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日本大阪灣,第一臺地基打樁機轟隆落下。這不是蓋住宅,也不是蓋寫字樓,而是亞洲最大的賭場酒店綜合體,正式開建。
從設計圖來看,這不是普通賭場:有賭場、有購物城、有演唱會中心,還有配套的國際五星酒店,投資總額1.6萬億日元(約800億人民幣),由美資拉斯維加斯金沙集團和大阪市政府聯手打造。完工時間?目標是2030年,但2028年亞運會前就要對外試營運。
這事剛一公布,澳門那邊的旅游圈就有人開始焦慮了。
有行業高層半開玩笑說“以后豪賭的貴賓機,說不定就不飛澳門了。
笑歸笑,但澳門這幾年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躺著收客”的狀態。疫情三年把它削了一刀,好不容易2023年恢復了點元氣,現在日本又來踢館,而且踢得相當精準。
為什么這么說?
首先,購物和服務,日本完爆澳門。
一個在銀座買表能退稅、還有中文導購,還能吃一碗1000日元的鰻魚飯;一個在賭場區買煙要加稅、動不動餐廳下午兩點就關門。服務體驗和消費信任,日本幾乎是碾壓的。
其次,入境便利性,澳門遠遠落后。
你要去日本,落地簽或網上辦個eVISA就能飛;去澳門呢?內地高峰期還要預約通關名額,酒店也不比日本便宜。現在高凈值人群不是去哪里最近,而是哪里最值。
而且,還有一個更關鍵的問題:日本的賭博文化,其實比你想象的要深厚得多。
你以為日本是個保守社會,只有溫泉旅館和清酒燒鳥?不。2013年,日本全國有1.2萬家柏青哥(彈子機廳),2024年剩下大概7500家。即便如此,柏青哥市場規模依然在20萬億日元上下,換成人民幣,是澳門全年博彩收入的三倍。
這不是賭博合法化,而是變相博彩成為日常娛樂。你要知道,日本上一個玩命推某個產業的節點,是什么時候?
1985年,廣場協議簽了,日本經濟被美國逼著升值,外貿干不下去了,開始全面開放風俗產業
那時候東京的“歌舞伎町”,每天晚上能容納超過3萬人次流動消費;AV行業年產值超過漫畫,成了當時最賺錢的IP出口內容之一。
所以現在再看大阪賭場的建設,就不是簡單搞文旅,而是——當一個國家經濟瓶頸出現,文化底線就會開始彈性化。
有人調侃,黃賭毒不是不能碰,是碰的時候,國家的現金流真扛不住了。
現在的日本,比當年的廣場協議還難。人口老齡化,出生率創新低,年輕人就業意愿下滑,制造業全球份額被壓縮。這個時候開放賭場,已經不是賭經濟好不好,而是在押注“還能不能拉得動這臺機器”。
更諷刺的是——你以為日本賭場是給日本人建的?
錯了。
去查一下大阪這個賭場項目的投資構成主要出資方是拉斯維加斯金沙集團(美國公司),其次是幾個日系財團聯營。澳門那邊的幾家大莊家,比如銀河、永利、甚至美高梅,其實早在2020年就開始嘗試入股談判,想插進去一只腳。
就連柏青哥行業背后,其實也不是純日系。
早在2018年,日經BP的一份市場報告就指出,日本柏青哥市場中,超過60%的直營廳背后資本來自在日韓國財團,一些甚至與東南亞地下金融掛鉤。簡而言之,日本賭場開了,誰來經營還真不一定是日本人。
那中國人去不去呢?
還真去,而且很可能成主力。
一位旅游公司中層說得很直白:以前帶團去澳門,客人三句話不離賭?,F在日本簽證放寬,航班便宜,購物順路,姑娘也漂亮,賭場還合法,這不就都配齊了?
而更深層的影響是日本開始用博彩業重新打包自己的出口文化。
以前是壽司、動漫、溫泉、武士精神;現在,是合法賭場、精致風俗店、全球最大柏青哥廳。不是說色情和博彩就能帶動GDP,但它能帶動流量,有流量就有錢,有錢就有稅,有稅就能緩解財政赤字。
當年澳門崛起靠的是中國人的豪賭;未來大阪能不能起飛,很可能也要靠中國富人+東南亞賭徒的組合拳。
所以,這次大阪造賭場,不是日本人孤注一擲,而是精心排布的一次結構轉型試驗:他們知道制造干不過中國了,人口也老了,但文化出口、娛樂消費,還有一拼。
你可能想不到,一個號稱極簡、節制、克己的國家,到了扛不住的時候,也開始往人性極限里找路子了。
賭牌能不能救經濟不知道,但從現在這個趨勢看,亞洲博彩格局的變局,已經不是澳門一家說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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