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意救國,反誤國家?!”
“這龍椅,坐上去才知道是刀山火海!”
1916年春天,中南海居仁堂內,袁世凱癱在寬大的龍椅上,窗外是此起彼伏的討伐聲。
83天前,他身穿十二章紋袞服,在百官山呼萬歲中登基為“洪憲皇帝”,篤信這是結束亂局、拯救中國的唯一路徑。
此刻,他卻像被釘在歷史恥辱柱上的囚徒,眾叛親離,內外交困。
作為民國首任大總統,袁世凱目睹的是怎樣一幅圖景?
議會吵成一團,軍閥擁兵自重,地方頻頻抗稅,列強虎視眈眈(日本更借一戰之機強索《二十一條》)。
在袁看來,孫文的理想主義救不了中國,松散議會只會加劇分裂。
他深信:中國千年傳統需要強有力的“核心”——一個如帝制時代般高度集中的權威,才能“收束人心,震懾內外”。
他對自己駕馭權力的能力極度自信:
從小站練兵到督撫北洋,哪次危機不是靠鐵腕與謀略化解?
“共和”的試驗田一片狼藉,而他所熟悉的“帝制”,似乎成了黑暗中唯一看得見的路標。
當長子袁克定偽造《順天時報》營造“萬民擁戴”假象,
當楊度等人以“君憲救國論”極力鼓吹時,
疲憊而焦慮的袁世凱,選擇性地相信了這些“回聲”。
在他心中,這不是簡單的權力欲望,而是歷史賦予的“救世責任”。
他試圖效仿德皇、日皇,打造一個“立憲君主國”——皇帝統而不治,實權仍在內閣。
他甚至想象:
登基后列強會因“政權穩固”而尊重中國,將領們因“君臣名分”而聽令中央。
這套基于舊經驗的新藍圖,成了困住他的思想牢籠。他忘了最重要的事:辛亥革命已點燃民智,“皇帝”二字本身,就是時代最大的逆鱗!
護國軍槍聲一響,幻想瞬間破滅。
蔡鍔振臂一呼,全國響應;昔日心腹段祺瑞、馮國璋冷眼旁觀;就連承諾支持的列強也撤回了承認。他突然成了孤家寡人。
取消帝制詔書下達時,他對著心腹哀嘆:“他們誤我!”這里的“他們”,何嘗不包括那個在舊與新之間搖擺、最終被傳統反噬的自己?
尿毒癥帶來的劇痛日夜折磨,更像命運的隱喻:帝制之毒已隨權力滲入骨髓。彌留之際的袁世凱,看著懸掛的“民國”匾額,或許才驚覺:自己用畢生權謀搭建的帝國夢,竟成了壓垮“民國”地基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望1916:如果我們是袁世凱,面對一個初生的共和國內外交困、隨時可能解體的危局,會如何選擇?
明知君主立憲制已在德日見效,你會為了“國家穩定”甘冒復辟惡名嗎?
若不用帝制權威,有什么方法能讓桀驁的軍閥歸心、讓列強止步?
還是說,從鐵腕鎮壓革命黨到獨攬大權,他早已困死在自己編織的權力繭房里?
“如果手握重兵、身陷危局的是你——選擇做民主的‘守夜人’(可能失敗),還是當帝國的‘裱糊匠’(身敗名裂)?” 在評論區寫下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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