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舉辦校園科技節的時候,我可以向學生傳達什么呢?機緣湊巧,最近讀到了陳方正先生的《所過者化,所存者神:人工智能與未來世界》一文,被深深打動。與我以前所被觸發的用高概念來引領學習和行動相比較,所過者化、所存者神是以高境界觸發對自己認知與行為的意義與審美思考。
陳方正先生將孟子“所過者化,所存者神”放入標題,個人淺陋沒有讀過,所以查了一下原文的出處,然后結合科技發展史形成了自己的個人理解:科技變革如長風過境,如春風化雨般影響滋潤萬物。科技的影響如圣人對普羅大眾一般有神奇的教化作用。
科技的發展有沒有教化眾人,吳軍的《全球科技通史》一書中有一個看法:科技發展帶給人類的福祉超過古往今來任何一位帝王將相的功勞。普通人更多關注身邊的科技變化,如這些年智能設備演化節奏非常之快,但會不會因為思維層次錯過什么呢?以認知的層次來觀察,除了表面的浪花,更要觀察激起浪花的潮流,在怎樣的沖力和地形基礎上“浪奔浪流”般撼人心魄。
拆開來講,要講科技賦能,就要分析一個具體的技術或工具帶給人們的挑戰,以及在解決其帶來的相應挑戰之后,個體或所在組織如何獲得面對新問題時更高的能力水平和能量狀態。這就是當下倡導的具體情境具體項目,有時候也說微情境和微項目。例如,DeepSeek一出,2023年還在活躍的中國六大生成式人工智能模型就退下舞臺了嗎?其實要看自己要解決的問題,如豆包和Kimi開始細化自己的特色功能,滿足使用者個性化的使用需求。
我設計了兩個與人工智能對話的游戲化活動:一個是借鑒即興戲劇的YES-AND模式,讓學生與人工智能開展戲劇式對談。這一模式要求對話者必須傾聽彼此,然后借由對方的話題進行遞進,也可以是表面肯定深層否定的轉折。對話者在不斷重申對話的格式的同時去理解對話的含義,這就極好地鍛煉了其在認知和元認知的不同層次間穿梭。另一個則是以喬哈里視窗為框架,讓學生進行框架式結構的提問。知道所提問題呈現自己認知的可見區、半影區和盲區,以及切換到他人視角的可見區、半影區和盲區。當然,不排斥其他對話模板,只是每一個都需要親身實踐。
有人說每一個與大模型交互的個體,都為它提供了新的語料素材。大模型為個體提供了結構素材,個體為大模型提供了問題和認知的微標本。具體行動情境中的我,需要的是常識的框架、常用的工具和技能,便于常態化應用和淺層的探究應用。這是我的需求向大模型對齊的目標,我相信也是大模型回報給普通用戶答案時會參考的依據之一。
至于DeepSeek呈現的深度思考的過程和結果,那是為有對思考進行分析能力的人提供的。學校教育立意是包含深度能力目標的,但當下的學習壓力無疑大大壓縮了學生習得深度思考的空間和精力。涉及空間,是指課程中接觸不到較為粗糲的知識發現與精制過程,所謂精力,是學生在完成當下精致的知識過程中已經消耗了大部分精力,無力分身到深度思考所需要的活動中去。人工智能能否助力呢?陳方正先生文章中提出,未來大部分人會生活于一種庸常的幸福,只有少數人還有能力保留認知的沖動以及更高追求的動力。
我所在學校的教育理念是“知行合一,止于至善”。向深處求知是向善,在鍛造中行動是向善,在追求中超越也是向善。要立身于自己的微環境,也要仰望星空,接引照亮頭腦和心靈的意義和審美。
本文作者:
郭影強
廣東省惠州市惠陽區第一中學高中部
文章刊登于《中國信息技術教育》2025年第10期
引用請注明參考文獻:
郭影強.當AI時代路過我的世界[J].中國信息技術教育,2025(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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