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日本就開始鬧米荒,今年大米的價格更是連創新高,由于跟黃金走勢類似,日本媒體將大米稱作“吃不起的黃金”。
他們的比喻不是那么恰當,因為日本米價漲勢分明比金價牛多了!
根據日本總務省公布的數據,4月大米比去年同期上漲98.4%,基本上翻了一倍。而且截至5月18日為止的一周,日本超市銷售的5公斤裝大米均價已經到了4285日元(約合215.53元人民幣),環比繼續上漲0.4%,第N次創歷史新高。
雖然日本政府指責游客吃得太多,抱怨天氣不佳降低產量,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日本農協在囤積居奇,抬升米價。
日本民間怨氣沖天,日本政府被迫宣布開倉放糧,累計4次投放了41萬噸儲備米。日本農協通過競購包攬了其中的95%,全部囤積起來。結果米價不但沒有下降,反而加速上漲!
為什么日本政府降不了米價?
因為日本政府管不了農協。
日本農協是覆蓋全國90%以上的農戶,掌控著農業生產資料供應、農產品銷售、金融保險等全產業鏈環節,直接左右國會30%席位的強大利益集團。
日本的執政黨想要選票,就要給農協好處,而不是與它對抗,于是年復一年的妥協退讓,米荒就出現了。
這跟美國政府無法降低老百姓的醫療藥品支出是一個道理。
美國每年人均醫療支出高達12000美元,一次普通的急診平均費用高達3000美元,一次CT掃描要6000美元,所有檢查都比加拿大和歐洲貴幾倍。
在美國,因病破產,因病返貧,極其正常,每年都會有很多人因為醫療費用高昂看不起病,在無助和痛苦中死去。
美國政府卻視而不見,任由醫療行業的利益集團魚肉百姓。
而且不僅僅是日本、美國,只要是西式民主國家,普遍都有類似的頑疾。
最根本的問題是,這些所謂“西式民主國家”,到底是誰做主?
是參加投票選舉的老百姓說話算數,還是利益集團?
答案顯而易見,是利益集團。
這是西式民主不可能解決的本質性問題。
因為西式民主實行的是票選制度。經濟學家熊彼特指出,這是將人民決定政治問題放到第二位,而將選舉出做決定的人放在首位,即人民的任務是產生政府,將“人民行使主權”偷換為“人民作為權力來源”。
參加投票的老百姓并不能直接決定政府的政策,只能決定選誰。
而在西式民主已經變成金錢政治的當代,只有利益集團才有資格決定誰能參選。
從民意調查、形象包裝到廣告推廣,候選人需要大量資金,只有利益集團能夠提供大量資金。
付出,就會要求回報。
候選人就成了利益集團的代理人。
日本國會里,有大量自民黨議員被稱作“農林族”,因為他們就代表農協利益。
因此日本政府無法對農協不利。
而且資本主義追求私人經濟利益,與理想上的政府應該強調公共利益存在根本矛盾。
西式民主國家與資本主義緊密相連,當富有的利益集團,通過掌控政府權力追求經濟效益最大化時,公共利益必然受損。
盧梭很早就認為,私有制帶來貧困、兩極分化和不平等,富人濫用財富并影響規則制定,必然破壞民主并導致專制。
利益集團逐漸發展壯大,對政府的控制力,對社會整體利益的損害也將增加!
日本農協也是經過了近百年發展,到1980年代才逐漸變成了“惡龍”。
在日本的泡沫經濟時代,農協的金融部門大量介入保險、信用等金融部門,到泡沫崩潰自然出現大量壞賬,開始向日本政府要政策優惠和其他補救措施,并持續壓榨農民的權益,對社會整體利益持續造成損害,才成為日本人眼中“秘密政治”和“國家壟斷資本”的象征。
2025年,日本米荒肆虐,民怨沸騰,農協更強了,卻離保護日本農業、農民和社會利益的初衷越來越遠。
日本荒誕的現實,映照出西式民主國家光鮮外表下的真實。如果不進行模式上的根本改變,“日本米荒”之類的事情也會越來越常見。
盧梭認為,理想的政治狀態就不應該是票選政治,而是“主權在民”。
人民如何參與國家和社會治理,國家決策如何體現人民意志,政治制度如何保障人民權利,才是不論東西方都要深刻研究的課題。
如何使政治力量、社會力量、資本力量實現一種有利于絕大多數人民的平衡,才應該是議會頒布政策的最終目的。
大米不應該成為黃金,人心才是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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