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日,“數字藏經洞發布暨絲路大都會:敦煌及絲路沿線的藝術、文獻與文化國際學術會議”在敦煌舉辦。藏經洞中塵封的歷史與往事,再次引起關注。
1900年,王圓箓道士在敦煌莫高窟清理流沙時,偶然發現藏經洞。
這座長寬各2米多、高約3米的窟室里,出土了大量敦煌遺書、絹畫、法器等文物。以藏經洞出土文物為重要研究資料的敦煌學,漸成“國際顯學”。
如今,敦煌研究院發布“數字藏經洞”,讓藏經洞上“線”入“云”,讓敦煌文化破“屏”出“圈”,讓“人類敦煌”不再遙遠。
“數字藏經洞”正式發布。(本文圖片均由新甘肅·甘肅日報記者 蘇家英攝)
(一)
“敦煌作為絲綢之路的樞紐,集納了大量來自不同地區的文獻。”北京大學榮新江教授在主旨報告中分享道,這些文獻不僅承載了厚重的知識和文化,也見證了敦煌在文化傳播與交流中的重要地位。
藏經洞里的文化“寶藏”,獨一無二、特別珍貴,方面異常廣泛、內容無限豐富。遺憾的是,這些文化“寶藏”天各一方,多數流失到英國、日本等10余個國家的公私收藏機構。
北京大學榮新江教授作主旨報告。
敦煌研究院院長蘇伯民說,100多年來,在全球敦煌學者的共同努力下,收藏于不同國家的藏經洞文物逐步得以刊布,使得敦煌學領域碩果累累,推動敦煌及絲綢之路相關研究不斷拓展和深化,有效促進了新時代不同國家間的文明對話與文化交流。
“近些年,隨著研究愈加深入、交流愈加密切,大家意識到,海內外各機構應加強學術合作,共同建設一個統一完整、開放共享、便捷智能的學術平臺,實現敦煌文化藝術資源的全球共享,助力敦煌文化在更廣維度傳續弘揚,敦煌學研究在新時代煥發新姿。”蘇伯民說。
在各級政府和相關部門的助力下,在英國、法國、匈牙利、美國等多國公私收藏機構的支持下,“數字藏經洞”應時而生。
“‘數字藏經洞’總計錄入敦煌藏經洞出土文物目錄74651條,發布敦煌文書經卷9900余卷、圖像60700余幅,完成經卷內容識別840余萬字。”蘇伯民介紹。
敦煌研究院副院長俞天秀介紹“數字藏經洞”。
(二)
“數字藏經洞”讓藏經洞出土文物跨越時空與地域限制,在百年后“團圓”。
打破地域與圈層“壁壘”,“數字藏經洞”向海內外觀者、專家學者和普通大眾敞開了文明之門。“我們的目標是,利用數字技術,讓更多用戶讀懂藏經洞文物,從中有所收獲。”敦煌研究院副院長俞天秀笑道。
對大眾而言,領略敦煌文化之美,在其形。對學者而言,解鎖敦煌文化密碼,必以實為基。
“首先,不認識經卷上的文字,就是個大問題。”俞天秀解釋說,“古代手寫體的字,本身難讀,外加部分經卷里沒有標點符號,更加難讀。”因而“數字藏經洞”在展示經卷原文時,設有“字對照閱讀、字讀音與糾錯、行對照閱讀,全文對照閱讀等功能,幫助各個領域、不同訴求的人群都能讀通、讀懂。”
“目前,通過人工智能賦能,平臺的經卷原文已支持中文、英文、法文、日文等多語種呈現。”俞天秀說,“同時,可以幫助大家快速釋譯經卷原文、凝練經卷主旨,并提供一些背景資料,以供參考。”
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東亞圖書館館長周欣平作主旨報告。
“‘數字藏經洞’整合了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敦煌文獻。盡管當前匯總的敦煌文獻還不是全部,但其規模和前景尤為可觀。”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東亞圖書館館長周欣平在作主旨報告時分析。
“除了數據整合,數據文字化也是‘數字藏經洞’的一大成果。”周欣平說,“數字藏經洞”將敦煌文獻的圖像本,全面識讀并轉換為文字本,再利用文字本來做信息檢索和知識發現等,為敦煌學的廣泛深入研究奠定了堅實基礎。
文明因多樣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鑒,因互鑒而發展。“今天‘數字藏經洞’的發布,是我們工作的階段性成果總結,更是我們攜手更多朋友,加強‘數字藏經洞’建設的新起點。希望我們共建共享,讓‘數字藏經洞’真正成為一個統一完整、權威準確、開放共享、便捷智能的國際性敦煌文化藝術共享平臺,造福各方!”敦煌研究院黨委副書記郭青林說。
新甘肅·甘肅日報記者 蘇家英
責任編輯:黃璐
來源: 新甘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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