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5日,山東菏澤東明縣的五四路商圈,一場本該尋常的交通執法,卻因一位39歲女網紅的癲狂鬧劇,撕開了短視頻時代最荒誕的傷口。
當徐某玲——這個網名"玲玲寶貝"、粉絲剛過萬的"小網紅",在警車引擎蓋上扭動腰肢、嘶吼謾罵時,她或許不知道,自己正成為這個時代最刺眼的注腳。
上午10點的陽光毒辣辣地澆在五四路上。徐某玲那輛貼著粉色蝴蝶結的白色轎車,像塊頑石般橫在路中央,車頭直沖人行道。巡邏交警老張的執法記錄儀里,清晰地拍下這幕:穿超短裙的女子正對著手機搔首弄姿,背景音是夸張的"老鐵們雙擊666"。
"同志,這里不能停車。"老張敲了敲車窗。徐某玲摘下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斜眼瞥見罰單上"扣3分、罰200元"的字樣,臉色突然變得比口紅還要鮮艷。"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有一萬粉絲的網紅!"她尖叫著沖出車門,十厘米高的細跟鞋重重踩在警用摩托上,留下一道刺眼的劃痕。
接下來的17分鐘,堪稱行為藝術的巔峰時刻。
徐某玲先是用涂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戳向交警胸口,被推開后順勢躺地打滾,假睫毛甩飛出去半截。當增援民警趕到時,她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扒著警車保險杠,活像只被卡住脖子的火雞。"你們欺負女人!欺負網紅!"嘶吼聲中,圍觀人群的手機鏡頭如雨后春筍般舉起。
最荒誕的場景發生在10點17分。
當民警準備將其強制帶離時,徐某玲突然彈射而起,一個箭步竄上警車引擎蓋。在刺耳的金屬變形的吱呀聲中,她叉開雙腿,對著圍觀群眾扭動臀部,仿佛這不是執法現場,而是她的直播間。"家人們看啊!警察打人啦!"她高舉著自拍桿,全然不顧超短裙下已春光乍泄。
我特別理解中國網紅奮斗的艱難,因為我本身也是一個自媒體作者,曾經有過三萬多粉絲,文章閱讀量最高過千萬。
然而,道路是曲折的,由于自己屢次三番違反平臺規定,結果現在幾乎沒有一點流量,當然也就沒有收入。
我為什么要做自媒體,當然是想增加一些收入,但更想記錄一下自己曲折的人生。年輕時四海漂流,歷盡艱辛,進過監獄改造,在最窮的云南和最富的深圳生活了幾十年。雖然沒有進過正規科班,但是好學上進,孜孜不倦,初中和小學幾乎都是第一名,19歲倒背《孫子兵法》,28歲云南監獄系統象棋冠軍,45歲曾經榮獲全國詩詞大賽優秀獎。
我知道自己不過是滄海一粟,十分渺小,但哪怕是螢火之光,我也要努力發出來,照亮在黑暗中前行的人。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也許只有經歷過曲折坎坷的人才能更加珍惜眼前的美好。
人活著總要吃飯穿衣,養家糊口,要想辦法找點事做才行。
于是,天天寫作的媒體人終于變成了汗流浹背的綠化工,和勞動人民在一起充滿力量。干個三個月成功減肥15斤,這一點是我最滿意的。
全世界有1.5億媒體人,中國就有一億,由此可見這里面競爭有多么激烈,甚至是殘酷。很多想靠互聯網吃飯發財的人,現在真的到了嚴寒的冬天。
尤其是那些胸無點墨,要文化沒文化,要顏值沒顏值,要思想沒思想的半老徐娘,想在互聯網走紅,更不容易。
但這絕不是徐某玲胡作非為的理由,一個文明社會必須要有健全完善的法制,如果沒有規則,社會必定變成一盤散沙。
讓我們來看看這位網紅是怎么火起來的吧。
翻開"玲玲寶貝"的短視頻賬號,就像打開了一本當代《笑林廣記》。
最新視頻里,她正對著鏡頭生吞活青蛙,配文是"老鐵們敢挑戰嗎?"再往前翻,有對著公廁鏡子撅嘴賣萌的,有在農田里跳鋼管舞的,最爆款的是去年冬天她穿著比基尼在雪地里打滾的"行為藝術",收獲了3.2萬次播放——那幾乎是她賬號總流量的十分之一。
"她早就是東明縣的笑話了。"附近商鋪老板王大姐撇著嘴刷手機,"去年冬天她舉著'單身求偶'的牌子在步行街游蕩,結果被她老公當眾揪著頭發拖走。"在當地人眼里,徐某玲的"網紅生涯"就是一部荒誕劇:開過直播吃燈泡,結果被送進醫院洗胃;在超市偷拍大媽裙底,被追著罵了三條街;這次為200元罰單發瘋,不過是她"作妖史"的最新章節。
但就是這個連東明縣都沒走出去的"土味網紅",卻活在自己編織的虛幻王國里。她給每個視頻都打上"正能量"標簽,在簡介里寫著"傳遞快樂,拒絕網暴",可評論區充斥著"賣肉""低俗"的謾罵。當有人勸她"正經拍點視頻",她反嗆:"你懂個屁!黑紅也是紅!"
徐某玲之所以在山東小火起來,是因為她確實很另類,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因為山東是孔孟之鄉,禮儀之邦,思想較為傳統,突然冒出這么一號人物,確實很扎眼。
并不是我故意打擊同行,說句實話,這樣的網紅真的難以持久,因為沒思想、沒顏值、沒學識,只靠裝瘋賣傻能紅多久呢?
自媒體不僅僅只是為了掙錢,更應該提高民眾的認知,讓這個民族在光明正義的道路上前進!如果一個民族不管做什么都用錢來衡量是非的話,前途一定是暗淡無光的。
當然了,人都會犯錯,不犯錯誤的是神仙,只要改了就好,人這一輩子最難的就是活明白活通透,很多時候都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徐某玲的癲狂,不過是冰山浮出水面的尖角。新加坡學者鄭永年的預警正在成為現實:當1.5億全球媒體人中有1億扎堆中國,當"流量=金錢"的公式被刻進每個創作者的DNA,我們正在批量生產怎樣的"數字畸形兒"?
看看這些觸目驚心的數據:某平臺"擦邊"標簽下聚集著230萬主播,她們的平均年齡27歲,學歷不足高中;為博眼球,有人直播喝辣椒油,有人假扮乞丐乞討,更有甚者像徐某玲般把執法現場當秀場。這些"數字乞丐"們爭奪的,是算法推送的殘羹冷炙,是網友們隨手劃過的0.3秒注意力。
"40歲以上的女網紅最可憐。"某MCN機構負責人透露,"她們既拼不過小姑娘的顏值,又學不會深度內容,只能走極端。"于是我們看到:45歲的"俏麗姐"在直播間用皮鞭抽打自己,52歲的"荷花奶奶"穿著校服跳科目三,而徐某玲們,則在違法的邊緣瘋狂試探。
徐某玲被押上警車時,圍觀人群中爆發出刺耳的哄笑。有人舉起手機高喊:"老鐵們,現場版《警車風云》!"當執法記錄儀畫面被剪輯成15秒短視頻,配上《好日子》的背景音樂,收獲了10萬+點贊時,我們是否該反思:這個社會究竟在獎勵什么?
算法正在制造一場靜悄悄的革命。它把人性中的窺私欲、破壞欲、表演欲無限放大,讓"審丑"成為新潮流。當徐某玲們發現,撒潑打滾比才藝展示更能漲粉,當"黑紅"成為生存法則,我們正在見證人類文明史上的集體返祖現象——就像被投喂激素的雞崽,在畸形的流量池里瘋狂生長。
更可怕的是,這種"數字返祖"正在侵蝕現實秩序。東明縣交警大隊的數據顯示,近三年因網紅直播引發的交通違法增長470%,而徐某玲事件后,某短視頻平臺"警車引擎蓋挑戰"話題竟沖上熱搜,數百人跟風拍攝"模仿秀"。
拘留所的鐵窗內,徐某玲終于安靜下來。15天的行政拘留,200元罰款,扣留駕駛證的處罰,或許能讓她暫時清醒。但更大的拷問擺在我們面前:當算法成為新的"上帝",當流量取代真理成為最高價值,我們該如何守護文明的底線?
東明縣公安局的通報中有個細節發人深省:在徐某玲撒潑的17分鐘里,沒有一位圍觀者上前勸阻,只有此起彼伏的快門聲。當看客文化與流量狂歡合謀,我們是否都成了幫兇?
鄭永年說得好:"一個社會應該有正確的價值觀和主流思想。中國很快將面臨一個全面弱智的時代,因為短視頻的快速崛起,它最大后果是讓一群低學歷、低素質、無底線的人成為輿論的主流,讓謠言、仇恨、戾氣替代真相、正義、文明。”
重建文明堤壩,需要平臺負起內容審核之責,需要法律亮出懲戒之劍,更需要每個網民守住心中的道德律令。
當我們在算法推薦中劃過下一條視頻時,不妨捫心自問:我們究竟想生活在怎樣的數字王國里?
徐某玲的故事,不該只是茶余飯后的笑談。它是這個時代的警鐘,提醒我們:當1萬粉絲就能撐起虛妄的王國,當200元罰單就能引爆精神的崩塌,我們比任何時候都更需要守護文明的火種。畢竟,一個讓"玲玲寶貝"們成為主角的舞臺,終將把人類帶向弱智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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