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與默茨
當地時間6月5日,美國保守派媒體《國家利益》刊登了一篇由北美知名俄羅斯問題專家、多倫多大學和哈佛大學的雙料政治學教授、加拿大知名智庫麥克多納勞里埃研究所的核心學者之一——奧雷爾·布勞恩(Aurel Braun)的雄文。
在這篇文章中,布勞恩幾乎用全面否定的態度批判特朗普任期內的外交事務,認為特朗普過于“幼稚”,并不了解國際事務,以下內容為筆者全文翻譯,不代表筆者本人意見,僅供讀者參考:
2024年,美國人選舉出一位語出驚人、唯美獨尊的總統。他承諾終結道德說教、停止美國參與海外沖突、避免國際流血事件。唐納德·特朗普的確以"顛覆者"的稱號為榮——他向普京釋放善意,卻對烏克蘭鮮少流露同情。
然而重返白宮后,他宣稱將在24小時內和平終結俄羅斯的侵略戰爭。如今上任百日,世界仍在等待。
美國盟友正觀察特朗普是否會被現實當頭棒喝,最終能認清美國正遭俄羅斯的戲弄——俄羅斯根本無意真正結束戰爭。
但特朗普總統的思維軌跡極難破譯,如同冷戰時期西方探究克里姆林宮動向的"蘇聯學",分析家與外國政要被迫逐字剖析特朗普言論、追蹤其情緒波動(筆者注:所以現在該叫“探究白宮動向的‘美國學’”?)。
《國家利益》原文
誰在左右特朗普決策?
在特朗普主導下,外交政策變更可用“小時”計:他推行地緣孤立主義、實施破壞性關稅、強壓北約盟國激增軍費,同時卻縱容俄羅斯、匈牙利及中東多國政府。特朗普對自身談判能力深信不疑,自以為能掌控國際局勢、按自己意志"重塑美國偉大"并終結戰爭。
但這種全知全能幻想正導致總統決策日趨幼稚化——專業知識與現實研判讓位于荒誕奉承與盲目樂觀。
其核心智囊難以善終,例如國家安全顧問麥克·沃爾茨遭罷黜、烏克蘭特使凱斯·凱洛格將軍被邊緣化。顧問們要么粉飾噩耗,要么迅速失勢。取而代之影響總統的是"特朗普傳聲筒"集團:從阿諛奉承的副總統萬斯到自稱孤立主義的福克斯前主播塔克·卡爾森,這些嫡系多以親俄反烏而著稱。
萬斯
俄羅斯的操控術
密切觀察者曾捕捉到幾絲希望:特朗普偶爾埋怨俄羅斯方面是在"吊著他(特朗普)玩";當俄軍的進攻突破底線時,他會致電俄羅斯方面,呵斥"立即停手"。
西方領袖期盼現實能擊碎特朗普的幻想迷陣,他甚至還威脅追加制裁。問題在于這些威懾如同風中羽毛般消散——俄羅斯人儼然已成最高明的"特朗普調音師"。
俄羅斯領導人對特朗普實施著操縱術大師課:運用克格勃訓練的"反射性控制"手段精準狙擊目標心理弱點。
比如俄羅斯領導人獨創的“威逼與諂媚組合拳”——從叫囂三戰到盛贊特朗普夫婦(筆者注:由于原文作者過于意識形態,因此所舉的很多例子都是謠言,比如俄羅斯方面從未宣稱自己要發動三戰,反而是西方輿論一再用該論調制造恐慌)。
更關鍵的是,俄羅斯向這位自詡"交易之王"的總統持續拋售合作建立大型商業地產合作的誘惑(筆者注:比如將克里米亞打造成國際旅游中心),致使特朗普總自以為是的宣稱“大獲全勝”。
"特朗普式認知"助長了此局面:即私人關系至高無上(指美俄領導人);天生厭煩民選領袖;誤將衰敗的俄羅斯殘軀視作蘇聯巨獸(筆者注:既然俄羅斯如此不堪,那以原文作者為代表的西方輿論又何必如此恐懼呢?典型的自我矛盾)。
關鍵誤判
特朗普在美俄博弈中執著兩大目標以實現停戰:其一是拆解中俄兩國的外交關系;其二是押注俄方蘊藏無限商機。盡管"貿易勝于戰亂"的初衷堪稱高尚,但兩項目標皆屬謬誤。
現實是俄羅斯不過是中國的“次要伙伴”,因為俄羅斯早已將自己出售給中國(筆者注:???)。至于商業潛力?俄羅斯經濟已被俄羅斯領導層給拖垮——名義GDP僅與意大利相當,產業低效依賴能源,更缺乏可信的商業法制。
(筆者注:從以上內容大家可以清楚為什么許多西方高層、輿論希望美國應徹底擊垮俄羅斯,因為他們認為俄羅斯就是一棟危房,美國只要踹一腳它就垮了,可特朗普就是不踹,所以這些人很急、很生氣、很不解。然而他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即:會不會美國之前怎么踹都踹不動,所以才想和俄羅斯緩和關系?)
若美國停止軍援(當前北約其它國家無力填補缺口),烏克蘭將陷入絕境——盡管戰場現實對俄不利:俄軍傷亡難續、經濟困境加劇。(筆者注:你瞧,這就是典型的自扇耳光。)
若美援持續,烏方仍可爭取有利停戰,特朗普若撤回關鍵軍援致使烏克蘭崩盤,其歷史定位將不再是自詡的丘吉爾,而是張伯倫式的背叛者(即二戰前夕英國首相張伯倫為了與軸心國媾和,而出賣其它國家)。
北約被迫自強
積極面在于特朗普的粗暴施壓令歐盟成員啟動遲滯已久的軍備擴張。但提升防務需要時間,正如前北約秘書長拉斯穆森所示:須構建“主動協作同盟,而非等待同盟”,歐盟《重整軍備2030計劃》須加速落地。
七國集團中加拿大防務懈怠尤甚——軍費僅占GDP的1.37%(遠低北約基準)??偫眈R克·卡尼雖宣示國防現代化,但承諾2030年達到過時2%目標的路線圖空洞無力(多數盟國2024年即已達標)。
(筆者注:有趣的是北約內部對此事正產生越來越多的分歧,比如前兩天西班牙公開宣布其軍費不會超過GDP占比的2%;而特朗普會見德國新任總理默茨時,從以前敦促德國提高軍費到這次警告德國不要“重啟軍備”。有一點原文作者說的很沒錯,那就是特朗普真的很“善變”。估計默茨都是懵的:你們到底要搞什么?)
冷酷現實
寄望特朗普能夠識破俄羅斯本性還為時尚早,但問題是戰略的急迫性又豈能寄托于“僥幸”?
現在的烏克蘭亟需雙重保障:其一,美國至少應提供"過渡性軍援"直至德國總理默茨為主導的歐洲軍力接管防務;其二,西方必須認清與俄羅斯現政府建設性接觸純屬幻想,唯有對俄羅斯全面遏制才能應對俄羅斯的威脅(筆者注:筆者個人對此十分支持,微笑)。
普京
特朗普盡可繼續厭棄烏克蘭、崇拜俄羅斯、蔑視歐洲,也可以繼續沉迷于破壞中俄兩國關系、幻想俄羅斯投資樂土的迷夢。
但若因其撤援導致烏克蘭覆滅——縱使是俄羅斯強加的城下之盟——后果將遠超烏克蘭的邊境。特朗普必將背負這場本可避免的災難,更將吞下苦澀真相:他的政治遺產將遭永恒毒害。
以上即全文內容,不知讀者是什么感覺,筆者的感覺是西方親烏派有些“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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