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的冬天,房山南窖鄉水峪村的百姓在寒風中縮緊了脖子,他們心里藏著一團火——恨不能親手剮了那個叫楊大金的土匪漢奸。
這個惡名遠揚的敗類,仗著日本人的勢,手上沾滿了抗日軍民的鮮血。
可誰都沒想到,最終讓他斃命的,竟是一場看似風花雪月的“種花”行動……
楊大金生來就是個混賬。
父親做藥材生意攢下萬貫家財,一心盼著兒子讀書當官光宗耀祖,可楊大金偏不爭氣。
他在學堂里往老師的茶壺里撒尿,被趕回家后,更是成了鄉里一霸。
調戲婦女、聚眾斗毆、扒墻偷窺……鄉親們咬牙切齒地告狀,父親氣得把他扒光吊在樹上抽得皮開肉綻。
可這頓毒打非但沒讓楊大金悔改,反而逼得他連夜逃往東北,投了張作霖的奉軍。
在軍閥窩里,他徹底釋放了骨子里的惡。
勾引團長太太被逐回老家后,他拉幫結伙占山為王,成了房山最猖獗的土匪頭子。
生理功能的缺失讓他心理愈發扭曲,娶了三個老婆日夜折磨,甚至讓副官“借種”后又殺人滅口。
1937年盧溝橋事變一響,他轉頭就當了日本人的走狗,被封為“保安司令”。
楊大金常將一句口頭禪掛在嘴邊:“殺人要殺絕,投降書必須寫!”
1940年冬,他帶人突襲霞云嶺,將五名寧死不屈的抗日干部捆住雙手,往嘴里塞滿干牛糞后活活刺死;半個月后,石板臺鄉十六名群眾被他用同樣手段虐殺。
血債累累之下,房良縣委下了死令:此獠不除,抗日工作寸步難行!
1941年臘月二十三,房良縣委宣傳部部長趙然摸黑敲開了地下聯絡員肖鋒的門——這位1930年就參加革命的老兵,因傷退居幕后,卻成了讓漢奸聞風喪膽的“暗線之王”。
“老肖,這次要用反間計,讓楊大金和另兩股土匪狗咬狗。”趙然壓低聲音。
肖鋒沒多問,只重重一點頭:“交給我!”
當時春節即將到來,楊大金的手下鬧著要“年貨”,可日軍今年摳門得很。
聽聞另兩股土匪楊天沛、羅宗奎得了日軍賞賜的面粉和鴉片,楊大金眼一紅,當夜帶人摸進楊天沛的倉庫,搶走一車白面十幾箱大煙。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肖鋒早派人埋伏在楊天沛營地外放冷槍。
楊天沛果然帶人順著車轍殺到楊大金老巢,兩伙偽軍機槍對峙,眼看就要火拼。
千鈞一發之際,日軍大隊長小野的電話突然打來:“面粉明天補給你,立刻停手!”楊大金只得咬牙認慫。
肖鋒的第一計落了空。
轉眼到了1941年3月,日軍迎來櫻花節。
這天清晨,據點外的鐵絲網上竟“開滿”了粉白桃花,地上還撒著日文傳單:“櫻花開了,你們的妻子卻在哭泣……”思鄉的日軍士兵一窩蜂涌向鐵絲網,有的捧花痛哭,有的跪地禱告。
眼看人心大亂,大隊長小野氣得拔刀亂砍,一查之下,線索全指向楊大金:桃園主人指認“楊司令的人買花”,偽軍“目擊八路軍在楊大金默許下插花”。
其實,這都是肖鋒布的局——楊天沛買通小販栽贓,肖鋒安插的臥底再添一把火。
“八嘎!楊大金私通八路!”小野暴跳如雷,假意召見楊大金,要給他“升官”。
這個惡魔帶著會使雙槍的河南老婆赴約,腰纏數百發子彈,卻不知踏進的是鬼門關。
剛進指揮部,狼狗狂吠聲驟起,這個曾經虐殺無數同胞的漢奸,轉眼被撕成了血人。
楊大金暴斃的消息傳開,百姓偷偷在院里供上桃花。
沒人知道,這場“風花雪月”的背后,是地下黨員用命賭出的鋤奸計。
而肖鋒望著漫山遍野的野桃花,忽然想起趙然烈士犧牲前的囑托:“有些花,是要用血來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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