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時期有四大名將,分別是廉頗、李牧、王翦,還有排名第一的秦將白起,他堪稱“殺神”。公元前260年,長平一戰,白起殲滅趙國40萬大軍;公元前293年,伊闕之戰,他又殲滅韓魏東周聯軍24萬人。這兩場大戰下來,死在白起手上的敵軍就超過60萬,“殺神”之名真是當之無愧。
史書對白起出身記載不多,他一登場就是秦國的左庶長。在商鞅變法前,秦國的左庶長可是個大官,曾一度總領朝政,相當于后來的丞相。但商鞅變法后,秦國職權體系和名稱與山東六國趨同,左庶長就成了單純的爵位,在20等爵位中排第十。而且秦國爵位制度極為嚴格,得有足夠軍功才能升到左庶長,白起能獲此位,全是在戰場上一刀一槍拼出來的。
公元前293年,韓魏聯軍扼守險要,擋住秦軍東進之路,著名的伊闕之戰爆發,秦軍主將正是白起,此時他已升為左更,這是第十二等爵位。他率領10到12萬人,而韓魏聯軍有20萬,再加上東周的援軍,足有24萬,雙方兵力對比超2比1。可聯軍看似人多,實則各懷心思。韓軍想讓魏軍打頭陣,魏軍又想讓韓軍沖鋒,結果都畏縮不前。
白起得知后,決定逐個擊破。他先在韓軍對面虛張聲勢,只布置旗幟,沒多少兵力,讓韓軍誤以為自己是主攻方向,成功將其牽制。然后,白起把主力調到側翼突襲魏軍。伊闕之地兩山夾谷,地勢狹窄,魏軍遭突襲后難以轉換陣型,很快被擊潰。韓軍見魏軍大敗,頓時慌了神,陣型大亂,也被秦軍殺得一敗涂地。此役,24萬聯軍全軍覆沒,白起一戰成名。
伊闕之戰后,白起如同開了掛一般。公元前292年,他舉兵討伐魏國,一舉攻破61座城池。公元前280年到公元前278年,幾次伐楚,不僅奪取巫郡、黔中等地,還讓楚國割讓上庸等地求和,甚至攻占楚國都城,逼得楚國遷都。此后,秦國把一部分楚地封給白起,封號武安君。
從公元前273年起,白起主攻韓國,大破韓趙魏聯軍13萬人。公元前264年,攻破韓國陘城,斬首5萬。之后又攻占野王地區,隔絕了上黨。上黨官民不愿降韓,轉而投向趙國,趙王頭腦一熱就接受了。秦國在戰場上拼死拼活,哪能讓趙國撿這便宜?于是秦國主攻方向轉向趙國,長平之戰爆發。
公元前260年,秦軍大將王龁與趙軍大將廉頗對峙,廉頗三戰皆敗,只能退守不敢進攻,想打消耗戰。可打消耗戰,趙國哪是秦國的對手?《戰國策》記載,趙國后來沒了糧食,向齊國借糧,齊國不給。當時趙國糧食產量只有秦國的三分之一,再這么耗下去,趙國必敗無疑。
后來,趙王派人向秦國求和,被拒后只能繼續僵持。但一直耗下去趙國必死,趙王無奈,頂住各方壓力,強行換下廉頗,換上趙括。趙王換將,意味著趙軍要主動出擊,秦軍也隨即換下王龁,換上武安軍白起,而且此事嚴格保密。
白起一到,就定下計策,以輕兵誘敵,設下重兵埋伏。趙括果然中計,40萬大軍被秦軍圍困。當時秦國也不好過,為圍住這40萬趙軍,幾乎把國內男丁都征調到前線。46天后,趙軍斷糧,瀕臨崩潰,趙括突圍時死于亂軍之中,趙軍全部投降。然而,這40萬降卒被白起全部坑殺,“殺神”之名自此坐實。
但盛極必衰,長平之戰后,白起因功勞太大遭人排擠。秦國先是在長平之戰后沒乘勝追擊,允許趙國割地求和,給了趙國喘息之機。之后再次攻趙時,趙國緩過勁來,其他國家又怕秦國過于強大,紛紛派援軍,秦軍連戰連敗,連王龁都無力回天。
白起得知戰況后,不滿地說:“前面不聽我的,讓他們割地求和,現在怎樣?”這話惹惱了秦昭襄王,強令白起上前線。白起稱病不出,昭襄王大怒,將戰敗責任歸咎于他,命白起自盡。白起明白自己此番在劫難逃,緩緩拿起劍,仰頭長嘆:“我究竟犯了什么罪,竟落得這般田地?”
沉默片刻,他再度悲嘆,聲音里滿是悔恨:“我確實該死啊!長平一役,四十萬趙國降卒,全被我下令坑殺。這等罪孽,何止一死才能償還!”言罷,他舉劍自刎。一代威名赫赫的殺神,就此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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