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經濟時報記者 郭錦輝

手機市場消費結構優化、新能源汽車消費保持快速增長……今年以來，伴隨著國家對消費品以舊換新的一系列政策支持加力擴圍，消費品以舊換新有力帶動消費持續回升向好。未來，消費品以舊換新將惠及更多消費者，在更好滿足更高質量消費需求的同時，還能促進創造出更新的消費需求，為新型消費持續發展創造更有利的條件，從而為消費增長提供強勁動能，持續助力經濟高質量發展。

以舊換新成為消費增長新動能

商務部的數據顯示，截至5月31日，2025年消費品以舊換新5大品類合計帶動銷售額1.1萬億元，發放直達消費者的補貼約1.75億份。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市場經濟研究所研究員漆云蘭在接受中國經濟時報記者采訪時表示，消費品以舊換新已成為當前擴內需、穩增長的關鍵引擎，其作用與成效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一是直接拉動消費規模擴張。2025年以來，以舊換新政策加力擴圍，帶動相關消費品銷售額顯著提升。二是推動相關消費品結構升級和相關產業鏈轉型躍升，助力相關產品消費結構升級。同時，促進產業鏈協同發展。三是乘數效應顯著。據2025年一季度相關數據，每1元財政補貼平均撬動11.2元社會消費。

漆云蘭認為，基于2025年前5個月消費品以舊換新政策的實施效果，該政策今年將重點在三個方面持續發揮作用。一是消費規模擴張效應持續顯現，存量市場潛力將持續釋放。二是助力相關消費品消費結構升級和產業鏈高端化躍升。三是繼續深化城鄉、區域協調發展，推動社會可持續發展，構建消費新生態長效機制。

中國宏觀經濟研究院決策咨詢部綜合形勢處處長、研究員劉志成在接受中國經濟時報記者采訪時認為，今年以來，消費品以舊換新政策力度加大、支持品類拓展，為進一步提振消費提供了強勁動能。從資金支持力度看，今年中央政府安排的3000億元資金較去年的1500億元增加了一倍，一些地方也安排配套資金，加大了支持力度。從政策支持范圍看，中央明確對12類家電產品給予補貼，各地自主確定具體補貼品種，部分地方還在此基礎上結合消費者需求進一步擴大了補貼品類。從政策實施進度看，年初就預下達2025年消費品以舊換新首批資金810億元，4月底又結合各地資金使用情況下達了第二批資金，為加快政策落地提供了充足的資金保障。目前政策落地的情況顯示，消費品以舊換新政策資金撬動作用強、乘數效應明顯，前5個月以千億級的資金投入帶動了萬億級的銷售額。同時，電動自行車、家裝廚衛等品類換新火爆，也反映出大眾消費人群得到了更多實惠，民生改善效應明顯。

“從未來的趨勢看，各地政策實施的機制將進一步完善。不少地方通過‘政府補一點、企業讓利一點、金融支持一點’的方式進一步放大了政策的乘數效應，有利于推動政策效應持續釋放。同時，消費持續回暖，帶動了相關行業企業利潤改善、員工收入增長，消費品以舊換新政策強調質量標準的引領作用，從中長期看有利于形成消費帶動供給、供給引領消費的良性循環，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持久動力。”劉志成說。

招聯首席研究員、上海金融與發展實驗室副主任董希淼在接受中國經濟時報記者采訪時認為，財政政策措施更直接、直達、精準，見效快，是逆周期調節的關鍵工具。消費是慢變量，財政政策與信貸政策、貨幣政策協同發力，才能有力有效地擴大需求、提振消費。2025年在支持政策持續加力擴圍之下，要用更多超長期特別國債支持“兩新”，進一步增加補貼金額和范圍，簡化補貼流程，讓補貼直達居民，繼續提振居民以舊換新的意愿和能力，持續激發消費活力，助力改善民生水平，同時促進產業升級和綠色轉型。

圖片來源/新華社

持續釋放以舊換新政策紅利

4月25日召開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提出，擴圍提質實施“兩新”政策。專家認為，進一步發揮政策的協同聯動作用，將更好促進消費品以舊換新。

漆云蘭認為，未來消費品以舊換新將加速向“精準補貼定向化（資金杠桿）、場景覆蓋全域化（品類擴圍）、回收循環智能化（技術降本）、區域產業特色化（協同增效）”的高質量閉環演進，最終實現消費升級與產業轉型的雙向牽引。

劉志成認為，“擴圍提質”可以從兩個方面理解。一方面是品類擴圍。中央已經在去年政策實施的基礎上將支持品類擴大到12類，未來有進一步擴大支持品類的潛力。地方政府主動作為，將特色產品納入補貼范圍，這些創新性做法還有進一步挖掘的空間。品類擴圍有利于形成新的消費增長點。另一方面是產品提質。提質反映為加大以舊換新政策對高質量、綠色化、智能化產品的支持，通過質量、標準、能效等手段更多支持高品質商品消費，協同推動消費結構和產業結構升級，帶動相關行業加速邁入產品煥新、行業提質的發展軌道。

“進一步釋放消費品以舊換新政策效果，需要加強政策協同聯動。一是要繼續加強與財政、貨幣政策的協同聯動，保證財政支持資金及時撥付到位，促進消費補貼與消費信貸等政策聯動，更好激發消費活力。二是要加強與產業政策的協同聯動，進一步發揮好消費提振、產品煥新對產業轉型升級的帶動作用。三是要加強與惠民生相關政策的協同聯動，完善政策實施機制，加大消費品以舊換新政策對中低收入群體、對農村居民的支持力度。”劉志成說。

董希淼認為，未來，在長期措施方面，應進一步發揮財政政策的作用，支持大力發展首發經濟、冰雪經濟、銀發經濟等新型消費，引領健康、綠色、數字的消費潮流趨勢，更好地滿足廣大居民更多、更高的消費需求，創造出更新的消費需求。這些新型消費與傳統消費一起，將為消費市場帶來更豐富的新業態，創造更強勁的新動能。可通過轉移支付等手段，發揮政府和市場兩個方面的作用，持續完善消費基礎設施和配套政策，為新興消費持續發展創造條件。加大對新興消費領域經營主體的財政補貼，對金融機構在新興消費領域發放的貸款給予財政貼息，進一步培育發展新興消費，構建消費增長的“第二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