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7月,武漢國資正式接盤良品鋪子,耗資超過10億元,這場被市場解讀為"地方政府拯救本土品牌"的收購,卻難以掩蓋這家零食巨頭深陷泥潭的現實。 從資本狂歡到散戶血淚,從戰略迷失到行業變革,良品鋪子的崩塌本質上是資本之罪。
做公司的目的就是上市套現,沒有企業家精神,更沒有夢想。武漢國資的10億元很可能打水漂。
大股東套現離場,散戶成為"接盤俠"
良品鋪子的資本故事始于2020年上市時的風光,卻以一場血腥的資本收割收場。
根據公開數據,高瓴資本、今日資本等機構股東在解禁后累計套現超35億元,創始團隊通過分紅和減持套現超10億元。這場資本盛宴的背后,是4萬散戶的集體血虧——人均持股1萬股,意味著平均每位投資者損失超過70萬元。
更令人震驚的是,在公司2024年首次虧損的背景下,良品鋪子仍推出每10股派發2.49元的現金分紅方案,將1億元資金流入大股東口袋。這種"虧損高分紅"的悖論,被中央財經大學專家直指為"大股東掏空公司的典型手段"。類似的手段,恒大許家印曾玩得風生水起。
當機構投資者和創始團隊爭相"棄船逃跑",散戶成為最后的信息弱勢群體,承受著資本游戲的最重一擊。
良品鋪子一直沒有戰略
良品鋪子的崩塌,本質上是戰略定位的徹底失敗。上市后,公司陷入"高端化"與"大眾化"的搖擺:一邊推出單價超200元的"甄選"禮盒,一邊開發低價"惠選"系列,結果高端產品滯銷、低價產品虧損。這種戰略混亂直接導致2022-2025年營收從94.4億驟降至71.59億,凈利潤由盈轉虧,毛利率跌至24.64%。
與此同時,零食行業的游戲規則已被量販式零食店徹底改寫。以零食很忙、趙一鳴為代表的量販店通過"極致性價比"橫掃市場,門店突破4萬家。
這些新興玩家通過與中小供應商直接合作,將產品價格壓至良品鋪子的60%。而良品鋪子因堅持與大廠合作,供應鏈成本高出30%,陷入"高端不高端、低價不低價"的尷尬境地。
武漢國資接手仍難解決核心經營問題
武漢國資的接盤被解讀為"拯救本土品牌"的政治任務,但市場對此并不買賬。公告發布次日,良品鋪子股價高開低走,投資者用腳投票的背后,是對公司基本面的深度懷疑。
良品鋪子并不是因為缺錢而衰敗,其衰敗的原因正是因為資本入局后,一心只想著上市套現,創始人無心經營,導致資本賺發了,股民虧慘了,企業破產了。國資的入局,仍難解決一系列核心經營問題。
首先,品牌力崩塌。良品鋪子開始定位高端,后又自殺式降價,導致"高端"形象徹底瓦解。即使降價,消費者認為其"貴得離譜"或"性價比不如量販店"。
其次,渠道陳舊,供應鏈成本高。三只松鼠、鹽津鋪子 搶占線上流量,兩者還都積極擁抱零食量販渠道,業績維持兩位數增長;而良品鋪子線上渠道收入下滑20%,線下渠道大量關停。
同時,良品鋪子依賴代工廠貼牌,品控屢遭質疑(如藕粉配料造假風波),而競品洽洽、鹽津鋪子均自建生產基地,三只松鼠最近也在大手筆投入自建供應鏈。
第三,根本無法量販式零食店競爭。原材料成本比量販店高30%,而且零食很忙、趙一鳴零食 等量販品牌以終端價格比良品鋪子低40% 的優勢橫掃市場,全國門店超4萬家。
更令人擔憂的是,2023-2025年,公司管理層三次易主,創下A股消費品上市公司紀錄。創始人楊紅春、楊銀芬套現后僅保留17.22%股權,前董事長程虹2025年5月辭職,核心團隊幾近散伙。
國資控股后實行“國有資本+民企運營”模式,但武漢國資缺乏消費品經驗,決策鏈條拉長可能加劇效率低下。
武漢國資的10億元或打水漂
良品鋪子的崩塌,是一場資本貪婪與戰略迷失的合謀。當大股東通過減持和分紅完成套現,當創始團隊在戰略搖擺中消耗品牌價值,當國資入局被視為"政治任務"而非市場選擇,這家企業的衰落早已注定。
良品鋪子的教訓警示:資本可以催生巨頭,但無法替代實業精神。在量販模式重構行業規則的今天,唯有回歸產品本質、重建供應鏈優勢、建立長期主義戰略,才能避免重蹈覆轍。
而武漢國資的接盤,或許能延緩企業的死亡,但無法改變一家企業的基因。蘇寧、步步高也被國資接盤,仍然在虧損中掙扎,更何況是競爭如此激烈的零食市場,因此,武漢國資10億元或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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