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多地中醫門診接診量悄然上升,門診中出現了一類特殊的患者:他們并未出現典型的高熱惡寒癥狀,卻在晨起時感到頭重如裹、喉間總有黏痰附著。從中醫 “疫病” 理論來看,這或許是新冠病毒再次活躍的信號。
清代醫家吳鞠通在《溫病條辨》中早有警示:“濕溫初起,發熱不揚,午后尤甚”,如今變異后的病毒更似 “濁濕之邪”,常以非典型癥狀叩響健康之門。
一、身重如縛 —— 脾濕困阻的預警
不少患者主訴 “像背著沙袋走路”,即使臥床休息也難以緩解。這在中醫理論中,是濕邪困脾的典型表現。脾主運化水濕,當疫癘之邪夾雜濕濁侵襲人體,最先困阻的便是脾土。明代李中梓在《醫宗必讀》中指出:“濕喜歸脾,脾虛則濕更易困”。此時可見舌苔厚膩如水滑,大便黏滯不爽,這正是濕邪阻滯中焦的外在體現。現代研究也發現,此類患者往往伴有淋巴細胞亞群失衡,與中醫 “脾虛則衛氣不固” 的理論不謀而合。
二、喉間蟻行 —— 肺衛失宣的征兆
不同于普通感冒的咽喉腫痛,新冠初起常表現為咽部似有細蟻爬行,干癢而無明顯紅腫。這對應中醫 “肺主皮毛,開竅于鼻” 的理論,疫邪首先侵襲肺衛表層。清代葉天士在《外感溫熱篇》中描述:“溫邪上受,首先犯肺”,此時肺氣失于宣發,津液凝聚成痰,故見咽中如有梅核梗阻。臨床觀察發現,此類患者咽喉拭子的病毒載量雖不高,但呼吸道黏膜免疫球蛋白 A(sIgA)水平顯著下降,印證了 “肺衛不固” 的病理機制。
三、夜咳連聲 —— 痰濁伏肺的信號
許多患者在凌晨 3-5 點(肺經當令之時)出現陣咳,痰白而黏難以咳出。這符合中醫 “痰飲伏肺” 的病機,《景岳全書》記載:“凡咳嗽之病,無非肺證,而肺之病,不離乎痰”。當濕邪與疫毒搏結,化為痰濁伏藏于肺,便會在肺氣肅降失常時引發咳嗽。現代醫學檢測顯示,此類患者氣道黏液高分泌狀態與中醫 “痰濕阻肺” 證型高度吻合,痰中炎癥因子 IL-8 水平明顯升高。
四、肢節酸沉 —— 濕瘀阻絡的表現
部分患者主訴小腿肚如灌鉛般沉重,肩頸關節酸困不適。這是濕邪夾瘀阻滯經絡的典型癥狀,《素問?痹論》曰:“濕氣勝者為著痹”,濕性重濁黏滯,易與氣血搏結形成瘀阻。臨床可見此類患者血沉加快,C 反應蛋白升高,與中醫 “濕瘀互結” 的病理變化一致。明代張介賓在《類經》中強調:“濕滯于經,則肢節酸痛”,準確描述了這種非特異性肌肉關節癥狀。
五、香臭不辨 —— 清竅蒙蔽的警示
嗅覺味覺減退在本次可能出現的感染中更為常見,中醫認為 “鼻為肺竅,舌為脾竅”,當濕濁疫毒上蒙清竅,就會出現 “諸竅不利” 的表現。清代沈金鰲在《雜病源流犀燭》中指出:“食不知味,由脾經郁火沖激”,現代研究發現,此類患者嗅球黏膜的嗅細胞纖毛運動頻率下降,味覺受體細胞更新障礙,與 “濕濁蒙蔽清竅” 的理論形成科學互證。
中醫防變三法(一)芳香化濁法
取藿香 10g、佩蘭 10g、蒼術 6g、陳皮 6g 煮水代茶,方中藿香 “芳香化濁,發表解暑”(《本草正義》),佩蘭 “化濕醒脾,通利關節”(《本草便讀》),二藥合用可振奮脾陽、化解濕濁?,F代藥理研究顯示,藿香揮發油能抑制呼吸道合胞病毒復制,蒼術提取物可增強巨噬細胞吞噬功能。
(二)穴位固衛術
每日按揉足三里(胃經合穴)、陰陵泉(脾經合穴)各 3 分鐘,以酸脹感為度。足三里為 “后天之本” 的樞紐,《針灸大成》記載其 “主五臟六腑之病”,現代研究證實按摩足三里可提升 T 淋巴細胞亞群 CD4+/CD8 + 比值;陰陵泉為祛濕要穴,刺激該穴能促進腎上腺皮質激素分泌,增強機體抗炎能力。
(三)起居調攝訣
遵循 “早臥早起,與雞俱興” 的原則(《黃帝內經》),每日午時(11-13 點)艾灸大椎穴 15 分鐘。大椎為諸陽之會,艾灸此穴可激發全身陽氣,現代紅外熱成像顯示,艾灸大椎能使局部皮溫升高 1.5-2℃,增強免疫系統活性。同時注意 “飲食有節”,避免生冷油膩,可常食山藥蓮子粥健脾化濕。
從中醫 “治未病” 的視角看,本次可能出現的新冠感染更體現了 “濕毒伏邪” 的特點,正如吳又可在《溫疫論》中所言:“邪之所著,有天受,有傳染,所感雖殊,其病則一”。當出現上述非典型癥狀時,不必驚慌但需警惕,及時運用中醫方法調理體質,方能筑牢 “正氣存內,邪不可干” 的防護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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