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查家培養(yǎng)的女殺手,自幼跟在查景曜身邊 。
成年后他免去我殺手身份,對我百般縱容。
一日,他帶回一個清純的女孩。
我吃醋,剪下了那女孩一縷頭發(fā)。
那女孩卻以為我要殺她,從樓上一躍而下摔成了植物人。
查景曜并沒有生氣,反而送我一場盛大的婚禮。
直至他當上了家主,
我被挑斷腳筋扔進了萬人坑。
硫酸澆滿了四壁,
我的四肢被生生磨爛腐蝕。
他眼中恨意滔天,
“我選你不過是為了給蕊蕊做擋箭牌!結(jié)果你竟然將她害成那樣!我恨不得活剝了你!”
他的仇家將我做成了人體盛,給他打去了電話。
“你的愛人可是被我們做成了人體盛,你不想看看嗎?”
查景曜不屑一顧,
“我的愛人就在我的身邊!”
隨后我被凌虐致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查景曜帶她回來的那天。
被凌辱的痛和恥辱好似蝕骨的螞蟻爬上我的脊柱 。
讓我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啊!姐姐!你要做什么!”
尖銳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
代蕊蕊驚恐地扒著陽臺看向我。
而我的手中正拿著那把導(dǎo)致我悲慘命運的剪刀。
我神色復(fù)雜地盯著她。
上一世我無意害她,這輩子也不想繼續(xù)上一世的命運。
“你先過來,那里很危險。”
代蕊蕊卻像是聽不懂我的話一樣,
噙著淚搖頭,繼續(xù)后退。
“姐姐,求求你,不要傷害我!蕊蕊求求你了!我不跟你搶景曜哥哥好不好?你不要傷害蕊蕊!”
眼見她已經(jīng)要爬上陽臺,
我健步一越,伸手將她拉回屋內(nèi)。
“啊!!景曜哥哥救命啊!”
她如同瘋了一樣,撞向我的刀尖。
我躲閃不及。
剪下了她幾縷頭發(fā),劃傷了她的臉頰。
下一秒,我被強大的沖擊力甩了出去。
我的頭重重地磕到了陽臺的大理石欄桿上。
瞬間血流不止,頭暈?zāi)垦!?br/>一向冷靜自持的查景曜指尖微微顫抖。
輕柔地抱起代蕊蕊,皺眉心疼。
“蕊蕊,你沒事吧?”
“查九這是瘋了不成!”
代蕊蕊捂著臉哭泣。
“景曜哥哥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小九姐姐!是我不懂規(guī)矩,以為你占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女人了……都是蕊蕊的錯!蕊蕊無顏活在這個世上了!”
她掙扎著要跳下來,卻被查景曜死死摟住。
“這不怪你!”
“我都已經(jīng)解釋過了,昨夜我被人下了猛藥暗算!是我強迫的你,與你無關(guān)!是我虧欠了你!”
查景曜剛想對我發(fā)作,
就看見血液順著我的額頭滑落到眼角。
面上浮現(xiàn)擔憂的情緒。
代蕊蕊眸光流轉(zhuǎn),松開了捂著臉的手。
“不!都是我的錯,哪怕姐姐要劃爛我的臉!剪光我的頭發(fā)!拿剪刀把我殺死,也是我罪有應(yīng)得的!”
查景曜疼惜地看著她,
抬眸對我怒目而視。
“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臉,查九你未免也太過分了!”
他一聲令下,屋內(nèi)竄出幾個黑衣人將我死死扣在了地上。
“她剪掉蕊蕊一縷頭發(fā),那就剪掉她一把頭發(fā)!她劃傷蕊蕊的臉,那就還她兩道!真是被我寵得無法無天了!”
我身體一僵。
開始奮力掙扎,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不要!不要剪我的頭發(fā)!”
我不怕受傷。
但我不想失去頭發(fā)!
在殺手堂,沒有性別沒有年齡,大家身上不許有任何毛發(fā)。
你不是人,你只是一個機器,機器是不需要遮羞的。
頭發(fā),是我拿回尊嚴的象征。
上一世的我,傻傻地以為這是對一個女生最大的懲罰。
剪刀咔嚓的聲音像凌遲的刀割在了我的身上。
我哭嚎著哀求查景曜。
但他充耳不聞,眼中只有嬌弱的代蕊蕊。
緊接著抱著她跟隨醫(yī)生離去。
代蕊蕊遞給我一個勝利的眼神。
我躺在地上,臉上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流不止。
周圍鋪滿的碎發(fā)深深刺痛的我的心。
一雙皮鞋占據(jù)了我的視線。
查景曜冷酷的聲音響起,
“小九,知道錯了嗎?知道錯了就起來給蕊蕊道個歉,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你不能仗著自己那點功勞就恃寵而驕,我是疼你,但蕊蕊現(xiàn)在是我虧欠的人。你不能這樣欺負她,更不要因為我對你的喜愛就亂吃飛醋,查家不需要這樣的女主人!”
我勾起一個譏諷的笑,
“代蕊蕊是故意接近你的,你被她騙了!”
代蕊蕊故意撞向我的剪刀,又留下挑釁的笑容。
很難不讓人懷疑。
上一世也是莫名其妙地跳下樓。
明明我并沒有傷她的意思。
哪怕查景曜傷我至深,
但我還是感激他將我?guī)щx殺手堂那樣的地獄。
所以好心提醒。
“她絕對心思不純!”
可沒想到。
心軟并不能換來好報。
查景曜蹲下身,生氣地揪起我的短發(fā),逼迫我揚起頭。
我的頭皮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蕊蕊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實習生!一個為了生計過早出來打工的女學生!”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嗎!爭著搶著做我的替身!不惜傷害同伴,你才是心機深沉!”
我心下一沉。
幼時的我身形與他相似,只需要蓄發(fā)就可以做他的影子替身。
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孩子也爭搶著。
我那時仰慕查景曜。
重傷了他,拿到了替身名額。
我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因為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這樣。
不搶,
我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
查景曜對我厲聲警告,
“蕊蕊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大學生,還是個孤兒!我會盡力彌補她!你再說一句蕊蕊的壞話,就自行去殺手堂領(lǐng)罰!”
我跪在地上,捂著心臟艱難喘息。
“可我已經(jīng)不是殺手了……”
查景曜冷哼一聲,掐著我的下巴。
“你不過是我查家的一條狗!認清自己的位置!”
“我寵你,你就是查家未來的女主人!我棄你,你連街邊的一只老鼠都不如!”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就滾過來給蕊蕊道歉!”
“我記得你不是考上了心心念念的研究生?沒有錄取通知書,你怎么去?”
查景曜轉(zhuǎn)身離去。
而我,胸腔劇痛,徹底死心。
決定一定要離開查家。
我擦掉干涸的血跡,走進了殺手堂。
老師看到我后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這不是未來的查夫人嗎?怎么屈尊降貴來我們這破爛的地方了?還剪了頭發(fā)?你不是最寶貝你的頭發(fā)嗎?”
看見老師的一瞬間,
我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這種源于靈魂深處的恐懼是無法消除的。
他是老師,更是殺手堂的堂主。
明明暗衛(wèi)會向他匯報一切,他卻裝作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景曜少爺帶回一個大學生。你跟少爺賭氣了?”
“他還不夠?qū)櫮銌幔棵獬銡⑹稚矸荩屇隳茉陉柟庀禄顒樱涯闩踉诹耸中睦铩D慊厝タ抟豢蓿瓣咨贍斠膊辉诤醵嗨粋€女人。”
這貶低的話卻如耳邊喪鐘。
上輩子我在萬人坑哭求著讓他救救我。
但他無動于衷,眼睜睜看著我四肢漸漸被腐蝕化成黑炭。
后來又完全否認我的身份……
那蝕骨的痛再次涌現(xiàn)。
我咬著牙看向老師。
“我要離開。”
老師騰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目露兇光。
“你不會天真地以為離開了殺手堂就可以隨意離開查家吧?!你沒有自由!你一天姓查!一輩子都脫離不了這里!”
我跪在地上。
身體忍不住顫抖。
“我知道規(guī)矩,挑戰(zhàn)二十四位老師,隨后五官取一,廢全身。”
老師神色莫名,重新坐了回去。
“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離開以后再相遇,那就是永無止境地追殺,一輩子提心吊膽地活著。”
我如墜重擔。
仍厲聲回應(yīng),
“我知道!”
突然,角落沖出二十三道黑影。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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