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的大寨,土地證上的紅手印還沒干。山西昔陽的太行山褶皺里,農業生產合作社剛掛牌。
社員們扛著镢頭、牽著耕牛,把分到的地交給集體。七溝八梁一面坡的貧瘠地,從此有了新盼頭。
陳永貴帶著人起早貪黑,用扁擔挑土、用石片壘堰。石頭縫里聚土,坡地上造田,梯田一層疊一層。1958年成生產大隊那年,糧倉堆得比窯頂還高。
交公糧的賬本,連續三年全縣排頭名。1963年的雨,下得人心里發慌。
七天七夜的暴雨,沖垮石堰、泡倒玉米。陳永貴踩著泥查看災情,硬漢眼眶紅得像熟透的棗。
縣里送救濟糧款,他把鐵鍬往地上一杵:“不要!
”有人嘀咕:“餓昏頭了?”有人搖頭:“吹牛皮!
”可秋收時,新壘的石堰整整齊齊,谷穗壓彎了腰。
婦女隊長帶著鐵姑娘隊,手磨破了也不下地。老農捐出最后半袋玉米種,糧囤比災前還多兩成??h糧站主任摸著糧袋直咂舌:“這哪是受災戶?
”1964年的春天,毛主席記住了“陳永貴”三個字。
陶魯笳匯報時,主席掐滅煙頭追問:“啥來歷?”聽說洪水后不要救濟,主席在便箋上寫了又描。
“好些讀馬列的,不如這農民懂社會主義。
”周總理更謹慎,讓省委書記住土窯二十天。跟著挑糞、看工分,發現陳永貴工分只多三分。打谷場里,他悄悄劃工分給困難戶,沒留名。
總理批八個字:“實事求是,可樹典型。
”婦女們的故事,藏在合作社的老賬本里。
1952年剛辦社時,李虎妮帶頭,宋立英上門。“單干受窮,合作才能富?!眿D女們磨破嘴皮子。
起初工分按力氣算,婦女總比男的少。
可她們挑土、壘堰、搶收,哪樣比男的差?后來工分慢慢改,婦女的名字,寫滿了記工本。
有人說大寨精神過時了?
那是沒看這些老物件。
石堰上的刻痕,糧囤里的谷粒,工分本的墨跡。陳永貴總說:“地是死的,人是活的。”石頭縫里能長谷穗,窮山溝也能變米糧川。
現在的年輕人,還能從這些故事里學啥?
是不認命的勁頭,是擰成繩的齊心,是不摻假的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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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文中歷史細節基于公開資料整理,具體場景為合理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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