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魚在水中擺動著飄逸的長尾,撲打出池中的小水花,爭先恐后地擠過來。
靈靈有些驚訝,伸手,試探性地多撒了一點,魚群更為活躍,靈靈有些應付不來,突然想起魚不知飽的老話。
還沒來得及思考,身后傳來輕笑聲,來人的腳步聲也在離她幾寸時停步,開口:“你倒喂得慷慨。”
靈靈抬頭,迎著斑駁的日光,看清他。
宇宇還在休假,沒穿軍裝,簡單寬松的黑衣黑褲,只在褲腳處有簡單的品牌標志,或許他心情好,連斷眉處的戾氣都少了幾分。
宇宇順勢坐在靈靈旁邊的青石板,把魚食拿開,解釋。短劇《出鞘》
“這魚比別的更不知飽,稍稍喂多一點就會撐。”
不知饜足,無論之前吃得多飽,誘/惑到來時還是不知活地貪婪。楊國安坐上現在的位子,養這種魚或多或少也存了警醒自己的意思。
欲壑難填,則易萬劫不復。
靈靈哦了聲,拍了拍手上魚糧的浮塵,問:“情況怎么樣?”
她指的是飯廳。
宇宇挑眉,笑了笑,習慣性地從口袋里摸出煙盒,幾秒后又放回去,回憶起餐桌上的爭吵與狼狽,回靈靈:“我媽會想上來看看的。”
他語氣輕松,靈靈也歪頭,靠著身后的廊柱,勾笑。
她是真的有些醉了,仰著臉,醉態朦朧的神態,本來白皙的肌膚現在有些泛著頹紅,宇宇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手再次摸到煙盒,指節用力。
片刻,宇宇伸手,要去觸碰靈靈的耳垂,后者本能地偏頭躲開,神態疑惑:“怎么了?”
宇宇很快回復,提醒:“你耳朵上有小蟲子。”
靈靈最怕昆蟲,總覺得它們的觸角惡心,甚至連蝴蝶都不喜歡,現在光想象都接受不了,側著身,靠近他,忍住要驚叫的沖動:“宇宇,快把它弄走。”
靈靈連耳廓的形狀都很漂亮,小巧又圓潤的耳垂,珍珠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而輕微搖晃,逃脫束縛的碎發在修飾輪廓。
宇宇喉結動了動,指腹慢慢去碰她耳垂,不同于宇宇的粗糲,溫軟似瓷器的質感,他的角度能隱隱看見耳飾的細針穿過耳朵。
靈靈的耳洞還是中考過后的暑假宇宇陪著她去打的,記得是在盛華私立隔壁街的紋身店,老板也幫忙打耳洞,在附近的學生群體中有口皆碑。
昏暗的環境導致店真的很像一個無證經營的小作坊,老板嘴里還哼著小曲,俯身,摸著靈靈的耳廓仔細檢查,怕槍打到她骨頭,宇宇就緊繃著臉,兇巴巴地站在一邊,警告老板要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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