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這回是真栽了!本以為靠著《臨江仙》能再創《墨雨云間》的爆款神話,沒成想口碑和熱度雙雙撲街。
他之前還在朋友圈得意洋洋地慶祝,結果沒幾天就被現實打臉,劇的熱度卡在9500死活破不了萬,狠狠跌下神壇。
不僅如此,同期的《長安的荔枝》《七根心簡》也沒好到哪兒去,三部劇像是約好了一樣,直接組成了暑期檔“撲街天團”。
按說這幾部劇可都是大制作,背后的錢也不少砸,演員們也是顏值演技都在線,可為什么就火不起來呢?
暑期檔本是影視圈的“兵家必爭之地”,可誰能料到,《臨江仙》《長安的荔枝》《七根心簡》這三部備受矚目的劇集一個撲的比一個狠。
于正操刀的《臨江仙》,開播前靠密集熱搜、流量演員直接把期待值拉到最高,結果開播特效像五毛動畫,劇情全是仙俠劇老梗。
《長安的荔枝》手握馬伯庸IP和雷佳音這樣的演技派,卻把原著緊張節奏拍成了拖沓流水賬。
《七根心簡》更是坐擁尾魚粉絲基礎和話題演員陣容,但播出后卻像石沉大海,熱度還沒有播出前高。
這三部劇撲街,歸根到底是制作方和觀眾之間隔著一層“精英濾鏡”,不懂普通人想看啥,所以他們翻車也就不意外了 。
先說《臨江仙》吧,白鹿在《周生如故》中憑借極具感染力的哭戲出圈,她飾演的漼時宜,在城墻一躍前含淚回望的鏡頭到現在還讓不少觀眾看一遍哭一遍。
然而到了《長月燼明》里面,白鹿努力用相似的情感來豐富女主的人物角色時,陳都靈飾演的反派葉冰裳卻突然“殺出圈”,直接實現配角上桌。
陳都靈在劇中的“黑蓮花”人設應該是近幾年里最出彩的女配了,這個角色雖然外表柔弱,但并不是傳統意義的純壞。
葉冰裳雖然手段狠辣,但卻是外界因素加自身性格影響,無論是眼神中暗藏的算計,還是普通人從絕境里想盡方法活下去的決絕都讓觀眾能第一時間帶入。
反觀白鹿,她在仙俠劇里好像一直演繹“虐戀慘女主”,無論《長月燼明》還是《臨江仙》,她的角色設定皆是身負苦難、情路坎坷的美強慘。
但實際角色塑造時,白鹿在表演上過度依賴以往成功的“哭戲模板”,再加上人物身世角色的高度相似,就會讓觀眾慢慢產生“換湯不換藥”的審美疲勞。
主演之一的曾舜晞靠著在《終極筆記》中飾演的吳邪收獲了不少粉絲,但他在《臨江仙》中挑戰仙尊一角時,問題就暴露無遺。
仙尊作為仙界位高權重之人,身上的氣場和氣質必須強大,外形上也要壓得住,但曾舜晞的外貌過于稚嫩,眼神里更多的是少年的清澈,難以撐起仙尊的威嚴與神秘感。
所以他在展現仙尊的復雜權謀和情感糾葛時,就顯得稍欠火候了。
《長安的荔枝》里,雷佳音演技倒是毋庸置疑,可他與角色的適配卻有點兒“水土不服”。
以往雷佳音多以接地氣的市井角色深入人心,比如《人世間》里的周秉昆,他把小人物在時代洪流中的酸甜苦辣演繹得真實動人。
但在《長安的荔枝》中,“荔枝使”李善德身處唐朝官場,面對的是復雜的權力博弈和嚴苛的任務壓力,需要的是謹小慎微、心思縝密的氣質。
雷佳音身上自帶的松弛感,在某些朝堂議事的場景中,反而削弱了角色在高壓環境下的緊張感,這種角色在面對危機時過于從容,不少細節上摳下去就顯得有些生硬了。
再看市場風向,當年《司藤》一炮而紅,可是離不開景甜和張彬彬絕佳的適配度。
景甜把司藤的傲嬌、霸氣與脆弱拿捏得恰到好處,旗袍造型更是驚艷眾人,收拾不夠還把自己的拿來湊。
而且司藤的“人間富貴花”氣質正好和景甜的外形完美貼合。
還有張彬彬飾演的秦放,他與司藤之間的“忠犬系”互動自然又甜蜜,戲里戲外都在夯實劇集的熱度和話題度。
反觀《七根心簡》,既沒有突出尾魚作品中獨特的奇幻腦洞,也沒有在角色塑造上形成記憶點,演員之間的有效互動和宣傳也不夠。
再加上其他話題度高的長劇和短劇層出不窮,《七根心簡》最終只能在眾多劇集中默默“隱身”。
如今觀眾的早已厭倦了千篇一律的套路,也對仙魔虐戀、三生三世的設定產生了審美疲勞,可《臨江仙》雖然有創新,但更多的還是照搬老套路。
大家要看的是更宏大的世界觀構建、更深刻的人性探討,比如當年《仙劍三》里的主演為了天下紛紛犧牲情愛和自身的“大格局”。
《長安的荔枝》改編自熱門小說,前期粉絲基礎和話題度都不錯,本可以深入挖掘歷史與現實的關聯,用唐朝官場映射當下職場。
但劇版卻將重點放在搞笑橋段和流水賬式敘事上,白白的浪費了題材的深度。
這三部劇的撲街表面上看著是運氣不好,但實際上卻是演員與角色適配度不夠和對市場風向的誤判。
三部劇的集體折戟也暴露出影視制作方根深蒂固的思維,那就是“文化快餐式創作”。
表面上看,制作方是在跟風熱門題材,實際上則是將傳統文化元素當作“裝飾貼紙”隨便往劇里裝。
可是觀眾更期待的是“東方幻想美學”與現代平等愛情觀的融合,而非空洞的仙俠外殼和悲苦虐戀。
另外,還有一個擺在明面上的問題,那就是制作方深深的陷入了“IP變現焦慮” ,過度依賴原著粉絲基礎,卻拋棄了對內容的二次創新,讓不少長劇輸給短劇。
最近大火的短劇《明眸》沒有什么錢拿去宣傳,整體只靠觀眾和剪輯號“自來水”宣發,一播出,就讓不少人感嘆這拍攝手法、故事線、創新程度和質感不輸給典型。
但《長安的荔枝》卻打著用“安全牌”改編來規避創作風險,于是直接出來了“原著粉嫌魔改,路人粉嫌無聊”的尷尬局面。
未來行業破局時,編劇團隊應該深入研究文化母題,或挖掘地方志中的民間傳說,結合懸疑、科幻等類型元素重構故事線,選擇和角色最貼合的演員。
而不是像《無限超越班》里有扎實演技的悉望和顏安等好演員,因為身上話題度不夠、不夠紅而拿不到展現自己的機會。
所以,只有擺脫“賺快錢”的短視思維,國產劇才能真正從“文化搬運工”轉變為“文化創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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