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難得君
前兩天寫了哈佛大學畢業生演講一事(這樣的哈佛大學,死了也罷!)
中國面孔的蔣同學站在了聚光燈下,她的演講在遙遠的中國掀起了一場風暴。
風暴的核心不是驕傲,而是一種深深的刺痛,刺痛于那些飄在云端的話語,刺痛于那種精致的虛偽。
很多讀者問,她的演講空洞在哪里?
當蔣同學蹙緊眉頭,聲音哽咽地說出“如果世界上有哪個女性買不起衛生巾,我便不配稱富足”時,這看似悲憫的宣言卻顯出一種刺骨的疏離。
她真的認識那個在泥濘中掙扎、為一片衛生棉焦灼如焚的非洲或偏遠山區的女性嗎?
還是她只是在背誦一個被精心設計、符合“哈佛口味”的道德劇本?
亞里士多德曾一針見血:“言辭若脫離行動,不過是空洞的喧囂。”
蔣同學的演講正是喧囂的典范。
她避開了所有堅硬的問題:
為什么那些女性買不起?
是她們沒有創造價值,還是價值被無聲攫取?
當她們買得起,卻只能面對有毒的劣質品時,又是誰在失職?
沒錯,這些權貴二代精英們,永遠會巧妙的避開一切苦難的根源!
她的“共情”,如同隔著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觀看苦難,姿態優雅,內心卻未曾真正被觸動分毫。
這并非她個人的困境,而是哈佛所代表的某種“精英敘事”的集體癥候。
在哈佛的穹頂之下,正義必須披上宏大敘事的外衣,關懷被壓縮成“多元化”、“人類共同體”等光鮮亮麗的標簽。
話語被仔細打磨拋光,確保在“政治正確”的安全航道內航行。
然而現實世界卻從不按劇本演出:俄烏戰場的硝煙、加沙斷壁殘垣間孩童的哭泣,這些血淋淋的現實早已戳破了哈佛式“普世價值”的華麗肥皂泡。
蔣同學在臺上呼吁“跨越分歧”時,現實正上演著冰冷的諷刺,美國政客對侵略者的綏靖,對烏克蘭兒童的冷漠......
哈佛校長加伯在臺下那句“學生來自世界各地才是正道”所贏得的掌聲,更像是投向本國政策的抗議票,而非對她演講的真誠贊許。
她成了這套精致話語體系下的提線木偶,她的聲音并非源于內心的真實脈搏,而是為了契合舞臺預設的“完美人設”。
更令人深思的是支撐這種聲音的土壤。
蔣同學的履歷指向了一個冰冷的詞匯:精英資源的閉環運轉。父親的特殊背景、西方資金的環保機構、關鍵人物的推薦信,這些線索編織成一條隱形的通道。
她在紐約的公寓里暢談非洲婦女的困境,這種疏離感如同從未下過田地的貴族,站在田埂上感嘆“農民真苦”。
孔子千年前就警示過:“聽其言而觀其行。”當話語與生命軌跡形成巨大斷裂時,言辭越華麗,越顯其蒼白無力。
十年前,這樣的演講或許會被鍍上一層金邊,被奉為“中國學子的榮光”。
今天,它收獲的卻是“尷尬”、“矯情”、“別代表我”的洶涌批評。這轉變背后,是時代情緒的深刻轉向:
經濟壓力下,普通人更關心飯碗是否安穩,而非遙不可及的“拯救全人類”;國際沖突的炮火聲讓輕飄飄的“人性光輝”顯得如此廉價可笑;精英階層的信任瓦解,讓公眾看清光環背后可能的金錢鋪路與犬力勾連。
蔣同學知道自己的假大空嗎?
當然不知道。
看看她的回復:
上面的回復,一句話就可以概括:
洋大人都說好了,你們土包子懂什么......
那么,我們究竟需要什么樣的聲音?
我最喜歡的學者之一,劉瑜曾說:“這個世界缺的是溫和而意志堅定的人。”
我們需要的不是懸浮于半空的道德表演者,而是雙腳深扎泥土的行動者,是那些在偏遠鄉村默默耕耘數十載的支教者,是在戰地醫院直面生死搶救生命的醫者,是為底層孩子奔走開拓機會的實干者。
他們或許從不會說出“我的一部分也隨戰火中的男孩死去”這樣戲劇化的臺詞。
他們只是日復一日,用沾滿泥土的雙手,一點點改變著身邊人真實的命運軌跡。
他們的善行如同無聲的春雨,悄然浸潤著干涸的土地;如同暗夜里的微小燭光,執著地照亮腳下寸步之地。
真正的力量從不依靠哈佛講臺的聚光燈。
它蘊藏于鄉村教師被粉筆灰染白的衣襟上,扎根于戰地醫生被血與汗浸透的白袍里,生長在每一個普通人敢于發聲的勇氣中。
哈佛的演講廳里回蕩著精心修飾的辭藻,而真實世界的改變,永遠在話語之外的土地上悄然發生。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