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劉秀放任草原民族南遷
公元25年,打敗了王莽這個疑似“穿越者”的“位面之子”劉秀在鄗城千秋亭即皇帝位,并定都于洛陽。
當時華夏大地戰(zhàn)亂頻起,關中、關東、荊楚、隴西、川蜀都被叛軍所占據(jù),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人命賤如草芥。
為了結束亂世,劉秀派兵東征西討,整整用了十二年的時間,這才讓四分五裂的漢家江山歸于一統(tǒng)。
據(jù)相關史料記載,劉秀真正一統(tǒng)天下的時候,全國人口“十存其二”,余者皆死于戰(zhàn)亂。
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的慘狀隨處可見。
面對這種情況,劉秀果斷的下令輕徭薄賦,并表示:
“知天下疲耗,思樂息肩。自隴、蜀平后,非儆急,未嘗復言軍旅”。——《后漢書·本紀·光武帝紀》
經(jīng)過十多年的休養(yǎng)生息,百姓的生活有了明顯的變化,全國人口增長了一倍多,達到了兩千多萬。
這段歷史被后世稱為“光武中興”,是劉秀皇帝生涯最為光輝的時刻。
但實際上在這光鮮亮麗的背后,卻隱藏著一個重大的決策失誤。
這個決策失誤就是放任草原民族大規(guī)模南遷。
公元51年,曾經(jīng)強大一時的匈奴部落因為天災人禍出現(xiàn)了嚴重的分裂,這讓鎮(zhèn)守邊關的武將看到了徹底滅亡北匈奴的希望。
所以云臺二十八將中的朗陵侯臧宮、揚虛侯馬武聯(lián)名上書,希望朝廷可以趁勢出兵,立“萬世刻石之功”。
劉秀并不這么認為,他下詔說:
“今國無善政,災變不息,人不自保,而復欲遠事邊外乎!不如息民。”——《資治通鑒·漢紀三十六》
不但如此,他還要求邊關守軍對主動南遷的草原民族予以放行,讓他們到水草豐茂的河套平原居住繁衍。
在劉秀看來,這些南遷的草原民族很快就會被漢人所同化,成為大漢的子民。
劉秀的想法是好的,但他低估了草原民族的兇殘和貪婪,也低估了晉朝皇室無能和愚蠢。
東漢時期朝廷實力強盛,這些茹毛飲血的北方少數(shù)民族確實很聽話,沒有搞什么幺蛾子。
可當連續(xù)突破道德底線的司馬家篡位建立晉朝后,一切就都變了。
曾經(jīng)乖巧的如同小綿羊一樣的北方草原民族撕掉了自己的偽裝,亮出了血淋淋的利爪,開始肆意的屠殺漢人。
至此整個華夏大地迎來了最為黑暗的“五胡亂華”時刻。
那段時間漢人被稱為“兩腳羊”,是北方草原民族的食物。
135年的戰(zhàn)亂當中,有超過2000萬漢人被胡人屠戮,無數(shù)知識斷了傳承。
最后漢人不得不“衣冠南渡”這才保住了最后的血脈和道統(tǒng)。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光武帝劉秀當年的一時之仁。
當年他要是心狠一點,同意了武將們的意見,派兵把北方草原民族徹底擊潰的話,“五胡亂華”的慘劇也就不會出現(xiàn)。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東漢之后的歷史說不定真的就發(fā)生改變了。
二、唐朝的藩鎮(zhèn)制度
相較于國力漸漸衰退,一步步走向滅亡的大漢帝國,李唐王朝的衰敗要突然很多。
僅僅八年的“安史之亂”,就讓這個當時地球上最強大的封建王朝日簿西山,再也無法重現(xiàn)昔日的輝煌。
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唐睿宗李旦在公元711年決策失誤,制定了藩鎮(zhèn)制度。
雖然李旦所設置的河西藩鎮(zhèn)職能單一,僅負責軍事防御,根本無法形成割據(jù)勢力。
但架不住他的后人會“查缺補漏”,硬是一點一點把這個坑越挖越大。
第一個給藩鎮(zhèn)制度松綁放權的就是李旦的好兒子唐玄宗李隆基。
天寶年間,唐玄宗為抵御邊患,在平盧、范陽、河東、朔方、隴右、河西、安西四鎮(zhèn)、北庭伊西、劍南、嶺南設立了十大節(jié)度使。
這些節(jié)度使有御賜的雙旌雙節(jié),集軍、民、財三政于一身,權利非常的大。
在這些人當中,身兼范陽、平盧、河東三鎮(zhèn)節(jié)度使的安祿山實力最為雄厚。
公元755年12月16日,身上流淌著昭武九姓胡人血脈的安祿山聯(lián)合羅、奚、契丹、室韋等草原民族起兵反叛。
當時的唐玄宗已經(jīng)沒有了年輕時候的睿智和果敢,只知道驕奢淫逸,擅權弄法的他變得昏庸無能。
在他昏招迭出的指揮下,叛軍勢如破竹,一舉攻入了長安,唐玄宗被迫逃亡川蜀避難。
這場戰(zhàn)亂不但耗盡了盛唐的國力,曾經(jīng)威壓四方的大唐鐵騎也在內(nèi)戰(zhàn)中十損七八。
公元763年春天,朝廷終于平息了“安史之亂”。
但此時的李唐王朝元氣已經(jīng)大傷,根本就拿中原各地新設立的諸多藩鎮(zhèn)毫無辦法。
唐德宗李適無奈只能姑息藩鎮(zhèn),讓這些人相互制衡,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
李適的孫子唐憲宗李純繼位后曾雄起了一段時間,接連鎮(zhèn)壓了河北三鎮(zhèn)及淮西、淄青節(jié)度使,讓藩鎮(zhèn)割據(jù)得到了一定遏制。
但隨著李適死去,藩鎮(zhèn)再次復叛,這一次朝廷和藩鎮(zhèn)之間徹底撕破了臉面。
公元875年爆發(fā)的“黃巢起義”,打落了李唐王朝的最后一絲威嚴。
至此之后,藩鎮(zhèn)勢力再不把名存實亡的朝廷放在眼中,開始肆無忌憚的割據(jù)一方。
公元907年,割據(jù)汴州的宣武軍節(jié)度使朱溫接受唐哀帝禪位,建立了大梁。
朱溫的篡位讓中國歷史上又一個至暗時刻“五代十國”來臨,華夏大地再一次亂成了一鍋粥。
如果唐睿宗李旦當初沒有設立藩鎮(zhèn),他的好大兒李隆基很可能就不會把節(jié)度使這個有名無實的職位發(fā)揚光大。
沒有了權傾一方的節(jié)度使,李唐王朝的衰敗會出現(xiàn),但卻一定不會那么迅速。
畢竟就算唐玄宗晚年昏聵不堪,朝堂上奸臣當?shù)溃筇频牡鬃舆€很厚實。
王忠嗣、張守珪、郭知運、薛訥、高仙芝、封常清、哥舒翰、李光弼等一眾名將和幾十萬大唐鐵騎的存在是能夠壓制一切不服的。
三、明朝的海禁
在中國幾千年的封建歷史當中,三寶太監(jiān)鄭和是第一個得到朝廷支持遠渡重洋的開拓者。
正是因為有“鄭和下西洋”的事實存在,所以很多人都以為大明朝廷對探索海洋是抱著支持態(tài)度的。
事實并不是這樣,從明太祖朱元璋開始,禁海一直都是明朝不可動搖的國策。
1371年12月,登基稱帝才3年多的朱元璋就頒布詔書下達了禁海令。
在得知福建衛(wèi)所的指揮使讓人私自出海經(jīng)商后,朱元璋勃然大怒,斥責了福建的官員,要求:寸板不許下海,寸貨不許入番。
此后每隔幾年,朱元璋都會重申禁海政策。
1390年的時候,朱元璋還頒布了“禁外藩交通令”,斷絕了中國和其他番邦國家的一切往來。
朱元璋死后朱允炆全盤繼承了他的執(zhí)政理念,要求各地政府嚴格執(zhí)行禁海政策。
為了徹底杜絕和外邦的聯(lián)系,朱允炆下令銷毀一切番邦的貨物,連官員家中都不允許使用。
明成祖朱棣上臺后對海洋很感興趣,但他只允許自己玩,自己探索,其他人絕對不能出海。
作為統(tǒng)治者,他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騷操作玩的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鄭和這個中國古代探索海洋的第一人心里面其實也是很贊成禁海令的。
他在下西洋的途中曾多次抓捕私自出海的商船。
陳祖義的海商勢力就是被鄭和1404年剿滅于新加坡海峽附近。
朱棣的好皇孫朱瞻基登基后,一心只把瓦剌當成自己的首要敵人。
為此他在鄭和第七次下西洋回來的第一時間就下達了全面禁海令,并鼓勵老百姓檢舉私自出海的人。
明朝皇帝這種自廢武功的做法讓東南沿海的倭寇之患越來越嚴重。
一些短視的朝廷大臣借機鼓吹禁海令,讓海禁政策更加的嚴苛。
嘉靖執(zhí)政的那段時間,大明對海洋的忌憚達到了頂峰。
當時朝廷下令拆除沿海的一切大船,任何人不得出海,所有膽敢頂風作案的人,抓住以后都會被處以死罪。
為了更好的禁海,大明的皇帝甚至勞民傷財?shù)膹娦袑⒑芏嘌睾5陌傩斩歼w移到了內(nèi)地。
后來這個無腦的政策又被滿清朝廷抄襲,致使沿海一帶的數(shù)百萬人死于非命。
就在明朝的皇帝們不遺余力禁海的時候,國外正式進入了大航海時代。
曾經(jīng)被我們看不起的番邦之人借機大肆掠奪各種資源,國力越來越強盛,把古老的華夏遠遠甩在了身后。
如果大明王朝的皇帝們眼光長遠一些,以當時中國先進的造船技術,大航海時代一定會有中國人的身影。
真是這樣的話大明王朝肯定可以提前加強和其他國家的聯(lián)系,交流到更先進的技術。
如此一來那些穿著野豬皮的滿清韃子也就不可能入關。
中國近代的屈辱史就不會出現(xiàn)。
中國這頭雄獅也就不會被冠上“東亞病夫”的蔑稱。
只可惜歷史沒有如果,認知的局限讓明朝的皇帝們根本就意識不到海洋對國家的重要程度。
相較于前面兩次的決策失誤,大明王朝所實施的禁海制度對后世中國所造成的惡劣影響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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