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他33歲封將,是最年輕的開國少將。
卻死在海南公路邊,血灑車外,手里還攥著一頁沒寫完的手稿。
沒人能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
——《壹》——
12歲扛槍,死人堆里爬出來
土匪那天來了三次,先燒屋,后搶人,再殺雞,他娘被抓走時哭了一路,他沒哭,他只想弄死那幫人,第二天,他跑去找紅軍。
那年他12歲,個子不高,眼睛小,能背槍但槍托拖地。
紅四方面軍的宣傳隊要人,他擠了進去,開始是扯旗子,后來發傳單,再后來,排長被打死了,沒人帶隊,他主動站出來。
背著半袋子干糧,帶著一個班的人從敵人封鎖線里硬沖出去,救了傷員。
有人說他瘋,他不聽,他不信什么“大局”“配合”,他信的是:“要死死得值,要活就活出個樣,1935年,長征,他爬雪山時發高燒,滾下山溝。
戰友以為他死了,給他埋了。
兩天后他自己爬出來,凍得半身青紫,他沒回隊伍,直接偷了敵人一個哨所,綁了兩人,把哨所炸了,他沒死成,還立了功。
“我死過一次,回來的人,沒打算好好活。”這是他后來說的原話。
1938年,山西,景陽崗,他帶的隊全是“刺頭”,沒人聽指揮,敵人那邊,是日本第37師團的一個步兵中隊,裝備精良,有重機槍。
他這邊,38人,上級說不許硬拼。
他說:“你們等命令,我先去看看。”天黑后,他只帶了3人,潛入敵后,翻山越嶺繞了幾公里,他沒帶飯,帶的是土炮、手榴彈和一個望遠鏡。
他找了兩天,摸清了敵人崗哨輪換節奏、廚房位置、機槍火力點。
第三天凌晨,他動手,手榴彈扔進廚房后,他用刺刀干掉了第一個崗哨,兩分鐘后,敵營陷入混亂,他沖進去,砍翻兩個,腿被打中,但沒停。
身邊戰友一個犧牲,一個重傷,他抱著機槍掃射,干掉剩下十幾個敵人。
這場仗,他帶回16支槍,還有兩匹騾子,38人隊伍,活著回來的是14個,他說:“多的我帶不回來,人,我要帶回來。”
從那之后,“吳瘋子”成了他的新外號。
——《貳》——
不撤,也不求援
1946年,章縫集,位置重要,敵人要過河,必須拿下這個點,吳忠帶人守,他知道敵人兵多,還專挑這個地方。
他說:“我要看看,他們沖過來,我還能不能活。”
第一波攻勢,敵人三路夾擊,火力壓制,炮彈落點精準,吳忠沒躲,他帶著人搶先挖了三排掩體,每個戰壕設觀察口,機槍都裝在角度最刁鉆的位置。
敵人第一波打了兩個小時,沒攻進去。
第二波來了,用上了火箭筒,他讓人撤進預設地堡,把陣地炸成煙霧區,敵人以為沒人了,沖了進來,結果踩上雷區,傷亡慘重。
第五次沖鋒前,他把剩下的干糧分了,自己一口沒吃。
到了第九次,吳忠親自上了前沿陣地,他背著沖鋒槍,頭盔都沒戴,臉上全是灰,敵人看到他,不敢信,他一個人,從壕溝沖出來,打了整整一個彈匣。
13個小時,打退20多次進攻,打完,能站著的人只剩47個。
他自己癱在地上,腿骨裂、左耳震得聽不清,第二天,組織發來通令嘉獎,稱他為“人民的英雄”,他卻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看著戰壕底下,抽了一夜的煙。
1950年,西南方向,昌都,戰前,沒人想起他,那年他擔任第二野戰軍第十八軍五十二師師長,主要負責指揮昌都戰役及進軍西藏的軍事行動。
昌都有多難?敵人構筑防線一年,三層防御,火力交叉,進不去。
他研究地圖三天,把兵力一分為三,主攻部隊只用一個團,重點打中間那條金沙江小道,結果如何?3天打穿江口,5天拿下藏軍防線,10天合圍昌都,殲敵5700余人。
這一戰,打開了和平解放西藏的大門,隨即組織下令,吳忠回京。
——《叁》——
他站在陣地上指揮
1952年,上甘嶺,吳忠不是第一批到那的,他到前線,是因為有人堅持不住了,45師頂不住傷亡,被命令換防。
他剛到,就看到從陣地上抬下來的擔架。
他沒說話,直接走進掩體,彈片還在掉,他身邊的士兵嚇得臉白,他只扔下一句:“你不想打滾回去,我留下。”
第二天,他下了命令:陣地不準后撤,不準棄尸,打到子彈沒了,就拿鍬和敵人拼。
敵人一夜發射三千多發炮彈,把陣地削了一半,石頭都被燒焦,泥土全是黑的,他坐在戰壕里,拿著望遠鏡看敵人沖鋒方向。
用啞了的嗓子吼:“左面機槍,右前丟雷!”
四晝夜,敵人連續四次沖擊,陣地像篩子一樣,他站起來,挨了爆震,他用左手扔最后一顆手榴彈,剛扔出,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戰事結束,敵人死了三百多人,他們這邊傷亡慘重。
1954年,吳忠回到國內,進入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機械化師,他擔任首任師長,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前夕,他在廣州軍區副司令員任上。
許世友將軍一句話:“吳忠不去,不好打。”
他拿著命令書,在辦公室看了一夜,第二天,他直接去了前線,把40軍、54軍向高平一線推進,命令:“不留守軍,不設預備,誰先沖上去,誰是前軍。”
三天后,拿下高平,接著東溪,長安,復和、峰文、綏和。
一路打下來,共殲敵9500余人,他沒住軍營,他住的是前沿陣地后方一處高地,帳篷四面透風,夜里零下。
他說:“我睡這兒,看得見山,看得見兵,心才穩。”
——《肆》——
離開得太突然,連話都沒留下
1990年,海南,那是他第一次離開部隊以“考察”名義外出,他沒帶秘書,只帶了老戰友、司機和一個包,途中,車出事了。
據說轉彎太急,剎車失靈,沖出山道,撞上樹干。
他坐副駕駛,當場身亡,他沒有最后的囑托,他的遺體口袋里,搜出一頁折疊紙,寫了一半,是回憶昌都戰役的。
最后一句是:“敵人還沒反應過來,我們已經沖到”句子就斷了。
筆跡戛然而止,他沒留存款,唯一留下的,是一屋子的軍裝、一堆戰場草圖,還有一封沒寄出去的信,寫給曾經負傷去世的戰友家屬。
他活過子彈、爆炸、火線,活過死人堆,也活過最艱難的歲月。
最后卻倒在一場普通車禍里,他33歲封將,他一生只在一個地方出名戰場,69年人生,沒一戰躲過,沒一仗怕過。
到最后,他只留下幾個字,印在他的骨灰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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