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寫于1999年高中時代 仿照《阿Q正傳》而寫
第一章 序
想當年魯迅先生一部<阿Q正傳>震驚中外.可惜故事中的小D僅是個配角,它的風采盡讓該死的阿Q給占去了,可憐的小D實在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只能和一幅漫畫中的那只雄雞一樣,對著忠實的鏡子和自己搏斗,這太不公平.現今時代倡導“人人平等,公平競爭”,我作為一名青年深為小D鳴不平.
這不,八十多年后的一個冬天,(鮑)叔牙參軍(鮑照)之后第X代玄孫(待考)-----一無名氏文學愛好者,決意要為小D寫一點什么.
其實小D也蠻可愛的.雖然是個“破落戶”,整日游手好閑,但精神亦有閃光之處.況且在未莊也有一定的知名度,這也是我寫此傳的原因所在.
不敢妄稱題目為“小D正傳”。武俠小說中向來有正邪兩派。看電視連續劇《雪花神劍》中那些冠冕堂皇的所謂“正派門”義憤填膺齊心協力地把人家“邪門歪道”殺個落花流水,只留下一個聶小鳳讓其“陰險毒辣”的火種點燃仇恨的火把,讓江湖再起風波。我向來膽小,害怕正人君子們“原本無惡意”的中傷,也怕一石激起千層浪(夸張,豈有此威力),故以外傳代之。
姑且仿照魯翁<阿Q正傳>的結構,并作適度篡改,我想魯翁在地下也會原諒我的。
以上可以算是序。
第二章 優勝記略
小D的“形狀”很有幾分“渺茫”。
唉,都怪我錯投了胎,晚降生了五六十年。要不,可以親自向魯翁請教一下。今天----隔了一代又一代,腦中空空如也,真有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江郎才盡”之類的感覺。不過,天無絕人之路,車到山前必有路,經過一番調查研究之后,腦中才漸漸充盈起來。
據說小D有三絕:睡覺、愛打扮、愛占便宜。
提起小D的睡功,未莊的人不知,無人不曉。據說一次大地震來臨,房底轟轟作響,房子眼看就要塌下來。可小D卻穩睡如泰山,躺在床上鼾聲如雷,與地下地震的警號不分上下。救援人員一看二話沒說,提起瘦弱的他,如同提了一只死豬一般迅速轉移。等把他憤憤地擲于地,他仍酣睡不止,如同為了捉老鼠,開了一晚上的夜車,白天呼呼大睡的阿貓一樣。等他醒來還一個勁地問:怎么了?怎么了?觀此未莊人都深有感觸地說:“小D,我們服了!有小道消息稱,莊里大款王胡的兒子王二胡和幾個超級懶蟲曾經專門D府請教“睡功秘笈”,小D在收了幾百美元的學費之后,才很不情愿地道出了他的秘訣:一要心靜;二要少動;三要多練。
小D雖以懶著稱,卻愛打扮。他一身都是名牌:洗發用“美王”;洗臉用“索芙特”,并請“大寶”滑潤的進駐他的臉龐;一身“金利來”西裝,男人氣派十足;腳蹬“耐克”,走遍未莊的角角落落。每每走在大街上,別招來無數雙注目的眼睛??上辞f那些小女子們“有眼不識泰山”,往往都以“臭美”二字唾之??窗涯銈兛竦模綍r候連個小老頭也娶不上,小D常在心中這樣忿忿地想。
至于小D的第三絕招就更不用說了。據說一次他看見一個替家里打醬油的小孩手里拿著一張“大團結”,不禁喜上眉梢,計上心頭。他湊上去摸出一大把面值一角的鈔票說:“小孩,叔叔用這一大把換你一張怎么樣?”
那孩子才三歲,也傻,竟也答應。小D這下可樂了,跑到假洋鬼子新開的喜洋洋大酒店喝了個夠才摸黑凱旋。
第三章 續優勝記略
然而小D雖然常優勝,卻直待蒙阿Q的孫子超Q的一頓痛打之后,才使他聲譽掃地。
因為小D“斗膽”占了超Q的一點便宜,激起了他憤怒的拳頭。
那天小D還在沉睡中,美夢恰做到“擁新娘入洞房”一段。突然,超Q一陣泰森式雨點般密集的拳頭盡情“揮灑”在他的肩上,背上。費了好長一段時間,小D才如夢初醒,痛苦地驚叫:“不得了,不得了,孫子打爺,孫子打爺爺!”
超Q生怕鄰人趕來有話不好說,況且已經出了氣,便樂樂地飛飄到了家,如同當年他爺爺阿Q一樣“舒服得如六月里喝了雪水”。
小D卻像都敗了的公雞,一下子癱在床上,望者天花板,痛苦流涕道:“孫子打爺爺,你欺我老無力!你欺我老無力!”
這可了不得,小D的威信度如日本前首相小淵惠三般一下子陡降
數十個百分點。
小D的老子老指著他的鼻子大罵:“我倒了八輩子的血霉,養了這個逆子,我們D家的門風都讓你給丟盡了。你給我滾,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一向嬌慣小D又恨鐵不成剛的D夫人只是在一個勁地抹眼淚。
小D這才感到內憂外患,危機重重。實在忍無可忍了,腳一跺,手一甩,發狠道:“走就走,誰怕誰,反正在未莊了混不下去了!”話還沒說完,將門重重一甩,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
“D兒呀,回來吧!”回來吧!”是娘的聲音在風中顫抖。
小D 卻顯得大丈夫般果決,依然大膽地向前狂奔。他要進城,其實他早就考慮好了。
第四章 生計問題
山東日照作家杜守敏在他的散文《同學情深》中寫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這是誘惑;外面的世界很無奈,這是事實?!睂π來說,或許二者皆有之吧。
俺小D也是堂堂一條漢子,想當年和阿Q、王胡、假洋鬼子一起闖蕩江湖,難道咱就真得不行?俺都是快三十的人了,早該闖出點名堂了。小D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捫心自問。
“救命啊,有人搶錢包!救命??!”小D思忖之中忽然聽到這么一聲喊叫,飛也似地跑過去。小D一看就明白了。原來是一個孩子摸樣的小歹徒由于“經驗不足”,對一位女胖大款實施搶劫時露出了點馬腳,錢包剛到手便“不幸”被大款察覺,他拼命地追趕著倉皇逃竄的小歹徒,一邊還在喊著。
小D腦海中不知為何閃現出“英雄”的影子,他飛快地追上小歹徒,一招“貴妃敬酒”先亂了他的方寸,又一招“流星趕月”從小歹徒那閃亮的匕首中奪過那個包,輕松將其制服。
大款乃當城首富,當時只攜帶一點零錢和些須單據。一時走得急,未令保鏢護送,不料卻出了這點意外。她為報恩,就破例讓小D做她所執掌的公司的一名職員,還有良好的保障和待遇。
小D的生計問題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解決了。這在他看來,連做夢也沒想到。
小D也成為名聞全城的英雄。
第五章 發財
“人生多么奇怪,多么變幻無常啊,極細小的一件事可以敗壞你,也可以成全你!”《項鏈》中的瑪蒂爾德如是說。
小D的命運想不到會在一場災禍后改觀。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工作。
他沒有知識,沒有文化,但他卻有一顆進取的魂靈和滿腔的干勁,這是他創造奇跡的無價資本。
他虛心向有經驗的技術工人學習,又肯鉆研。年終他被評為“工作能手”和“先進個人”。很快,他便以優異的業績被任命為銷售部經理。他的年薪已逾十萬美元。名車、別墅也由公司配備。看到這一切,小D忍不住哭了:這還是當初那個以貪睡、愛打扮、愛占小便宜而聞名未莊的小D嗎?
第六章 從中興到高潮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順理成章。
小D的腰包鼓起來了,人也精神了,說話也理直氣壯起來了。
D府門庭若市,賓客如云。
大量的“意思”和“紅包”送來了。
女秘書也不斷地向他拋媚眼。
還有不少靚女心怦怦直跳,欲一睹小D“美男”風采。
第七章 戀愛的鬧劇
看著眼前一對對漫步的戀人飄飄而過,小D感到由衷地羨慕。尤其是那姑娘小鳥依人般偎依在她的“白馬王子”懷中,他感到好一陣溫馨。我也會有的,小D心想。
他無所事事,上網,結交了一位他夢寐以求的“白雪公主”。
他驚喜地發現,他倆的愛好、性格和對事物的看法竟有驚人的一致。
每天,他都如癡如醉地與之聊天,盡吐心曲。
終于有一天,小D按捺不住要求見面。
一個陽光燦爛的上午,麥當老餐館。小D激動地手捧烈烈紅玫焦急地等待著“夢中情人”的到來。
許久,一位和小D母親年齡差不多的中年婦女終于露面了。小D差點沒暈過去。那種感覺真不亞于胡宗南(國民黨高級將領)當年親睹孔二小姐芳容之后的感受。
那女人見紙包不住火,解釋道:“她今年49歲,剛與丈夫離婚。之所以上網是為了打發寂寞,想不到你竟……”
窗外,一只孤單的鳥兒低吟著輕輕飛過。
第八章 衣錦還鄉----不是結局的結局
愛過,樂過,傷過,痛過,
醉過,醒過,哭過,甜過。
小D駕者他的“奔馳600型” 衣錦還鄉。
他在風光旖旎的未莊新建一座豪宅,住了下來。
他開始了一擲千金、花天酒地的生活。
他陶醉于自己的財富勝過一切鄉鄰,陶醉于成功的榮耀,陶醉于鄉人們對他的贊美和羨妒所形成的幸福的云霧里,陶醉于父老們所認為的最美滿最甜蜜的勝利里。
幾年后,他在一次過量痛飲XO之后,永遠地睡著了。
小D的兒子微D清理父親的帳戶時,發現原本家財萬貫的家業竟出現嚴重的財政赤字。
微D蹲在父親的墳前獨哭秋風。
身后,一只烏鴉站在一株無葉的枯枝上,凄慘地叫著,揪得微D的心好痛。
畢竟,“物質的騙局化解不了精神的騙局”。
至于未莊的父老如何評價,他們說小D命真苦,有福享不了就走了,有幾個老太太還一個勁地惋惜。
結束語
小D外傳就荒唐地寫到這里吧。
但愿小D外傳不是歪傳。
不管如何,
希望有人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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