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說著像是道歉的話，話里卻不見半點兒這種意思。
果然，下一秒煙煙就聽到他說：“對你沒法循序漸進。”
她氣得了他一下。
她那點力度，對他而言連小貓撓都比不上。
祁祁把滿臉羞紅的人撈進懷里，悶笑時胸腔的震動甚至帶著她一起。
被他帶上車，煙煙都還沒緩過勁兒來。
嘴還麻麻的，舌根里像是有根筋扯住了，鈍鈍地疼。
從上車起，她就沒和祁祁說一句話，生怕他猝不及防再來一遍，人雖坐在車上，身子卻牢牢貼著車門。
可再怎么貼緊，跑車車內空間狹小，兩人之間的氣息曖昧又火熱，煙煙依舊覺得悶得慌。
呼吸仿佛依舊沒變回沒和他接時那樣，總是紊亂的。
她想開窗，垂眸看了眼車門，卻不知車門該如何開，莫名地，就來了點兒情緒。
說不清是因為什么。
或許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
或許是因為，她意識到了，他強勢之下，她微弱的迎合。
明明不過是，談個戀而已。
祁祁從來就不是個敏感的人。
可他發現自己能夠輕而易舉察覺到煙煙的情緒。
飛院離師大，步行也就十來分鐘的距離。
開車就只需要哄腳油門的事。

祁祁趁轉方向盤的當兒瞥她一眼：“怎么不開心？”
那些藏在心里，難以言說的心事，自然不可能對他講。
煙煙沒談過戀，雖然沒談過，在遇上他之前也沒想過談，可她以為的戀，是一步步來的。
先成為男女朋友，過一個月牽手，再過一個月接，循序漸進這種。
誰知偏偏遇上個他，一來就令她招架不住。
她抿了抿到現在還泛著麻意的：“這里面很悶。”
她想開窗，可是不會。
跑車門是往上開的，煙煙這是二次坐他的車，途中幾次上下車，都是他開關門接送。
不僅是開窗，開門她也不會。
想到這里，她情緒又壞了幾分。
祁祁將她的情緒完全接納，甚至她沒透露出的那些原因，也讓他猜到了幾分。
煙煙這性子，能來找他說答應和他在一起，已是難得。
他還挺混蛋地直接奪了她初。
他當然不后悔，他也清楚自己是肯定忍不住，再來一百次，再給他重新注入幾萬分的理智，他依舊會做一樣的事。
所以對她的那點兒小情緒，他是甘之如飴地哄。
白色的瑪莎拉蒂MC20很快停在師大門口。
來往學生都知道是他的車，視線止不住地往這里看。

煙煙看到師大的校牌就想下車，開安全帶后就看著祁祁。
人還沒哄，哪能讓她帶著氣跑了。
祁祁俯身，慢條斯理靠近她。
煙煙以為他是要給她開門，后背緊緊靠著座椅，忽略越來越快的心跳，把門的位置給他讓出來。
卻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