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前婆婆跟我說的一切后,我淚流滿面,這8年來對我又何嘗不是煎熬?”林小微傷心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林小微
離婚八年了,離婚的傷痛,導致我們八年沒有聯系。
一條突如其來的信息,打破我平靜的生活,我盯著那條"小薇,阿姨生病住院了,你有空來看看我嗎?"的消息,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窗外上海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玻璃幕墻上映出我怔忡的臉。
"林總監?"助理小周輕聲提醒,"王總在問華北區的銷售數據。"
我猛地回神,把手機反扣在桌上。"抱歉,我們繼續。"
但整個會議我都心不在焉。散會后,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黃浦江上的游船燈火,記憶像潮水一樣涌來。
張阿姨是那段婚姻里給過我溫暖的人,記得第一次見面,她拉著我的手說:"小薇啊,我們家默默性子冷,你要多包容。"那時我剛和陳默領證三個月,滿心都是對新生活的期待。
我和陳默是大學同學,畢業后都在外企工作。兩個事業心強的人走到一起,最初的日子像打了雞血。我們會在加班后的深夜分享一個外賣披薩,討論各自的項目進展。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種共同奮斗變成了各自為戰。
我點開對話框,手指懸在鍵盤上良久,終于回復:"阿姨您在哪家醫院?我明天過來。"
第二天是周六,我捧著一束康乃馨站在華山醫院住院部門口。八年了,我不知道會遇見誰,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可能出現的陳默。
我們離婚時鬧得很難看,最后一次見面是在民政局,他醉醺醺地簽完字就摔門而去。
"小薇!"病房里,張阿姨的聲音比記憶中蒼老許多。她半靠在床上,頭發全白了,見到我時眼睛卻亮了起來。"你真的來了。"
"阿姨。"我把花放在床頭柜上,喉嚨發緊,"您哪里不舒服?"
"老毛病了,高血壓加上糖尿病并發癥。"她拍拍我的手,"你能來,阿姨很高興。"
我注意到床頭放著一本相冊,最上面是陳默的大學畢業照。年輕的他穿著學士服,眼神清澈,嘴角帶著我熟悉的淺笑。那時的我們,怎么會想到有一天會把婚姻過成一地雞毛?
"他...知道您聯系我嗎?"我終究沒忍住問道。
張阿姨嘆了口氣:"默默每天下班都來,但我讓他今天別來了。"她頓了頓,"你們離婚后,他變了很多。"
我假裝整理花束避開她的目光。記憶中最后的陳默總是深夜帶著酒氣回家,有時干脆幾天不見人影。
而我則沉浸在升職的壓力中,把外賣盒堆滿廚房水槽。我們像兩個疲憊的陀螺,在各自的軌道上旋轉,卻再也碰不到彼此。
"您吃飯了嗎?我去買點粥吧。"我轉移話題。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下班都來醫院。張阿姨的病情漸漸穩定,我們聊了很多,卻都默契地避開陳默的話題。直到周四晚上,我在護士站偶然看到查房記錄——陳默每天中午都會來,停留一小時左右。
"他故意避開我?"回到病房,我忍不住問出口。
張阿姨放下正在削的蘋果:"小薇,有些事默默不讓我說,但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真相。"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被角。
"你們離婚前那半年,默默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老人的聲音很輕,"有天半夜我起夜,發現他在書房對著電腦哭。他說'媽,小薇值得更好的,我想給她買那套她喜歡的復式大平層'。"
我渾身一震。那是我們剛結婚時,有次路過陸家嘴某個樓盤,我隨口說喜歡他們的樣板間。當時陳默只是默默記下了宣傳單。
"他那會兒剛升部門經理,收入不夠,就接了很多私活。"張阿姨遞給我一張紙巾,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應酬喝酒是為了拉客戶,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
記憶的碎片突然拼湊起來——陳默西裝上的酒氣,他凌晨回家時通紅的眼睛,還有那些欲言又止的時刻。而我做了什么?因為他忘記結婚紀念日大吵一架,因為他醉酒吐在衛生間而把他鎖在臥室外。
"離婚后第三年,默默真的買下了那套房。"張阿姨從枕頭下摸出一把鑰匙,"他每周都去打掃,說萬一你回來..."
鑰匙在我掌心冰涼。我想起離婚那天,陳默在民政局門口抓住我的手腕,聲音嘶啞:"林薇,你再等等..."而我甩開他的手:"等什么?等你下次醉得不省人事嗎?"
"他現在...過得好嗎?"我終于問出這個壓在心底八年的問題。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心里也裝不下別人,我又何嘗放下過他?
張阿姨的眼淚突然落下來:"兩個月前體檢,查出肝癌早期。"
我的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靜止。窗外的梧桐樹沙沙作響,遠處傳來護士推藥車的聲音,一切都變得那么不真實。
"他拒絕了很多相親,說心里裝不下別人。"老人握住我發抖的手,"小薇,阿姨不是要道德綁架你,只是...他可能沒多少時間了。"
那天晚上,我在醫院走廊盡頭遇到了陳默。
他比記憶中瘦了很多,西裝顯得空蕩蕩的,手里拎著保溫桶。我們隔著五米的距離對視,誰都沒有動。時光仿佛倒流回大學時代,那個在圖書館幫我找資料的清瘦男生。
"你...來了。"他最終先開口,聲音低沉。
我點點頭,突然發現他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我們的婚戒,磨損得很厲害。"張阿姨說你..."
"早期,能控制。"他迅速打斷我,眼神飄向病房方向,"她跟你說了多少?"
"足夠多了。"我向前一步,"為什么不告訴我?關于房子的事,關于..."
"告訴你然后呢?"陳默苦笑,"讓你陪我吃苦?看著我為個不切實際的目標拼命?"他搖搖頭,"林薇,你值得現成的幸福。"
這句話像刀子扎進我心里。我終于明白我們婚姻失敗的根源——兩個驕傲的人,都想著獨自承擔,卻忘了愛情需要共同分擔。
"保溫桶里是什么?"我輕聲問。
"山藥排骨湯,醫生說對媽...對我媽好。"他局促地改口,這個細節讓我眼眶發熱。
離婚前的那天我等了一晚上,陳默凌晨三點才回來,醉得站不穩。我爆發了所有積攢的怨氣,把離婚協議書摔在他臉上。現在想來,那天他西裝口袋里露出半截文件,好像是某個項目的合同。
"你...調去北京后過得好嗎?"陳默不知何時站在門口。
"還行,就是外賣吃膩了。"我試圖輕松些,"你呢?戒酒了嗎?"
他摸了摸胃部:"查出來后戒了。"沉默片刻,"我去了幾次北京,在你公司樓下...沒勇氣上去。"
八年時光在我們之間流淌,帶著所有未說出口的歉意與思念。
第二天是周末,我帶了自己熬的粥去醫院。張阿姨精神好了很多,神秘地告訴我陳默去"辦點事"。
他回來后,直接把證件塞到我手里,"林薇,我要把這套房子過戶給你,本來就是送給你的,給你的生日禮物"
我翻開深紅色的本子,"你瘋了?"我震驚地抬頭,"那是你..."
"本來就是為了你買的。"陳默的眼睛亮得驚人,"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太遲了,但林薇,這八年我每一天都在后悔。"他的聲音哽咽了,"后悔沒早告訴你我的計劃,后悔用錯誤的方式愛你,后悔...放你走。"
病房門關上后,陳默突然跪了下來。這個曾經驕傲的男人跪在我面前,肩膀顫抖:"醫生說我的肝...可能撐不了幾年。我不求復合,只求你能原諒我當年的愚蠢。"
我蹲下來與他平視,撫摸他凹陷的臉頰。八年的光陰在他眼角刻下細紋,卻沒有磨滅那個為我熬夜做PPT的男孩的影子。
"起來。"我拉他坐到床邊,"我也有錯。我太專注于自己的事業,忽略了你的付出。"深吸一口氣,"陳默,我們去看醫生,最好的醫生。這次...我們一起面對,你對自己要有信心"
他的眼淚落在我手背上,那天晚上,我在陳默的陪同下,第一次走進那套復式大平層。
床頭柜上放著我們大學時的合影,相框一塵不染。"歡迎回家。"陳默輕聲說。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終于明白,有些愛,從未離開,只是等待合適的時機重新開始,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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