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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
作為自干五宏大敘事者,好久沒寫關于宏大敘事的文章,今天補上。
引子:
《三國演義》的開頭,是一句中國人最為熟悉的話: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自秦始皇統一中國以來,分分合合,就變成了中國歷史的主脈絡。
其實,在缺乏信史記載的先秦時代,夏、商、周所代表的從部落聯盟到諸侯封建的統治制度,雖然遠不如秦朝的郡縣制嚴密,但也可以視為一種分分合合,只是合得沒有那么緊密罷了。
而自從西方列強開啟大航海以來,人類社會,就不再是被海洋隔絕的陸地文明,而是進入了類似于夏商周的時期——人類世界,開始從孤立的陸地文明向統一的地球文明進發。
尤其是二戰以后,經歷過數百年殖民戰爭和兩次世界大戰的慘痛教訓后,世界開始由戰爭驅動的強行融合、向規則主導的和平融合模式發展。
如何建立一套更有利于全人類和平共處、共同發展的全球治理體系,如何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上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成為了當前階段人類文明最主要的任務。
就跟大秦統一之前,中國經歷了夏商周三朝將近兩千年漫長的探索一樣,盡管人類文明的進化在加速,但人類文明從孤立狀態到全球博弈再到天下大同,同樣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因此,在最終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之前,國家之間的生存競爭、國際社會的分分合合,也必然是常態。
就跟大秦最終通過武力完成中國的統一一樣,人類社會的最終整合,也必然伴隨著激烈的軍事沖突。
我們希望避免這種戰爭宿命,但我們也必須做好最壞的準備。
從中美博弈的高度看,國際調解院的成立,代表著我們開始撇開美國,重新構建更加公平合理的國際治理體系。
從人類文明發展的高度看,國際調解院的成立,代表著人類開始擺脫美國主導、以維護美國霸權為最高標準、帶有濃重殖民色彩的現行國際治理體系,開始探索基于互相尊重、和平共處基本原則、用協商取代霸權的新的國際治理體系。
這不是對人類歷史上以爭奪霸權為唯一目標的大國博弈的簡單重復,而是兩種文明形態所代表的不同的人類文明發展道路、發展理念、發展方向之爭。
壹:國際治理體系的模式轉換
在《印巴空戰,標志著中國的全面崛起》一文中,校尉曾經歸納過。國際社會的治理體系,可以歸納為三種,也即朝貢模式、爭霸模式、共和模式。
中國古代夏商周三朝包括周朝后期的春秋時期,以及大秦之后中原王朝與藩屬國,教廷居于主導地位的歐洲中世紀,冷戰時期美蘇各自組建的盟國集團內部,都可以視為朝貢模式。
朝貢模式最大的特點,就是擁有一個不實施直接統治但又擁有較強權威的權力中心,負責調解朝貢體系的內部矛盾。
中國古代的戰國時期,以及秦朝統一之后朝代更迭之際的戰亂年代,殖民時代的歐洲,以及美蘇之間的冷戰,則是典型的爭霸模式。
爭霸模式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權威的權力中心,因此大家只能通過武力來解決矛盾。
相比朝貢模式、爭霸模式,共和模式往往只是歷史的過渡。
因為共和模式的出現,往往是作為爭霸模式與朝貢模式的銜接。
朝貢模式走向潰敗的時候,原來的權力中心尚未完全衰落,新近崛起的勢力還沒有實力顛覆舊秩序,這些新勢力,往往就會打著老權力中心的旗號達成妥協。
比如春秋時期的五霸更替,其實也是打著周天子旗號的強國共和,因為五霸并沒有絕對的控制力,只能借用周天子的名義與其他諸侯國共管天下。
最典型的強國共和模式,則是三家分晉之前的晉國。趙、韓、魏、智、中行、范六大家族集體架空晉侯,晉國的大事,都是他們六家商量著辦。
同理,爭霸模式運行一段時間后,如果強國誰也吃不下誰、國民經濟再也無法支撐戰爭的延續、民間也出現了強烈的反戰厭戰情緒,強國往往就會坐下來,通過協商共管世界。
一戰之后的國聯、二戰以后的聯合國,就是這么一種情況。
從上面的論述也可以看出,這三種模式,經常互相交織在一起,但在某個特定的歷史階段,通常都有一種模式居于主導地位。
比如國聯時期,列強之間的戰爭也從未停息,聯合國誕生后,美蘇同樣處于爭霸狀態。
貳:戰后國際治理體系的變化
按照上面討論的三種模式,戰后的國際治理體系,經歷過兩次大的變化。
一是以冷戰開啟為標志,國際治理體系由強國共和模式向美蘇爭霸模式轉變。
1945年二戰結束,一方面是因為合作對付法西斯集團的慣性,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聯手顛覆英法所代表的舊殖民體系,美蘇之間,有過一個短暫的觀望期、合作期,這個階段的世界秩序,可以理解為強國共和模式。
但隨著1946年丘吉爾發表鐵幕演說、1947年杜魯門主義出臺、1949年北約組建、1955年華約組建等標志性事件的發生,世界不可逆轉地進入冷戰所代表的美蘇爭霸模式。
自歐洲列強通過大航海、工業革命啟動全球化進程,二戰以前的世界,更類似于中國古代的春秋戰國。
殖民時代前期,葡萄牙、西班牙、荷蘭、英國、法國等相繼建立海上霸權,好比春秋五霸。
殖民時代后期,英法美德等西方強國已經完成對世界的瓜分,好比戰國七雄。
區別在于,戰國末期,秦國不僅在名義上統一了中國,而且通過設立郡縣制、統一語言文字、統一度量衡、開辟驛道等強有力的措施,真正把中國變成了一個大一統的國家。
而二戰之后的世界,雖然設立了聯合國,但嚴格說起來,聯合國只是一個協調機構而非管理機構。或者說更直白些,聯合國本身并沒有決策權,他只是大國控制世界的道具,是大國的權力延伸,是強國共和的表現形式。
可見,從殖民時代到二戰結束,國際社會的治理體系,終于從最為混亂、最為殘酷的諸侯爭霸模式,演變為相對穩定、相對和平的強國共和模式。
但隨著冷戰開啟,強國共和模式很快又演變為美蘇爭霸模式。
幸運的是,一方面是經歷過數百年的殖民戰爭和兩次世界大戰之后,反戰成為國際主流,另一方面,美蘇很快建立了恐怖核平衡。
因此,美蘇爭霸雖然激烈,雖然兩霸不停地挑起代理人戰爭甚至親自下場,但兩霸之間,卻從來沒有直接爆發軍事沖突。
冷戰時期的美蘇爭霸,也是人類歷史上最為和平的爭霸時段。但這并非霸權國家的克制,而是人類文明進步帶來的客觀變化。
二是以蘇聯解體為標志,世界由美蘇爭霸模式轉變為美國一家獨大的朝貢體系。
相比歷史上的周天子、中原王朝、歐洲教廷,以及蘇聯在華約中的地位,美國主導的朝貢體系呈現出一個新的特點:極強的隱蔽性與欺騙性。
校尉一直說,二戰以后的國際秩序,乃是美國主導建立的隱性經濟殖民體系。
因為蘇聯的存在,為了凸顯自身的道德感與合法性,在構建戰后國際秩序的過程中,美國表現得比較克制,同時還采取了很多隱蔽措施,再加上美國控制的國際輿論洗白,一時之間,美國確實表現出了幾分大哥風范,人類文明燈塔的形象,就是這個時期建立起來的。
正因如此,冷戰時期的世界,其實存在三個治理體系。
除了前面提到美蘇在各自陣營構建的朝貢體系,另外一個,則是美蘇共同主導、以聯合國為主要表現形式的強國共和體系。
冷戰結束后,華約朝貢體系徹底瓦解,俄羅斯自身也開始努力融入美國主導的國際秩序。
因此,到這個階段,聯合國所代表的強國共和體系,開始向一超多強的弱朝貢體系轉變。
也就是說,這個時期的國際治理體系,其實兼具朝貢模式與共和模式的特點。
在全球事務尤其是涉及美國核心利益的事務上,乃是典型的朝貢模式,基本上是美國說了算。
在地區性事務尤其是涉及地區性強國的事務上,美國也要跟地區性大國商量著辦,屬于強國共和模式。
但就全球秩序而言,依然是美國主導的朝貢體系。
因為美國始終牢牢掌握著國際產業鏈、國際金融、國際貿易霸權,任何一個國家,即便可以抵御美國的軍事霸權、輿論霸權,但只要想在地球村討生活,就必須接受美國主導的國際產業鏈、國際金融、國際貿易秩序,因而也就必然要接受美國的控制與盤剝。
此外,在處理地區性事務時,最重要的參考系,依然是美國主導建立的國際秩序。即便地區性強國可以把美國的直接影響排除在外,但卻無法排除美國通過國際秩序滲透而來的間接影響。
比如在處理南海爭端時,我們所堅持的原則,就必須符合當前的國際法、國際慣例。而這些所謂的國際法、國際慣例,本身出發點很可能就是歪的。
我們可以拒絕接受這些規則,但必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比如對所謂南海仲裁案的抵制,就消耗了巨大的外交資源。
中美博弈,最難的不是對付美國,而是如何處理美國主導建立的國際秩序。我們既不能繼續坐視美國通過這套不公平的秩序盤剝、打壓我們,又不能貿然推翻它——因為它也是我們的安身立命之所。
中美博弈會有節奏變化,既有耐心應對的階段、也有快速變化的階段。但對于現行國際秩序,我們卻必須始終保持耐心,一點一點地進行改造。
叁:建立國際調解院的歷史意義
通過對戰后國際秩序變化過程的梳理,我們就會發現,國際調解院的出現,意味著世界上第一次出現了完全不受美國影響的國際治理機構。因為即便是蘇聯組建的華約集團,也只是區域性的國際組織。
更重要的是,國際調解院所代表的,既不是一家獨大的朝貢模式,也不是強國主導的共和模式,而是平等協商的民主模式。
雖然民主的口號,已經讓我們每一個人的耳朵都磨出了老繭,但我們必須承認,對國際社會來說,民主是一種全新的模式。
根據《關于建立國際調解院的公約》(以下簡稱公約)中的條款,其最核心的理念,可以概括為以下三個方面。
一是繼承性與發展性。
建立國際調解院的初衷,旨在落實《聯合國憲章》“和平解決爭端”原則,填補國際調解領域的機制空白。
也就是說,國際調解院的建立,乃是對現行國際治理體系的補強,依然屬于現行國際體系的一部分。與此同時,國際調解院又屬于填補國際空白,并且填補的是美國人干涉不到的空白部分,乃是對現行國際治理體系的發展。
這種繼承與發展的辯證關系,就好比中國工業體系崛起于美國主導的國際產業鏈之中,可一旦發展起來,就必然會對舊產業鏈進行調整、修訂,甚至進行顛覆性的重構。
二是開放性與包容性。
公約規定,所有國家及區域一體化組織均可申請成為成員,沒有任何政治性或是其他先決條件。非國際調解院成員的國家,也可以向國際調解院提出調解申請。
三是自愿性與一致性。
公約規定,不管是國際調解院的成員還是非成員,都以自愿的方式發起調解申請,并且需要所有矛盾涉及方一致同意。
調解啟動后,任一涉事方都可以隨時以書面方式申請退出。
從上述三點可以看出,國際調解院既是現行國際秩序的補充與發展,也是對新國際秩序的探索,同時秉承開放、包容、自愿、一致原則,從規則層面堵死了大國、強國利用國際調解院干涉他國內政的漏洞。
而利用國際治理體系之中的規則漏洞干涉他國內政,正是美國等西方強國維護霸權的常規套路,也是現行國際秩序最被人詬病的地方。
肆:如何理解國際調解院的規則
看了上面的規則,有人可能會認為,國際調解院的規則彈性太大、太過弱勢,很難發揮實際作用。
這種擔心,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但如果將我們的視野放到更為廣闊的時空中,就會發現,在當前階段,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首先,國際社會畢竟不是國內社會。
國家的內部治理,因為擁有強有力的中央政權,因此可以采取強管理模式,靠具備強制效力的法律托底。在實踐中,沒有哪個自然人,能夠公開與國家的司法體系對抗。
國際社會的治理,因為缺乏權力中心,再加上國家之間天然存在利益沖突,因此只能采取弱管理模式。
如果強行采取類似于國內治理的強管理模式,就只會出現兩種結果。
一是爆發激烈的沖突,推動世界進入爭霸模式。
二戰的爆發,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英法要強行落實一戰的勝利成果,逼迫德國簽署凡爾賽條約,最終催生了美術生。
二是大國、強國利用國際法、國際規則干涉他國內政甚至武力入侵。
比如美國對拉美小國的干涉、在全球推行顏色革命等,就都是打著國際規則的旗號進行的。
其次,改革不是革命。
秩序就是弱者最大的福利。對弱者來說,再差的秩序,也比沒有秩序強。
對弱國、小國來說,不管現行國際秩序存在多少毛病,現在的生存環境,也要比殖民時代和一戰、二戰時期好得多。
亂世出梟雄。亂世唯一的得利者,就是野心勃勃的梟雄。
盡管對于現在的中國來說,亂世也許會帶來更快的崛起。但一來我們沒必要冒這樣大的風險、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二來我們也要考慮國際社會尤其是弱國、小國的承受能力。
再次強調,中美博弈,以類似于冷戰結束的方式實現和平交接,對包括中國、美國在內的全世界的傷害最小。
校尉一直說,對于現行國際秩序,不能貿然全盤推翻。最理想的方式,就是逐步改造,最終實現徹底的重構。
這就好比搬家,新房子沒建好之前,肯定不能把老房子給拆了。
第三,重構不是毀滅。
正如上面說的,我們追求的,是以循序漸進的方式重構國際秩序,而不是毀滅國際秩序。
中國的加入、中國的發展,本身就是對現行國際秩序最大的改造。
雖然這套規則原本是美國主導建立的、并且以維護美國霸權為最高目的,但隨著中國的崛起、美國的衰落,國際規則正在發生緩慢而深遠的變化。
其中最大的變化,就是美國正在失去對國際規則體系的主導權,因而也正在失去通過國際規則體系搞隱性經濟殖民的能力。
為什么從奧黑馬任期開始,不管是懂王上臺還是陰王當政,美國都要堅定地與中國脫鉤斷鏈?
就是因為,美國人提前感受到了大廈將傾的危險,試圖抓住美國霸權尚未完全崩潰的機會,將中國從國際產業鏈中踢出去。
為什么懂王第二任期,會瘋狂地破壞國際秩序?
就是因為,懂王認定,中國才是現行國際秩序最大的獲益者,而美國的收益卻在快速下降,因此懂王寧可把桌子掀了,也不想讓中國再占美國的便宜。
所謂操以急、吾以寬,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譎、吾以忠,每與操反,事乃可成耳。
重構不是毀滅。既然美國人要掀桌子,在架設新桌子的同時,我們自然也要盡量讓老桌子多維持幾天。
伍:國際調解院創始成員國構成
目前公布的結果,國際調解院總共32個創始成員國,分別為亞洲6個國家,中國、柬埔寨、印尼、老撾、巴基斯坦、東帝汶;美洲5個國家,古巴、多米尼加、牙買加、尼加拉瓜、委內瑞拉;大洋洲5個國家,基里巴斯、瑙魯、巴布亞新幾內亞、所羅門群島、瓦努阿圖;歐洲2個國家,白俄羅斯、塞爾維亞;非洲14個國家,阿爾及利亞、貝寧、喀麥隆、剛果共和國、吉布提、赤道幾內亞、埃塞俄比亞、加蓬、幾內亞比紹、肯尼亞、毛里塔尼亞、蘇丹、烏干達、津巴布韋。
創始成員國分布圖
從名單可以看出,國際調解院的創始成員國有五個特點。
一是體量小。
除了中國、印尼、巴基斯坦,其他國家的領土面積和人口數量都有限。
二是全部為發展中國家。
三是長期被美國主導的國際社會忽視、排斥,甚至長期被美國制裁。
四是分布廣泛,遍及六大洲。
五是絕對數量不多。
正因存在上述特點,名單出來后,那些陰溝里的馬甲黨再次出動,對國際調解院的成立冷嘲熱諷,聲稱這只是一份捐助名單,代表不了國際社會。
這種說法,雖然具有一定的欺騙性,但其實不值一駁。
六:挑戰從來都是孤獨的旅程
不管是動物世界還是人類社會,對王座的挑戰,從來都是孤獨的旅程。
區別在于,在動物世界,當獸群出現挑戰者時,受基因本能的影響,其他野獸會坐觀成敗,讓老獸王去單獨面對挑戰,但在人類社會,曾經的王者,卻必然會利用霸權裹挾其他國家,發起對挑戰者的圍剿。
蘇聯的解體、日本的衰落、歐盟被打壓、中國被遏制,便都是最明顯的例證。
摧毀蘇聯時,美國會拉攏歐洲、日本、中國,對付中國時,美國同樣會籠絡歐洲、日本和俄羅斯。
因此,當中美博弈取代美俄博弈成為全球地緣政治博弈主線之后,美國也必然會裹挾全世界來對付中國。
校尉一直說,在當前階段,在中美博弈的漩渦中,在美國霸權將崩未崩之際,其他國家保持中立,其實就是站隊中國。
因為中美博弈、趨勢在我、時間在我。
選擇中立,就是選擇了趨勢、選擇了未來、選擇了中國。
在這樣的局面下,不管是不久前中國在聯合國安理會發起“單邊主義與國際霸凌行徑對國際關系的沖擊”特別會議,能夠有30個國家站出來公開批評美國,還是現在國際調解院組建,能夠有32個國家成為創始成員國,都充分說明,中國并不孤單。
既然有30來個國家愿意打破中立就等于支持中國的默契,選擇公開發聲,就充分說明,在他們背后,還有更多的國家在默默看好中國、支持中國。
柒:為什么都是小國、窮國
前面說了,國際調解院的創始成員國中,基本都是窮國、小國。
為什么會出現這種局面?是因為在大國、富國之中,中國沒有朋友嗎?
當然不是。
實際上,這種格局,正反映了現行國際秩序不合理的一面。
那些大國、富國,雖然也對美國不滿,但一來他們本身對現行國際秩序的依賴程度比較高,二來他們也算現行國際秩序的既得利益者,因此并不想冒著得罪美國的風險,去充當打破現行體系的挑戰者。
說白了,就是他們的顧忌太多。
比如沙特、匈牙利、越南、巴西、南非、埃及等國,就算他們跟中國的關系再好、再看好中國的未來,也不敢隨便站到對抗美國的第一線。
至于俄羅斯與伊朗,別看他們現在站在反美第一線,但在他們心底,卻始終給美國留著后門。
反美從來不是俄羅斯與伊朗的主動選擇,而是美國強行給他們貼的標簽——因為在美國構建的海權圍堵陸權的地緣政治棋局中,俄羅斯與伊朗,都是美國選定的敵人。
不是俄伊要反美,而是美國需要他們反美。
因此,國際調解院的創始成員國只有兩類。
一是已經徹底得罪美國的國家,比如委內瑞拉、古巴、白俄羅斯、塞爾維亞,一是雖然沒有跟美國公開撕破臉,但長期被美國無視的國家,比如太平洋島國與非洲國家。
說白了,就是他們對美國主導的現行國際秩序徹底失望,迫切希望找到一條新的道路。
窮則思變,率先揭竿而起的,肯定是過不下去的窮人,這也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結語: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中美博弈,雖然已經進入戰略相持階段,并且有向戰略反攻階段進化的跡象。但要想把美國主導建立的隱性經濟殖民體系,改造為和平共處、合作共贏的人類命運共同體,依然任重而道遠。
組建國際調解院,只是重構國際治理體系的第一步。
這一步雖小,但意義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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