個人的身上。
首先是,奧黛麗對陳偉星有母親般的愛與包容。
奧黛麗說,陳偉星雖然外表看起來絕頂聰明,但內心里其實是一個小孩,他單純、善良、對很多事情都充滿好奇,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威脅或者類似的東西。
當她知道了他所經歷的那些家庭的、事業的、人際關系的、身體的、心靈的創傷之后,對他是完全的同情。
這種同情并非“他真可憐”的那種同情,而是她能夠體會到他的脆弱,感受到他的痛苦。我覺得陳偉星的痛苦的消除,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其實在于他的痛苦“被看見”——當一個人的痛苦真正被看見,痛苦就會消失。而有多少人,一輩子的痛苦都沒有一個人能看得見啊。
但她又絕對不會去評價和嘲笑,只是去接納,去撫慰。就像任何一個稱職的媽媽,都不會去評價和嘲笑她孩子的脆弱與痛苦一樣。
也正因為這樣,陳偉星才能對她有完全的信任,可以把自己的心完全打開,而不需要擔心任何的傷害。
任何一個外表看起來很強大的人,內心都會有自己脆弱的地方。但是作為男人,尤其是作為一個事業上有點成就的、在社會上有點地位的男人,是絕少有機會能夠在一個人面前袒露他的所有脆弱的。而一旦他遇到這樣一個人,自然會產生完全不一樣的依戀感。
然后是,奧黛麗對陳偉星有女兒般的英雄崇拜。
奧黛麗堅定認為,陳偉星是一個絕對的天才,他有巨大的生命能量和創造力,擁有改變世界、讓人類社會變得更美好的潛力。
她說:他是真的發自內心地想要無私地把他所有的精力、時間和資源,用于建設一個更好的人類世界。中國真的是很幸運能擁有他。(He really truly genuinely is like selfishly wants to give his energy and his time and his resources to building a better humanity. China is very lucky to have him)
而她也非常自信,以她的天賦能力和對偉星的愛,她可以幫助他成長到比原來更高的層次,去更好地實現這些潛力,造福于——不僅僅是中國,而且是整個世界。
對于陳偉星跟她講的“智能法則”“宇宙奧秘”“心靈意識”等理念,她百分之百地相信。她是發自內心認為陳偉星可以從宇宙的另一個維度接收到一些神秘信息。(I believe, I truly believe that he's really getting this information from I don't know, another universe or whatever.)
要知道,這些東西陳偉星講出來,很多人是認為“陳偉星瘋了”的。而奧黛麗是百分之百地相信和支持。
更重要的是,她想要建設的世界,和陳偉星想要建設的世界,是完全一致的。正因為陳偉星致力于實現的也是她的夢想,所以她對他完全是英雄般的崇拜。
你完全可以想象,這對陳偉星來說,是多么重要的心理能量!
什么是知己?別人笑你太瘋癲,只有她能全然認可你、欣賞你、崇拜你,這不就是每個人都夢寐以求的最難得的知己嗎?
我想,任何一個真誠而善良的人,如果能遇到這樣一個“媽媽般的無條件的愛和女兒般的英雄崇拜”結合在一起的伴侶,也一定會像陳偉星一樣,情不自禁地不顧一切地愛上她吧。
而陳偉星也用自己的愛,回饋了奧黛麗。
在和我的私下聊天中,偉星說:有些人說我瘋了,但我覺得瘋了也挺好的,而且更何況我是為愛而瘋是吧?
又說:我和奧黛麗之間的相處,我只有一個標準來判斷我的意識和行為,那就是“怎么樣讓自己提升愛她的能力”。
和我說這話的時候,奧黛麗并不在旁邊。陳偉星也不知道有朝一日我會轉述給奧黛麗。它們只是作為朋友之間的聊天,從心中自然流露出來。
但也因為它是如此自然,所以對我來說,也是巨大的震撼。它讓我也開始重新思考,我在和糖豆的相處中,應該如何做得更好?
說實話,這是我在現實生活中所聽到過的,一個男人能說出的,最動人的情話。
我不會天真地認為,偉星和奧黛麗之間,就是完美無缺的愛情。
每一個愛情和婚姻,都有它的美,也都有它的難。但是我堅信,只要有真愛作為基礎,一切的難,都將成為美的注腳和養分。
作為朋友,我祝福陳偉星和奧黛麗。也期盼這種愛,成為滋養陳偉星的力量之源,讓他在為人類創造美和愛的天空里,成為最亮的那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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