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月3日深夜,中日聯合登山隊設在梅里雪山三號營地的帳篷內,中方隊長宋志義最后一次通過無線電向大本營匯報:"暴雪持續,能見度幾乎為零,我們可能需要推遲登頂計劃。"而這通通話成為這支隊伍與外界最后的聯系。
幾天后,當救援隊冒險接近營地時,只看到被深雪掩埋的帳篷支架和幾件散落的登山裝備。直到七年后的1998年,當地牧民在海拔3800米的牧場發現17具遺骸和染血的日記本,這場被稱作"中日登山史上最大悲劇"的事件才再次引發震動。
該支由11名日本隊員和6名中國隊員組成的隊伍,早在1990年12月就因攀登計劃引發爭議。藏民們跪在德欽縣通往雪山的路口,用最傳統的方式祈求山神庇佑。當地老人指著遠處終年不化的雪峰警告:"卡瓦格博山神會懲罰觸犯禁忌的人。"
但肩負兩國合作使命的登山隊還是繞開阻攔,沿著當年英國探險家測繪的路線向海拔6740米的主峰挺進。他們在雪線以上建立了四個營地,儲備了充足的氧氣瓶和衛星電話,連日本氣象專家都認為"只要避開雪崩區就有八成把握"。
12月28日,當先鋒組距離峰頂僅剩270米時,天氣突然惡化。原本晴朗的天空被鉛灰色云層籠罩,鵝毛大雪裹挾著冰粒傾瀉而下。
隊長宋志義在日記中記錄:"風速超過每秒30米,雪片像刀片一樣割人臉。"這個本該立即撤退的夜晚,隊伍卻選擇退回三號營地等待轉機。更詭異的是,當他們試圖用衛星電話聯系大本營時,設備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聲,隨后徹底失靈。
接下來的五天里,營地內的異?,F象逐漸升級。12月31日的值班記錄顯示,氣溫驟降至零下42攝氏度,遠低于氣象預報的數值。多名隊員開始出現幻覺:有人聲稱看到帳篷外飄過白色人影,有人聽到嬰兒啼哭混著女人的笑聲。
負責醫療的日本隊員在日記里寫道:"女隊員高燒到41度,反復念叨'他們來了',我們給她注射退燒藥也沒用。"更令人不安的是,所有電子設備都出現異常,指南針瘋狂旋轉,衛星定位系統顯示營地坐標正在向山頂移動。
1月3日傍晚,天氣短暫放晴。幾名隊員冒險走出帳篷查看地形,卻在強光中看到難以解釋的景象——遠處山脊線上浮現出模糊的寺院輪廓,鐘聲隱約可聞。這個瞬間被日本隊員山田健一的相機捕捉,但膠卷沖洗后只剩雪花般的噪點。
當晚十點,營地突然斷電,備用發電機啟動的瞬間,有人看到帳篷外有數十個火把在風雪中明滅。次日清晨,當搜救隊抵達時,整個營地就像被施了魔法般消失,只留下被積雪壓塌的帳篷框架。
七年間,這場災難始終籠罩著重重迷霧。
1998年7月,牧民發現的遺骸散落在冰川裂縫中,部分遺體保持著蜷縮的睡姿,仿佛在睡夢中突然被奪去生命。那本浸透血跡的日記本里,最后幾頁潦草的字跡讓人脊背發涼:"我們錯了...救救我...黑暗里全是眼睛..."
法醫鑒定顯示,多數遇難者死于急性缺氧,但有三具遺體呈現詭異的心臟驟停特征,指甲縫里殘留著不屬于雪山的黑色纖維。
關于這場災難的解讀至今眾說紛紜。氣象專家發現,1991年1月3日當晚,梅里雪山出現了罕見的"重力波"現象,導致局部區域出現反常的低溫和強對流天氣。
登山裝備專家則指出,遇難者背包里的氧氣瓶閥存在設計缺陷,可能在極端低溫下失效。
但最令人費解的是,遺物中發現的膠卷底片顯示,暴風雪來臨前幾分鐘,營地后方突然亮起類似探照燈的光束,持續了整整17秒。
在藏民的口耳相傳中,卡瓦格博峰始終是禁止攀登的神山。當地喇嘛翻開泛黃的經書解釋:"山神每隔七十年會挑選祭品,1991年正好是輪回之年。"這種說法在1996年得到詭異印證——日本登山隊再次嘗試登頂時,氣象衛星拍到峰頂持續六小時出現直徑三公里的圓形光斑,與遇難者日記中描述的"山神顯靈"如出一轍。
盡管現代科學尚未證實這些現象,但梅里雪山自1991年后成為全球唯一禁止商業攀登的雪山,大本營遺址旁豎立的藏漢雙語石碑上,"敬畏自然"四個字在風雪中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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