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毛主席即將訪蘇,國民黨保密局密電泄露了這個絕密行程,電報落款"0409",身份不明。
李克農手中只有這一條線索,卻要在毛主席回國前抓到這個潛伏在身邊的特務。
絕密泄露,毛主席訪蘇計劃遭竊
公安部監聽臺收到異常信號。
電波從北京某處發出,目標臺灣,技術人員破譯密碼,內容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毛主席訪蘇的具體時間、路線、專列編號,全部泄露。
更可怕的是,電報還提到歸途刺殺計劃。
李克農拿著這份截獲的電報,直接送到毛主席辦公桌上,毛主席看完,輕松一笑:"公安部在我回國前鎮壓這個反革命。"
話說得輕松,任務卻沉重。
李克農立即成立專案組,楊奇清負責現場指揮,曹純之具體執行,整個專案組面臨的現實是:除了電報末尾的"0409"代號,沒有任何線索。
"0409"是誰?在哪里?如何聯系臺灣?
李克農憑借多年反特經驗判斷,這個代號背后必定是資深特務,能獲得毛主席訪蘇絕密信息,說明此人潛伏位置極其重要。
更關鍵的是,臺灣方面既然敢制定刺殺計劃,必定給"0409"提供了大量資金支持。
資金流向,成為破案的唯一突破口。
李克農下令:全面調查北京、天津兩地銀行的異常匯款記錄,重點排查港臺地區的資金往來。
時間緊迫,毛主席已經啟程訪蘇,專案組必須在他回國前找到"0409"。
聚餐陷阱,計采南的可疑行動
天津銀行的匯款記錄出現異常。
1949年11月,兩筆巨額港幣從香港匯入,第一筆5萬港幣,收款人"計愛琳",地址北京新僑貿易公司;第二筆2.5萬港幣,轉匯至沈宅。
偵查員立即趕往沈宅,戶主沈德乾,商人身份,妻子計致梅,奇怪的是,家中沒有叫"計愛琳"的人。
專案組開始24小時監視。
機會來了。
一天晚上,計致梅和丈夫沈德乾激烈爭吵,女人情緒失控,大聲質問:"你們哪來的錢?我要給你們報告警察,誰都活不了!"
沈德乾被逼急了,脫口而出提到妻妹計采南。
線索初現。
偵查員迅速調查,發現計致梅確實有個妹妹叫計采南,"計愛琳"是計采南的化名,她是北京新僑貿易公司股東。
更重要的發現:計采南還有個弟弟計兆祥。
檔案顯示,計兆祥曾在國民黨國防部二廳北平綏靖總隊任上尉報務組組長,北京和平解放前夕,他接受潛伏任務,1949年初改為受保密局毛人鳳直接領導。
計兆祥的戶籍信息非常簡單:只有姓名,沒有地址,沒有職業。
這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
12月初,計采南準備組織聚餐,地點選在風景優美的場所,邀請多位朋友參加,李克農敏銳察覺,這可能是接頭信號。
他立即安排偵查員以不同身份潛入聚餐現場,服務員、食客、路人,各個角度監視。
聚餐當天,計采南如約而至,陸續有客人到達,看起來都是普通朋友,下午兩點,一個陌生男子出現。
此人30多歲,中等身材,行為謹慎,他頻繁觀察周圍環境,與計采南的交流也顯得神秘,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和一些外籍人士有短暫接觸。
偵查員立即拍照記錄。
回到指揮部,技術人員比對照片,這個神秘男子的體貌特征,與國民黨特務系統資料中的某個人高度吻合。
代號"0409"的計兆祥,終于露面了。
電臺追蹤,用電量異常暴露潛伏點
確定計兆祥身份后,專案組面臨新問題:他住在哪里?
李克農分析,計兆祥既然能定期向臺灣發報,必定有固定住所和秘密電臺,關鍵是如何找到電臺位置。
技術人員開始在北京城內搜索無線電信號,經過多日監測,發現信號源在故宮附近區域,范圍還是太大。
李克農想到另一個辦法:查用電量。
電臺發報需要大量電力,如果某個住所的用電量明顯異常,很可能就是電臺位置。
供電部門配合調查,數據顯示,磁器庫南岔道7號的用電量確實異常,這個不足60平米的院落,每月耗電量是鄰居的三倍。
更重要的是,用電高峰時間與監聽到的發報時間完全吻合,專案組派人偽裝成供電局工作人員,上門檢查電表。
住戶正是計兆祥,他看到"電工"時明顯緊張,眼神閃爍,回答問題支支吾吾。
"電工"檢查后發現,這個小院的線路布置異常復雜,明顯經過特殊改造。
證據確鑿,計兆祥就是代號"0409"的國民黨特務,磁器庫南岔道7號就是"萬能潛伏臺"的位置。
李克農沒有立即收網,他要放長線釣大魚,抓獲更多潛伏特務。
同時,監聽部門截獲了毛人鳳發給計兆祥的嘉獎令:將他從中尉破格提升為少校臺長,獎金300元。
臺灣方面對"0409"的工作非常滿意,李克農知道,更大的陰謀正在醞釀。
雷霆收網,0409與東北技術縱隊覆滅
1950年2月26日凌晨,磁器庫南岔道7號還在沉睡中,計兆祥像往常一樣準備發報。
公安干警突然破門而入,計兆祥被當場控制,來不及銷毀任何證據。
搜查收獲驚人:沙發夾層里藏著美式左輪手槍,頂棚夾層中有發報天線,地板下壓著三本密碼本。最關鍵的是,在《牡丹圖》背后發現了美制SST-1-E型25瓦電臺。
技術人員連夜破譯通訊記錄。
計兆祥自1949年1月起在此架設電臺,與臺灣保持每日兩次聯絡,累計發送215份情報,內容涉及黨政軍各個層面,包括南苑機場的軍事部署。
更驚人的發現是"東北技術縱隊"刺殺計劃。
該組織由170名受訓特務組成,司令馬耐,計劃在毛主席專列途經哈爾濱時實施爆破,制造第二個"皇姑屯事件"。
李克農立即電告哈爾濱市公安局,派遣精干力量前往東北,抓捕計兆祥的當晚,李克農親自來到現場。
他看著這個為國民黨效勞的特務,平靜地說:"不要怕,我今天來,是看你計兆祥發報技術的,用這部電臺,用原來的密碼,呼叫臺灣保密局毛人鳳,按我說的發報。"
計兆祥渾身發抖:"愿意效勞,愿意效勞!"
臺灣保密局本部,毛人鳳正等待"佳音",電臺信號響起,譯電員快速工作,電報內容讓毛人鳳目瞪口呆:
"毛人鳳先生:被你們反復吹噓的萬能潛伏臺已被起獲,少校臺長計兆祥束手被擒……你若率部來歸,我李克農可以保證你們安全。"
毛人鳳氣得咬牙切齒,立即回電威脅,李克農輕蔑一笑,沒有再理會。
哈爾濱方面傳來好消息,兩名準備與"東北技術縱隊"接頭的特務剛下飛機就被抓獲,順藤摸瓜,170名特務全部落網,司令馬耐被捕。
1950年3月4日,毛主席專列安全駛入北京站。
楊奇清立即向主席報告:"0409已被控制。"
經法院審理,計兆祥被判處死刑,計采南等12名主從犯分別判刑,這起新中國成立初期的重大間諜案徹底告破。
李克農用一個電臺代號,撬開了國民黨在大陸的整個特務網絡,毛主席的安全得到保障,國家機密不再泄露。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以共產黨人的完勝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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