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自然是不同的，如果她愿意，他娶她是礙于責任，未必有多喜歡，可他要是喜歡她，那她就只能是他的。

蕭鐸卻是未在聽下去，倒在桌上，也不知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

蕭寒淵看了他一眼，未再言語。

之后幾日，蕭凝就發現二哥和三哥，已有幾日未說過話。

兩人即便碰上，也是冷冷淡淡的，尤其是二哥，幾乎不愿多看三哥一眼。

蕭寒淵回府的次數，不多，是以發現這事的，也只有蕭凝。

沈慕瑤因著暖香閣的利益，還是來了清天閣。

“世子這處，難不成只有百里香？”沈慕瑤對這茶香，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喝得多了，便是這好物，也變得普通尋常，讓人有些膩了。

“想喝什么？”蕭寒淵抬頭問她。

“白水吧。”沈慕瑤道。

蕭寒淵便搖了搖鈴鐺，片刻后就有人端了白水來。

“我與世子日后，若是鬧得極不愉快，這暖香閣的銀子，我日后還能取？”沈慕瑤自然不是問她能不能取，她這是想率先要好保障。

“到時我將暖香閣的地契贈予你。”蕭寒淵道。

沈慕瑤看著他道：“誰也不敢保證到那時會如何。”

“眼下給你，我卻是也同樣擔心你反悔，畢竟阿瑤可不是沒什么心眼的女君。”蕭寒淵勾唇笑道。

沈慕瑤道：“暖香閣若開到北齊去，這跨越兩地，銀錢該如何結算，又如何送來？且若是鋪子出了事，又該如何善后。”

“這就得找當地的地頭蛇。”蕭寒淵道。

“找北齊公主，世子以為如何？”沈慕瑤沉思了片刻道，在秋獵上，她與她相識，也算是有幾分交情。

北齊的公主，不似大燕這般不好出宮，且定然也有些人脈，而鋪子找了公主，日后即便與蕭寒淵撕破臉，自己也能將暖香閣握在手里，只需將利潤分給公主一份即可。

蕭寒淵自然能猜到自己的打算，不過眼下他不會拒絕，他想與她繼續那半年，有些事便會順著她。

“我自然不會拒絕阿瑤這般無關緊要的請求。”蕭寒淵雖應了她，卻也講話攤開來，似笑非笑道，“原本我也是想將這幾間鋪子送與你。”

倒顯得她心眼足，沈慕瑤裝出幾分不好意思，道:“多謝。”

“張神醫那方子熬藥喝了?”蕭寒淵又問。

“喝了，阿母天天盯著我喝。”沈慕瑤這會兒也順從了幾分。

“心中若是總放著事，日后要子嗣，也會不容易。”蕭寒淵含笑道。

沈慕瑤心道，心里沒放著事，也不容易，上一世她就沒有懷上。

不過心中又覺得他這未免也想得太遠，八字還沒一撇呢。

“要是生個女君，像你倒也不錯。”蕭寒淵道。

沈慕瑤正喝著茶，便見蕭寒淵視線有意無意在自己唇上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