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于虛構:
“乖孩子,告訴阿姨你多大了,你長得太像我死去的孩子了。”
在大馬路上,一名中年婦女拉著一名高中生,莫名其妙地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如果是你,會怎么辦?肯定也會覺得莫名其妙,心想這人神經,想要離開吧。
這名高中生也是同樣想法,甩開了這名中年婦女的手,誰知卻被她拉得更緊,甚至死死抱住他,不讓他離開。
兩人在學校門口的大馬路上推推搡搡了起來,立馬吸引來很多圍觀群眾。經過好心群眾的勸阻,終于把他們倆分開了。
中年婦女看著高中生跑開之后,像泄了氣的氣球,癱倒在地,又是哭訴,又是大喊:“他真的是我死了17年的孩子。”
事情經過
2010年1月,江蘇沛縣人民醫院,一個叫張彩虹的護士在給病人打點滴的時候,聽到外面陸陸續續傳來一男一女的閑談:“說就這醫院有個護士,她對象是汽車站的,當年生了個兒子說死了,其實根本沒死,還活著呢。”
剛開始張彩虹還沒多想,但是后面越想卻越奇怪。護士、汽車站工作、兒子死了,這三個條件都和我符合。難道是在說我?
回過神的張彩虹立馬追了出去,誰知這兩人卻不見了蹤影。
而這一段不起眼的對話,讓張彩虹在那一天像是丟了魂。
回去后,她一直反復琢磨。因為17年前生小孩的時候有太多蹊蹺之處,他們兩個說的有沒有可能真的是自己,而自己17年前死去的小孩是否又真的還活在人世間呢?
張彩虹帶著疑問,向現任丈夫說出心中的疑惑。
張彩虹的現任丈夫聽完她講述之后,堅決認同張彩虹的兒子還活在人世間,并且大力支持張彩虹去尋找他的兒子。
17年前的那段痛苦不堪的回憶
張彩虹出生于1967年,江蘇沛縣一個條件優渥的家庭。受父母的熏陶,從小到大,她就是別人家的姑娘,不但學習成績好,長得還漂亮。
后來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個東北的護校(當時的護校可不像現在的護校一樣爛大街,還是很有水平的)。畢業后回到老家,在沛縣人民醫院做護士。
家庭條件優越,工作穩定有編制,長得漂亮,又正是待嫁的年齡。媒婆們帶著年輕、帥氣、多金的相親對象,把張彩虹家的門檻都踩矮了三分。
但張彩虹也不知因何緣故,對媒婆們帶來的相親對象就是不滿意。可能張彩虹受過一定的教育,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戀愛法則吧。
一天,張彩虹受朋友的邀約去參加婚禮。坐公交車坐到一半時,車子突然間熄火,怎么也啟動不了,這可把張彩虹給急壞了。
因為他們當地有這樣一個說法,就是在結婚的時候如果錯過了婚禮的時間,是不喜慶不吉利的。
不過很快,汽車站安排了一名工作人員來到故障車前。他很快便找到故障,干凈利落,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汽車給修好了。
張彩虹發現這名汽車維修工作人員對乘客彬彬有禮,說話也不卑不亢,再加上年輕人的朝氣蓬勃與帥氣的樣貌,可以說一下子就讓張彩虹陷進去了。愛情來了。
不久后,張彩虹便與李德軍兩個人就確定了戀愛關系。但張彩虹的父母卻堅決反對,還極力勸說張彩虹與李德軍分手。
因為張彩虹有家世,有體面穩定的工作,還有不錯的樣貌與文化水平,可李德軍只是一個朝不保夕的汽車修理工,家庭條件也比不上她家,相當于一只天鵝去追癩蛤蟆。
但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張彩虹覺得父母所說的一切都不是問題,還覺得通過自己的努力,也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婚后悲催的生兒子生活
1992年,張彩虹不顧父母的反對,執意和李德軍結了婚。
而因為此事,張彩虹和父母的關系鬧得很僵。不過在張彩虹看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這一切都值得。她也以為能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一天,張彩虹下班回到家,提著路上買好的菜準備去廚房做晚飯。
誰知,婆婆悄咪咪地來到張彩虹的身后,然后神秘又溫柔地對張彩虹說:“彩虹,等會你把冰箱里媽媽給你買的‘送子藥’給喝了,這可是媽媽花大價錢在山上給你求的,只要你喝了就能懷上孩子。”
護士出身的張彩虹聽見婆婆這樣說,眉頭緊皺,極為不情愿,因為她知道這東西的藥效。但迫于婆婆的壓力,只能無奈地說:“好,等我做完飯就喝。”
張彩虹當時想的是,等婆婆不注意就把這藥給倒了。但令張彩虹沒有想到的是,婆婆坐在客廳,緊盯著張彩虹,還不斷地勸說讓她把這碗藥給喝了。
這讓張彩虹極為尷尬。而且丈夫李德軍因為那幾天的工作比較忙,一直住在公司,并沒有回來,就算想求救也求救不了。
結果就是,張彩虹有千萬個不愿,但為了家庭的和睦,也只能捏著鼻子把那一碗苦得掉眼淚的送子藥,當著婆婆的面給喝了。
沒隔多久,張彩虹的肚子還真的大了起來。張彩虹的婆婆又出來作妖,讓她去醫院鑒定一下懷的是男是女。
張彩虹一直推脫說醫院不讓鑒定,反正就是這不行,那不行。
張彩虹婆婆說:“你是護士,借職務之便檢查一下是不是男孩有什么問題。”
張彩虹執拗不過婆婆,在人少的時候,找了一個關系較好的醫生去查了一查。
醫生對張彩虹說:“孩子很健康,放心吧。”
但問到是男是女時,醫生說:“看樣子應該是女孩。”
張彩虹忐忑不安,但還是把這個消息先告訴了丈夫李德軍,希望得到他的支持生下來。
他們回到家之后,和家里人坦白。張彩虹的婆婆一改往日的慈祥面孔,讓她馬上去墮胎,直到重新懷上男孩為止。此時的丈夫也不再是她的靠山,也同樣要求張彩虹將這個孩子給打掉。
張彩虹原本以為自己遇見了真愛,卻沒想到丈夫和婆婆都是一群重男輕女的老頑固。對于這件事,張彩虹起初極為不愿意。
但張彩虹的婆婆說,如果生的是女兒,他們家的香火就斷了,他們一家都會抬不起頭等等之類的話。
張彩虹在家難過地哭了三天,只能順從丈夫和婆婆去醫院把這個孩子給打掉了。
打胎之后,張彩虹婆婆又來了一番騷操作,比如說在張彩虹住院的第二天又去求來送子藥,讓張彩虹喝。
她還以為張彩虹會像之前那樣推諉,需要準備一番說辭。
張彩虹的丈夫李德軍看見之后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吭聲。
張彩虹看著那碗送子藥,再看了一看公公婆婆以及丈夫家人默不作聲的樣子,毫不猶豫地把那一碗送子藥給喝了下去。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之前,但大家的心境都不一樣了。
兩家關系破裂
張彩虹的父母得知張彩虹的婆婆與丈夫逼迫她去打胎,氣得直接上門和他們干了一架,同時也恨自己的女兒不爭氣。
恨她不該嫁給李德軍,不僅沒有過上好日子,還沒保住肚子里面的孩子。那時的張彩虹應該也是悔不當初吧,但此時此刻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說。
沒過多久,張彩虹又再次懷孕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在4個月的時候,張彩虹的婆婆又故伎重施,陰陽怪氣地說如果是女孩,李家抬不起頭,要絕后等等之類的話,再次催促張彩虹去醫院做B超檢查。
但是這一次,張彩虹說什么也不肯就范,她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這小孩無論是男是女都要把他生下來。
張彩虹的婆婆看到張彩虹執意不肯去醫院做檢查,在之后的那一段時間中,經常對她冷眼相對,惡語相向,讓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張彩虹的父母看到親家母這樣虐待自己的女兒,又是氣不打一出來,經常去李德軍家找他們理論,說白了就是吵架。
兩家的關系也從此跌落到了冰點。而張彩虹懷著孕又作為中間人,更是難過。不過隨著新生命的到來,對她來說還是有一些期許。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半年時間,在離預產期只有半個月的時候,張彩虹請了產假,還專門去理發店剪了頭發,準備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在從理發店出來之后,正好遇到她的家公,也可以說她的家公正在找她,因為她的父母和她的婆婆又在家里大吵大鬧。
當時家公對張彩虹說:“彩虹啊,你別回家,家里正吵得兇,小軍在家正大發脾氣呢,你回去只會更麻煩。”
張彩虹沒有想到,丈夫會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和岳父母吵架,現在回娘家不行,回家不行,又馬上臨近生產,此情此景讓張彩虹的心徹底涼透了。
深淵噩夢的開始
思來想去,萬般無奈,她只能求助徐州的表哥魏成河。因為在張彩虹的印象中,表哥和表嫂待她猶如親妹妹,感情非常好。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也是她噩夢的開始。
1993年7月的某天,張彩虹在表哥和表嫂的陪同下來到當地的鄉鎮醫院待產。經過長時間的等待,終于在深夜順利生下了一個小生命。
虛弱的張彩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表哥、表嫂:“是男孩女孩?”
表嫂說:“是男孩。”
初為人母的張彩虹此時心終于定了下來,覺得自己終于揚眉吐氣了,丈夫一家也得償所愿。
張彩虹展顏一笑說:“表嫂,孩子在哪?我想看看。”表嫂卻對張彩虹說:“孩子的腿怎么也伸不直。”
聽到這話,張彩虹一下子愣了,然后泣不成聲。
因為當時照B超的儀器并不是那么先進,流掉第一個小孩的時候也不是那樣安全,她覺得是第一胎照B超的時候影響到了胎兒,也可能是上天在懲罰她。那一瞬間,她想了無數的可能。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張彩虹強壓自己內心的難過,對表嫂說:“我不介意,孩子是否殘疾,還是想看看孩子。”
張彩虹表嫂說:“那好吧,我去抱小孩過來就是了。”
幾個小時過去了,表嫂一直不見回來,張彩虹的內心很不平靜。這是怎么一回事?可身體的虛弱又讓她起不來身去看具體是出了什么問題。
之后表嫂回來了,兩手空空,還對張彩虹說:“小孩子的腿伸不直,是個殘疾,而且體質很弱,剛剛一直在搶救,我和你表哥害怕你知道后,承受不了,就把小孩給扔了。”
張彩虹聽到表嫂的話之后,雙眼圓瞪,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把我的孩子扔了,扔哪了?”
表嫂眼睛滴溜溜一轉,說:“扔外面的垃圾桶了。”
張彩虹此時也顧不上身體的虛弱,顫顫巍巍,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去。
她在一個個垃圾桶里翻找,但找到最后一個垃圾桶,也沒有找到小孩。她癱坐在垃圾堆上,又是抱頭痛哭。
這時,一名清潔阿姨看著張彩虹在垃圾堆旁又是找又是翻又是哭,還以為她丟失了什么貴重的物品。
便好心地提醒張彩虹說:“大妹子,垃圾車剛剛把垃圾收走了,你要是丟失了重要的東西,可以去垃圾站看看。”
清潔阿姨的話,無疑給張彩虹判了一個死刑。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如果裝上了垃圾車,拉到垃圾站,肯定沒活路了。
張彩虹頓覺天塌了,此時表哥表嫂裝模作樣地把張彩虹扶到病床上,然后安慰了幾句就走了。
離開傷心地
出了院之后,張彩虹離開了徐州,也沒有回沛縣,而是去了東北,因為她之前讀書是在東北讀的。
那時的張彩虹精神狀態十分不好,還患上了抑郁癥,經常對生活感到絕望,甚至有多次輕生的念頭,不過均被朋友同學發現且及時救下。
在同學朋友的幫助下,張彩虹也進行了相關方面的治療,整整兩年多的時間,她才控制住病情,才逐漸走出喪子之痛。張彩虹終于鼓起勇氣回到老家沛縣,繼續在沛縣的人民醫院上班。
盼子心切的李德軍得知張彩虹已經回來沛縣,并且上了班,第一時間就去到沛縣人民醫院找到張彩虹問:“孩子呢?”
卻得知小孩已經夭折,憤怒無比的他當即向張彩虹提出了離婚。
早已對李德軍一家心灰意冷的張彩虹,立馬答應了李德軍的要求,很快兩人就辦理了離婚手續。
離婚后沒多久,李德軍結婚了,生了小孩,日子過得有模有樣。
而張彩虹也在工作中慢慢尋找到了自我與信心,日子蒸蒸日上。后面更是與現任丈夫相識、相知、相戀、結婚,后面還生了一個男孩,一家三口也可以說過得有滋有味。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張彩虹也逐漸淡忘了當年的喪子之痛,一心撲在現任與孩子以及工作身上。
事情的轉機
直到前文所說,2010年元月,她無意間聽到一男一女的談話,又讓她平靜的內心掀起了波瀾。
說這個縣醫院的一個護士十幾年前生過一個孩子,夭折了,其實孩子沒死,并且孩子的父親還是汽車站的工作人員。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17年,但是張彩虹每每想起仍覺得心痛難耐,而且當時那個夭折的孩子有太多太多的疑點。
比如說孩子殘疾、夭折都是從表哥表嫂的嘴里聽到的,但是自己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小孩。他長什么樣,殘疾成什么樣,為什么夭折了,這都沒有答案。
這時的張彩虹覺得當年的表哥表嫂就是在騙自己,可是她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表哥表嫂要騙自己。
她先是找到表哥表嫂,表哥魏成河還是大言不慚地說,孩子當年確確實實是有生理上的缺陷,已經死亡了。
隨后張彩虹又找到前夫李德軍,說:“當年表哥表嫂是不是把小孩給了你,孩子是不是還活著?”
李德軍一頭霧水,當即罵到:“你傻啊,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而且你是孩子他媽,如果孩子還在我這里,我干嘛不讓你見他呢?我干嘛要和你離婚呢?”
張彩虹和李德軍生活過一段時間,對他的性格有一些了解,知道他在這種事情上不會開玩笑。
但張彩虹并沒有放棄尋子之旅,她開始收集表哥表嫂的相關信息。
在農村,在那還不是家家戶戶大門緊閉的年代,張彩虹很快就得到一個重要的信息,就是表嫂的親妹妹當年因為無法生育收養了一男一女,而且這名男孩和她的小孩年齡很相近。
雖然知道這個消息,但張彩虹無法確認,表嫂的親妹妹當年收養的兒子到底是不是自己17年前夭折的兒子。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張彩虹又馬不停蹄地去到當地的戶籍處詢問。當工作人員把小孩子的照片給張彩虹看的時候,張彩虹一眼就確認這是她的孩子,因為小孩跟前夫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隨后張彩虹看到這個孩子的戶籍戶主寫的是劉廣玉,孩子叫劉尚尚。
看到這些信息之后,張彩虹馬不停蹄地去到當時劉尚尚所在的學校。
尋子之旅
當時是2010年的9月份,正值秋季開學,徐州一高級中學門口擠滿了學生與家長。劉尚尚把行李放到宿舍之后,和朋友相約去外面買一些日常用品。
劉尚尚剛出校門的時候,便被人緊緊抱住,低頭一看,是一位胖胖的中年婦女,那雙眼睛帶著噬人的光芒,嘴里一直重復著:“孩子,終于找到你了,終于找到你了。”這也就是開頭的那一幕。
之后張彩虹苦口婆心哀求劉尚尚去做親子鑒定。為了不打草驚蛇,張彩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而是悄悄的帶著劉尚尚去做的親子鑒定。
接下來就是煎熬的等待結果,毫無疑問,劉尚尚與張彩虹是母子關系,這讓張彩虹悲喜交加。
這十幾年所承受的痛苦,終于有了回應。
張彩虹還和現任丈夫去當地的派出所報案。張彩虹懷疑當年她生下小孩之后,這個孩子便被表哥表嫂拿去販賣,同時也讓警方做主讓她把小孩子接走。
經過調查,真相慢慢浮出水面。因為當時表嫂的親妹妹無法生育,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
而張彩虹又正好在那時懷著孕流落到表哥表嫂家,一切變得那樣順其自然,把張彩虹的孩子送給了表嫂的親妹妹,也就是小云。
但小云卻聲稱孩子不是拐賣的,是張彩虹遺棄的,并且自己和丈夫撫養了劉尚尚多年,感情很深厚,也不愿意把小孩給還回去。
一氣之下,張彩虹以拐賣罪將表哥表嫂、小云和她丈夫劉廣玉都告上了法庭。
但由于該案時間久遠,早已過了追溯時效,又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劉尚尚是被拐賣的,因此給出的是不予立案。
小云和她丈夫劉廣玉覺得張彩虹一直這樣糾纏著也不是辦法,于是帶著劉尚尚搬離了原來的住處,連學校也給換了。
眼看分離17年之久的兒子就要回到自己懷抱,這個節骨眼上居然失蹤了,張彩虹豈能罷休。她在微博上,在尋親網站上,在各種打拐群里,在寶貝回家中,都發了各種各樣的信息。
可以說張彩虹開啟了四處撒網模式,希望有好心人能再次提供給她消息,幫她找回失散多年的兒子。
并且在現實中,張彩虹也是一有空閑,就去徐州打聽詢問。
圓滿的結局
功夫不負有心人,2013年6月初,打拐志愿者告知張彩虹,劉尚尚回徐州參加高考了。
聽到喜訊,張彩虹再也抑制不住喜悅,拿著親子鑒定報告,和尋親志愿者找到劉尚尚。她多么希望兒子能叫自己一聲媽。
但劉尚尚態度冷漠:“證明我是你兒子又怎樣?當年是你不要我,現在又想讓我認你,什么意思?”
面對質問,張彩虹淚如雨下。從這番話里,也能猜出劉尚尚在劉家的生活,也能想到表哥表嫂與劉廣玉夫婦是如何顛倒是非黑白。
她聲淚俱下地解釋:“不是我不要你,是他們騙我!說你腿殘疾、有疾病,還說把你扔到垃圾堆凍死了。我要是不要你,何苦這么辛苦找你?”
志愿者也紛紛作證:“你母親這兩年,一有空就往返徐州沛縣。看,這些是車票。”還拿出她在網上的求助信息。
張彩虹更把公安不予立案的回執、思念兒子的日記,都給劉尚尚看。
看著車票、日記,字里行間一字一句皆是思念。劉尚尚終于相信母親,也明白自己是被偷走的。
不過,他和養父母有17年感情,也在糾結是否回家。
不過在一事上改變了劉尚尚的態度,他的養父母讓他高中畢業后去打工,不再上學。
而張彩虹堅決支持他繼續求學。親媽與養父母誰對他好,一目了然。高考后不久,劉尚尚便搬回了親生母親家。
張彩虹的現任丈夫與前夫截然不同,他視劉尚尚如己出,不像李德軍那般冷漠推脫。說要找你去找,我現在有自己的生活,家庭,小孩,別來影響到我的生活。
平靜的生活再起波瀾
張彩虹以為生活將歸于平靜,2013年8月29日,卻意外收到法院傳票。
她被孩子的養父母告上法庭,索賠30萬元撫養費。張彩虹起初以為是3萬,看清數字后震驚不已。
她難以接受:“他們拐了我的孩子,我和被拐20年的兒子反倒成了被告。我沒找他們要賠償就不錯了,居然還敢獅子大開口!”
拿著傳票,張彩虹可以說是滿心委屈、憤怒與不解。
9月25日,這起“中國第一例買家起訴被拐兒童家長”的離奇案件,在江蘇沛縣人民法院開庭審理。
法庭上,原告代理鄭律師堅稱:“此案不存在拐賣,是被告無力撫養送養。要是拐賣,當時為何不報警?劉廣玉夫婦撫養劉尚尚20年,索賠30萬合理。”
而張彩虹的律師反駁:“這既不是撫養關系,也不是合法收養。劉廣玉夫婦當時不滿35歲,還收養了女兒,不具備收養條件。是屬于非法收養關系。”
庭審中,表哥魏成河和表嫂也出庭作證,他們非但沒提供有效的證詞,反而引發三家矛盾。
魏成河說:“不是自己偷走了劉尚尚,而是當時張彩虹兩家人無止境的爭吵,還說這個孩子是張彩虹在外面和其他男人的野種。李德軍家說不要這個孩子,但是他們舍不得扔,才好心把孩子給了劉廣玉夫婦。"
表哥表嫂明顯是在撒謊,他的證詞遭到張彩虹一家的極力否認,連劉廣玉夫婦都覺得魏成河夫婦在說謊。
劉廣玉夫婦說;“當時他們和我們說的是他表妹家離婚,不要這個孩子,我們才接手的。”
后面演變的結果是原告,被告,證人把法庭上變成了菜市場,大家在里面怒吼,嚎罵與指責。
在法官敲了無數次錘,說了無數次肅靜之后,在三方冷靜之后,還是詢問雙方是否愿意調解。劉廣玉夫婦后面松了一口氣,畢竟不是太占理,表示愿意調解。
后面劉廣玉夫婦說:“所謂的賠償起訴也不過是生氣,生氣劉尚尚和他們斷絕關系,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也不能說走就走,要知道他出生三天就來到家里。我們視如己出的把他撫養長大,人是有感情的。我們又不是對他不好。”
張彩虹說:“我也表示難以接受,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可以養,誰讓你們養了。”
庭審從下午三點一直到傍晚六點,雙方依然都是爭執不休,最終也一直沒有審出結果,法官只能擇日再審。
在走出法庭后在外等候的劉尚尚看著昔日的父母,嘴巴張了又張,閉了又閉,就這樣看著他們,此時找不出任何貼切的語言來形容他們三個,他們三個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如何緩解當前的尷尬局面。相顧無言吧。
但心中堆滿怨氣的張彩虹見狀卻一把拉過劉尚尚。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了兩個背影。
事后,張彩虹還表示自己將會反訴,將會用法律武器來為自己討個公道,讓劉廣玉夫婦和表哥表嫂付出應有的代價,得到應有的懲罰。
另外一個版本的結局
據張彩虹的表哥所說,當時孩子并不是被自己拐賣,而是張彩虹的父親委托自己把孩子送出去的。所以自己才把這個孩子送給了妻子的妹妹撫養。
原來當年張彩虹因為和李德軍的婚姻不幸福。兩家人三天兩頭的吵架,張彩虹父親記恨在心。把小孩送出去就是為了拆散他們。
個人覺得這個版本也有一定的道理。
魏成河是張彩虹的表哥,張彩虹去表哥魏成河那里生育小孩,張彩虹的父母不可能不知道,這么大一件事情,魏成河夫婦敢做這個決定嗎?以后還要不要見了。
如果說魏成河家里辦什么喜事,大家都坐在一起的時候怎么辦?再加上前面也說過,劉尚尚和李德君十分相像,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還有一個魏成河把小孩送給劉廣玉夫婦有沒得到錢,如果沒有,這個版本應該更接近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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