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回顧:
(一)
(二)
(三)
……接上文……
走出大同美術館,它成為午后永不褪色的背景板;
遙望著咫尺之遙的大同博物館,我沒著急進去;
因為眼前放風箏的青年們,才是期待永恒青春的一幅風景畫。
遠遠望去,他們不帶任何負擔的享受著青春午后,向歲月張開年輕的臂膀。
我總是倔強認為,陌生人之間,最珍貴的是彼此給予對方的善意。
每每在路上,我試圖強行打開自己,哪怕站在眾人的視線焦點,也期待著與陌生人產生各種奇妙的緣分。
我站在陽光下,打開相機,青年們放風箏時的那份專注,非常吸引我。
不巧的是,連合適的構圖還沒找好,就被他們發現了。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把視線從風箏轉移到我身上。
某個“無事便是小神仙”的下午,在大同美術館前的熾熱光線里,
一個無聊的中年大個壯碩男人,戴著墨鏡,帶著碩大的戰術背包,拿著臺粉色的索尼舊微單,呆呆地些許尷尬立在那里。
也許站在他們的視角,我更像一幅待速寫的作品。
陣陣微風吹過這幅“作品”,大同的春風,帶著幾分與這個季節不合時宜的凜冽。
我尷尬的放下相機,他們繼續不約而同地看著我,看我由遠及近的走來。
青年們沒有主動說話,但一定是想問點什么。
絕對年長的我,也是罕見的主動搭話。
“我沒拍成,你們這么看著我,我拍不了。”
他們默契的很,沒有一個人主動說話,保持隊形的沖我微笑,微笑后只是把目光從我的身上移開。
我們之間沒有形成有效對話,但又進行了非常有效的交流。
既然有了“對話”,趁著這個時刻我的勇氣仍舊在線,為何不去創造個生命的小奇跡呢。
我繼續“對話”,更多是說給自己聽。
“那我在去拍一次,你們別看我了啊”
我快速回到剛才選定的位置。
也許,這就是我癡迷在路上的原因之一;
在保存記憶和選擇遺忘之間,去努力創造那些可以觸動內心的時刻。
現在回憶起來,在已經有些遙遠的陽光里,連大同這座城市空中的藍色,都猶如昨天。
我重新打開相機,透過墨鏡看著取景器。
他們一開始整體是不自然的,可能是知道有個鏡頭對著他們,一個試圖擺拍他們的鏡頭。
我不擅長擺拍,也不太喜歡,我喜歡用自己特有的拙劣手法去抓拍瞬間。
鏡頭語言是獨特的,無聲的語言里可以表達對某時某地的思念,可以表達對未來和遠方的憧憬。
透過光影,我獲取到上天賦予人類特殊的孤獨感,用這種孤獨感記錄世間最炙熱、最廣闊的愛意。
大約兩分鐘后,青年們看我毫無動靜,漸漸地忘卻鏡頭,也忘記我的存在。
這也是我的目的。
他們專注于空中,搖擺的風箏是他們某個青春下午的寄托,
在大同的春風里起舞,陽光刻在它的羽翼,仿佛向人生的遠處飛去,卻又不時回頭俯視這世界,凝望著世間的我們這些生命傳遞者。
我快速地按下快門,卻沒看清影像,因為陣風瞇了雙眼,我勉強透過淚水,向取景器看去,還是看不到圖像,
只瞧見林林叢叢的一撇一捺,它們來自大同浩瀚的歷史長河,隨風沙而來,隨風沙而去。
我選了感覺最好的一張抓拍,自信地走到青年們身邊,蹲下,請他們看看。
青年們很照顧我的情緒,盡管我的拍攝水平仍舊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拙劣。
其中的白衣男孩對這張照片大加贊許,問我短視頻的賬號,
我有些無奈甚至缺乏底氣的說,我有公眾號。
他大手一揮,指揮旁邊的女孩說,你負責加下微信。
我和女孩加了微信,并告訴他們,后續會在我的公眾號里寫下他們放風箏的故事。
通過好友后,我看了女孩的微信簽名:
“點到為止,失我者永失”
真棒,我喜歡這個簽名,非常符合我當時的心境。
過去的我,大概率不會對這個簽名感冒,因為永遠都是在失去和害怕失去的惡性循環中徘徊。
現在的我,非常喜歡和享受這個簽名,生命里應該有更多的可能性,何況我正在享受旅行的快樂。
連接陌生人之間的,除了一份熱情,還有那一瞬間似曾相識的共同經歷。
旅行,就像人生中經歷過的那些突如其來的愛情,
短暫又容易迷失,可給自己的人生多留下些回憶,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我們獲得生命的青睞,是那么幸運,那么寶貴,
多去經歷,多去體會,才是真正的不辜負。
在我們的人生歲月中,盡情地揮霍和珍惜吧,它們原本就是一對孿生兄弟。
下期預告:
博物館里邂逅妖艷“大哥嬸”
關注《舊月刊》,把躁動的靈魂,裝進我的旅行背包。
(本文圖片和文字謝絕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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