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出身平民,卻年少成名,23歲進翰林院,風頭無兩。他聰明、能干,也一開始心懷坦蕩。他第一次上《論時政疏》時,直言不諱地指出朝政混亂,邊防廢弛,以為這樣忠言會被采納。
可惜,現實是——沒人搭理他。
張居正那會還沒學會“擺架子”。他想的是實事求是,說話算數,但官場里根本沒人把一個小年輕當回事。于是他灰心喪氣地請辭三年,游歷各地,深感民苦。
這個階段的張居正,還只是個熱血青年,沒意識到“做得好”是一回事,“被看見”是另一回事。
張居正真正意義上“擺架子”,是在他成為首輔之后。史書中一句話概括得很妙:“居正最后入,獨引相體,倨見九卿。”意思是,張居正進門總是最后一個,態度高傲,看九卿百官也不屑搭理。一個詞形容:拽。
可他這一拽,卻拽出了震懾力。沒人敢輕視他,他說話一針見血,下屬敢怒不敢言。
不是因為他性格孤傲,而是因為他知道,位置越高,就越不能示弱,越要靠外在儀態定規矩。
這一點,在2025年的職場環境里仍舊適用。
實事 + 架子 = 真正的領導力
根據數據顯示:新上任的年輕干部中,管理前三個月內流失率高達18.6%。而其中主要原因之一,是“下屬不服”。
“能力可以補,威信難樹。”一位央企黨委書記私下說,“太多年輕人以為講道理就能服眾,其實該端架子的時候就要端。”
這句話聽上去有些冷酷。但管理本就不是情緒勞動,它是秩序的藝術。
張居正搞“一條鞭法”,清丈土地、統一稅制,誰觸犯規矩,他都雷霆手段,毫不留情。他不是不知道會得罪人,事實上他得罪了一大票人,包括皇帝最寵愛的太監。
他知道,但他更知道不立威、不擺態,政令根本推不下去。
同樣的邏輯,放在當下一個新晉領導身上也成立。你不立起屬于這個職位的規矩,底下人就會拿你當透明。
“架子”不是“高高在上”。
比如說,現在很多年輕干部喜歡搞“平權式管理”——自己干活最多,通宵寫材料不喊苦,生怕下屬覺得他太“官僚”。
但問題是,下屬看到你這么拼,只會更松懈。他們覺得你會兜底,你不擺架子,他們就不會把你當上級。
張居正在位時,他的秘書曾記錄他的作息:每日凌晨起床,直到深夜批改奏章,節假日無休。可你看不到他對下屬“自報勤勞”。他始終站在權威的位置上,不講情面,獎罰分明。
這不是冷漠,是制度感。
年輕人想做事,先要讓別人知道你是誰、你的位置在哪里。否則能力再強,也像沒裝電的燈泡,不亮。
“擺架子”的背后,不是自戀權力
“現在有些年輕人走上崗位后,怕得罪人、不敢管理、退縮在事務里,這不是謙遜,而是不成熟。”
這恰好和張居正的做派反著來。他上任第一年,就在內閣內反復強調:凡屬公務,一律用制度先行、人情靠后。
他敢于裁冗員、敢于限時完成改革、敢于碰觸權貴利益。他不是不怕得罪人,而是知道自己坐在哪個位置,就必須有人扛下風雨。
擺架子,不是為了顯得自己厲害,而是告訴別人:我會為結果負責。
張居正晚年并不好過。他的改革觸動了太多人的奶酪。他死后僅一年,朝廷就對他清算——抄家、撤職、毀墓。
可歷史終究給了他清白。他留下的“一條鞭法”,成為此后稅制改革的基礎。他治下的國庫,直到明朝末年都沒完全用盡。
現在看,張居正之所以被后世稱為“明代唯一的政治家”,不是因為他做了多少政策,而是他敢扛責任、能立規矩。
而這些,都離不開他“擺架子”的魄力。
現在的職場,對年輕干部并不寬容。你太“人畜無害”,別人覺得你軟;你太“強勢雷厲”,別人說你兇。
張居正早就遇到過。他也驕傲、也被誤解、也孤獨。但他活成了制度背后的支柱。
一個年輕人,想真正走上領導崗位,得有做主事之人的氣場。哪怕是演,也得先演出來。
有人說:“現在不是講情商的時代嗎?”
對,講情商。但真正的情商不是迎合,是能看懂場子、控制節奏、立規矩。
領導力,從來不是把活干完,而是把場子撐住。張居正撐住了一個朝代的秩序。你,也可以撐住一個團隊。
參考文獻:
《明史·張居正傳》
梁啟超:《中國歷史研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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