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棉
01、老母親的激動
陽光輕柔地灑在小院里,65 歲的李奶奶正坐在院子里的舊藤椅上,突然,兜里的老年機響了起來,李奶奶猛地一怔,隨即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
“喂,兒子啊!” 李奶奶的聲音里滿是抑制不住的激動與喜悅,“你們端午真的要回來呀?太好了,太好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拍著胸口,像是要把滿心的歡喜都拍進心窩里。
電話那頭,兒子簡單地交代了幾句,李奶奶便忙不迭地點頭,嘴里不停地應和著:“行,行,我都記下了。你們放心,路上注意安全,媽在家里等著你們。” 掛了電話,李奶奶還緊緊握著手機,臉上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嘴里喃喃自語:“我兒子一家要回來了,要回來了……”
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李奶奶迅速起身,快步走進屋內。她先是來到兒子一家常住的房間,手腳麻利地將床上的被褥一股腦抱到院子里晾曬。
接著,李奶奶又馬不停蹄地換洗床單和被罩。她熟練地將舊的床單被罩扯下,放進洗衣盆里,加入洗衣粉,用力地揉搓起來。
忙完這些,李奶奶稍作休息,喝了口水,便又出門去采購食材。看到兒子喜歡吃的紅燒肉,李奶奶毫不猶豫地買了兩斤,還特意叮囑攤主挑塊好肉;看到孫子愛吃的大閘蟹,她也趕忙挑選了幾只,仔細地詢問攤主如何挑選新鮮的螃蟹;看到兒媳喜歡的榴蓮,她雖然覺得價格有些貴,但還是咬咬牙買了一個。除此之外,她還買了各種各樣的瓜果蔬菜,將菜籃子裝得滿滿當當。
回到家后,李奶奶將買回來的食材一一放進冰箱,冰箱被塞得滿滿當當,幾乎都快關不上門了。李奶奶看著冰箱里的食材,心中滿是成就感。
02、兒媳的挑剔
終于,在李奶奶滿心的期待中,兒子一家回來了。
車門打開,兒媳王芳率先走了下來。她穿著一身時髦的連衣裙,腳蹬一雙精致的高跟鞋,頭發燙成了大波浪,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脖子上還戴著一條閃閃發光的項鏈。只是,她剛一下車,就皺起了眉頭,鼻子輕輕一皺,臉上露出一絲嫌棄的神色。
“媽,你這院子里怎么有股怪味啊?” 王芳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撇著嘴說道。
走進房間,王芳又開始對床上的用品挑三揀四起來。她伸手摸了摸被褥,臉上的嫌棄之色更濃了,直接把被褥扔到了一邊,大聲說道:“媽,這被褥怎么有股怪味啊?我聞著難受,趕緊給我換了。我要蠶絲被,我平時都蓋習慣了,別的我蓋著睡不著。”
接著,她又扯了扯床單和被罩,不滿地嚷嚷道:“這床單被罩也太舊了吧,摸著這么粗糙,我的皮膚可受不了。媽,你趕緊去給我買新的,要絲綢面料的,那種滑滑的才舒服。”
李奶奶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卻又無奈地咽了回去。她的心里滿是委屈和無奈,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一切,在兒媳眼里竟然一文不值。可她又不想讓兒子為難,只能把這些委屈都默默藏在心里。
接著,李奶奶小聲說道:“我這就去給你買你喜歡的被子、床單。”
來到商場,李奶奶看著那些琳瑯滿目的床上用品,心里一陣發愁。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一個賣絲綢床單被罩的柜臺前,看著上面的價格標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東西也太貴了吧,一條床單就要好幾千塊,這得花掉她一個半月的退休金啊。
挑選好商品,付完錢,李奶奶提著沉甸甸的袋子走出了商場。此時的她,只覺得頭暈腦脹,腳步也變得虛浮起來,她知道自己的血壓一定升高了,馬上從自己的包里拿出降壓藥,吃了一片,歇了歇再往家走。
03、懶惰的兒子、兒媳
第二天一大早,李奶奶早早地起了床,走進廚房,開始為一家人準備早餐。她熟練地從櫥柜里拿出面粉、豬肉、韭菜等食材,準備包餃子。
這時,兒媳王芳打著哈欠,慢悠悠地走進了廚房。
李奶奶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說道:“芳啊,我想著你們都愛吃餃子,就早起包點餃子當早飯。你來得正好,快來幫我一起包吧。”
王芳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雙手叉腰,大聲指責道:“媽,你怎么這么偏心啊?你沒看見你兒子在屋里打游戲嗎?你怎么不叫他來幫忙,偏偏叫我啊?”
李奶奶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弄得不知所措,她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和委屈。她連忙擺手解釋道:“芳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著你平時也不怎么干活,怕你累著,就沒叫兒子。你別生氣,是媽不對,媽不該叫你。” 說著,李奶奶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王芳卻不依不饒,繼續大聲嚷嚷道:“你就是偏心,你心里只有你兒子和孫子,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兒媳。我每天在外面上班那么辛苦,回到家還得受你的氣!”
李奶奶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不停地說著 “對不起”,眼眶也微微泛紅。
王芳發泄完后,轉身氣呼呼地回了房間,“砰” 的一聲關上了門,李奶奶默默地回到桌前,繼續包餃子。
三個小時過去了,李奶奶終于包完了餃子。她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上也露出了疲憊的神色。
“吃飯啦!” 李奶奶輕聲喊道。
王芳不情不愿地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夾起一個餃子嘗了一口。她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把餃子吐了出來,嫌棄地說道:“這餃子也太難吃了吧!媽,你這包的什么呀?你就知道照顧你兒子和孫子的口味,完全不顧我的喜好。這餡調得太咸了,皮也太厚了,根本沒法吃!”
李奶奶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失落和難過。她小聲地說:“芳啊,我這是按照你們平時的口味包的呀。是不是我今天沒發揮好,要不我再重新包一些?”
“不用了,我沒胃口。” 王芳不耐煩地說道。說完,她就拿出手機,點了一份 200 元的海鮮外賣。
李奶奶看著兒媳的舉動,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身體微微顫抖,臉色漲得通紅,她不得不馬上回房間,趕緊吃下降壓藥,躺在床上,讓自己平靜下來 。
04、貪婪的兒媳
假期第三天,吃過早飯,兒子和兒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李奶奶則在一旁收拾著桌子。
突然,兒媳王芳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媽,我們打算換輛新車,還差 10 萬塊錢,你能不能支援我們一下?”
李奶奶聽到這話,手中的抹布一下子停住了,為難地說道:“芳啊,你們怎么突然要換車啊?這 10 萬塊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李奶奶回過神來,苦口婆心地勸道,“媽每個月的退休金就那么點,還要買藥看病,實在是拿不出這么多錢啊。”
“哼,你就別裝窮了。” 王芳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雙手抱在胸前,大聲叫嚷道,“我閨蜜的婆婆,人家多有錢,給兒媳又是買房又是買車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再看看你,自己的兒子兒媳需要錢,你卻舍不得出一分,你這當婆婆的,怎么這么摳門啊!”
兒子坐在一旁,一聲不吭,只是低著頭玩手機,仿佛這件事與他無關。
李奶奶的臉色變得煞白,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芳啊,媽是真的沒有錢啊。你們要是真的需要錢,可以自己再攢攢,或者去銀行貸款,別為難媽了,行嗎?”
“你這是什么話!” 王芳更加生氣了,她猛地向前走了一步,手指著李奶奶的鼻子,大聲吼道,“你這是不想管我們了是吧?行,你今天要是不把這 10 萬塊錢拿出來,以后你老了,別指望我孝順你!我說到做到!”
李奶奶只覺得眼前一黑,腦袋里嗡嗡作響,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她的雙腿發軟,差點摔倒在地,她又馬上拿出降壓藥,吃了下去。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李奶奶哽咽著說道,“媽辛辛苦苦把你們養大,為這個家付出了這么多,你怎么能這么對媽呢?”
“付出?你付出了什么?” 王芳不屑地冷笑一聲,“你不就是做了幾頓飯,洗了幾件衣服嗎?這算什么付出?你看看人家的婆婆,再看看你,你差遠了!”
李奶奶的心仿佛被一把刀狠狠地刺了進去,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05、絕望的母親
終于,假期結束了,兒子一家要回自己的家了。
“媽,我們走了啊。” 兒子一邊把行李放進車里,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哦,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李奶奶有氣無力地回應道。
兒媳王芳則連招呼都沒打,直接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開始擺弄起自己的手機,仿佛這個家對她來說只是一個短暫停留的旅館,而李奶奶,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以后過年過節,你們不用再回來了,我這把老骨頭,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 李奶奶喃喃自語道,聲音里充滿了無奈與決絕。她知道,自己和兒子一家之間的關系,或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在這個世界上,父母對子女的愛是無私的、毫無保留的。他們辛辛苦苦地把子女養大,只希望子女能夠幸福快樂。然而,有些子女卻把父母的愛當成了理所當然,不僅不懂得感恩,還一味地索取,甚至做出傷害父母的事情。這樣的行為,實在是令人心寒。我們應該珍惜父母的愛,孝順他們,讓他們的晚年生活過得幸福安康。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不要等到子欲養而親不待,才追悔莫及。
愿以上文字,與我的讀者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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