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死個人咧!"張老漢抹了把汗,在延安1938街區的樹蔭下直跺腳。這天氣,活像要把人烤成肉干。他三步并作兩步鉆進巷子,熟門熟路地拐進一家小店。"來碗老酸奶!要冰鎮的!"玻璃罐里的酸奶稠得能掛住勺子,白生生的凝酪晃悠著,看著就涼快。
這可不是普通的酸奶。老板老李拍著胸脯保證:"咱家酸奶從擠奶到發酵不超過三小時,連糖都不加!"張老漢舀起一大勺送進嘴里,那叫一個美!酸溜溜的奶香在舌尖打轉,比超市賣的香多了。隔壁桌的小年輕看得直咽口水,趕緊也要了一碗。老李樂呵呵地說:"這酸奶娃娃孕婦都能吃,保管不鬧肚子!"
街對面飄來一陣酸辣味兒,勾得人直流哈喇子。川云酸菜面的老板娘正往滾燙的紅油湯里下面條,老壇酸菜的酸香混著辣椒的嗆勁兒,隔老遠就往人鼻子里鉆。"吸溜——"有個小伙吃得滿頭大汗,卻停不下筷子。張老漢湊過去一看,好家伙!酸湯里還泡著烤肉和烤筋,油汪汪的肉片沾著酸辣湯,光是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傍晚時分,整條街突然熱鬧起來。燒烤攤主馬叔的吆喝聲格外響亮:"麻辣湯底滾三滾,神仙站不穩咯!"他的延安沾沾攤前圍滿了人。竹簽串著的面筋、豆皮在紅湯里上下翻騰,撈出來往芝麻醬里一蘸,那叫一個香!有個姑娘被辣得直吐舌頭,卻還停不下嘴:"這味兒...得勁!"
拐角處的T&C咖啡店里,留法回來的老板正在研磨咖啡豆。他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個小罐子:"知道當年冼星海喝啥咖啡不?"罐子里裝的是炒焦的黃豆粉。"那會兒條件艱苦,藝術家們就把黃豆炒焦磨粉,兌水當咖啡喝。"張老漢嘗了一口,苦中帶著焦香,還真有點意思。
子長煎餅攤前永遠排著長隊。張嬸的鏊子燒得通紅,舀一勺蕎麥糊往上一倒,"滋啦"一聲就變成了一張薄如蟬翼的煎餅。她手腕一抖,煎餅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穩穩落在案板上。"俺家從明朝就開始做這個,"張嬸一邊包餡兒一邊說,"慈禧太后逃難時都夸過哩!"剛出鍋的煎餅皮脆餡香,咬一口,酥肉的油香"噗"地在嘴里炸開,香得人直瞇眼。
綠瑩瑩的涼粉在案板上顫悠悠地抖動,活像塊翡翠。老師傅的刀功了得,刷刷幾下就把涼粉切成細條。澆上蒜汁辣油,撒把香菜,一碗下肚,渾身的燥熱頓時消了大半。隔壁的釀皮攤也不甘示弱,黑亮的釀皮吸飽了麻辣肝的湯汁,用筷子輕輕一挑就滑進嘴里,那叫一個順溜!
鮮榨果汁攤前的水果堆成了小山。西瓜、火龍果、橙子排得整整齊齊,榨汁機一開動,清甜的果香就飄滿了整條街。老板娘手腳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榨好一杯橙汁:"不加糖不加水,純天然!"有個小朋友捧著杯子喝得滿臉都是,他媽笑著給他擦臉:"慢點喝,又沒人跟你搶!"
夕陽西下,1938街區的燈籠一盞盞亮起來。張老漢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這頓吃得,比在空調房里點外賣舒坦多了!從冰鎮酸奶到麻辣沾沾,從革命年代的"土咖啡"到傳承六百年的子長煎餅,每一樣都是地道的延安味兒。要他說啊,這才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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