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川并不生氣,這就是這個圈子的常態。
她想拍電影,卻沒有錢,總得低下頭才能做人。
只是這部戲有點特殊,是顧北川送給去世媽媽的禮物,所以她很難再答應這些‘合理’要求。
禮貌告別后,顧北川給寵物醫院打去電話。
“你好,我半個小時后去接路易可以嗎,六歲的金毛,昨天我帶它去洗澡了。”
前臺卻‘啊’了一聲:“可是路易已經被他爸爸接走了呀?”
顧北川心底一沉,立即打給林茹雅:“你把路易藏到哪去了?”
林茹雅語氣嘲諷:“什么叫我把它藏起來?顧北川,我們都離婚了,路易自然是歸我。”顧南嶼頓了頓,忽地站起身,湊近顧北川。
舒長的睫毛輕顫,在夜色下宛若蝴蝶,近在咫尺的距離,顧北川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吐息間縈繞的口噴香氣。
“我麻省理工畢業,凈資產上百億美元,不抽煙不喝酒無不良嗜好,沒有出軌癖好,顧小姐難道看不上我嗎?”
顧南嶼墨如深潭的眸子一錯不錯盯著她,眼底閃爍著玩味。
顧北川別過眼。
她現在不想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也知道對方同樣無此意。
說是戀情,其實不過是綁定合作,就像是在大眾面前演戲。
也正好借顧南嶼的身份,能夠讓她徹底擺脫林茹雅。
半晌,顧北川伸出手。
“顧先生,合作愉快。”
……
兩人達成合作,卻沒有第一時間對外官宣。
有些秘密武器,還是在關鍵時刻出場,才能效果最佳。 “但現在,我看見了你的軟肋,看見你深埋在心底的過去,我反而覺得和你距離更近了些。”
“原本我覺得我們只是合作伙伴,你單方面幫助我,我沒資格跟你做朋友。”
“但現在,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嗎?”
這是她給顧南嶼的最后一個機會,如果顧南嶼拒絕,她將轉身離開。
一個人想從泥潭抽身,光有別人幫忙是不夠的。
他必須自己下定決心才行。
顧南嶼不回答,顧北川卻很有耐心。
辦公室里寂靜無聲,樓道的聲控燈滅了,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人們總會害怕黑暗,卻只有在黑暗中,才會剖開自己的內心。
不知過了多久,顧北川聽見一聲嘆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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