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小羅

前段時間，我參加了一場線下活動，進行了一些訪談。期間，我和好幾位受訪者都在交流時談到了“線上”和“線下”對話帶來的不同觀感?？傮w上，我們都認為，“線下”帶來的真實感是非常重要的。“打電話的時候，總會覺得對面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只有當真正見面了，才會擁有一個明確的“根據”。

在編輯工作中，這種“影子”一樣的感覺經常圍繞著我，因此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挺喜歡出差的，雖然很累，至少可以看到很多真實的人和細節。在平時的很多文章里，我和受訪者的交流都是通過線上進行的，甚至有的時候連打電話都不太方便，只能依靠打字。我也總會因此有一種游移的感覺，注意力會偶爾跑偏。聲音可以透露的信息太少了，沉默的時候，看不到對方的表情，空氣也很尷尬。而線下帶來的感受是明顯不同的，人的外貌、表情、肢體動作，乃至氣味，都會和電話里有一些不同，這些不同構成一種新的感受，有時候甚至會和原來的印象有許多偏差。

《Home Safety Hotline》里要接超多的電話，其中有的很正常，有的很詭異

線下也會讓人注意到一些自己之前沒有關注的事情。我之前寫了一篇關于國行Switch的文章，起初一直不知道文章里的幾個視角怎么轉換，對配圖也很苦惱。當時，我的同事梅林粉杖老師建議我去商場里的國行Switch授權店看看、拍拍照片——事實上，我們確實也都不知道這些店是什么狀態，可能已經關停了？但是似乎不太重要。我們還討論了這篇文章的封面圖片——梅林粉杖老師提議拍攝一張我自己的Switch，我說“但是國行機和日版的長得完全一樣嗎？”，這個問題讓我決定實地看看這些機器、還有它們的外包裝，也構成了文章中的一段描述。

實際上那些店鋪并沒有全部關停，只是比較冷清。而且，在訪談時和店鋪老板交流時也讓我感到很意外，就像文章里寫的那樣，我在之前從來沒有幻想過那些很熱鬧、很美好的場景。

這個“似乎不太重要”的判斷讓我回想了很久。我覺得，這種感覺很多時候都在圍繞著我、圍繞著我看到的網絡世界，“線下”更準確的說法或許是“日常生活”，延伸地說是“與我無關的人”和他們的生活，在網絡上經常顯得不那么重要了……但這種想法其實也比較危險。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還是要多去感受這些不太重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