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菜去接孩子的路上。
看到丈夫帶著兩個孩子在吃冰淇淋蛋糕。
闊別多年的初戀就坐在他們身邊。
面帶笑容的講述著自己留學的經歷。
兩人目光交匯那一刻,
我心中突然有一種感覺。
我和霍言的婚姻,好像要結束了。
想了想,我還是沒有打擾這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畫面。
自己拎著菜回了家。
兩個孩子鬧著要吃松鼠桂魚。
這道菜費工夫,得抓緊時間收拾出來。
畢竟不管霍言會不會和我離婚,我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魚下鍋,我轉身去切配菜。
一晃神刀切到了手。
處理傷口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兒子圓圓對魚腥味過敏。
那這道菜,是為誰點的?
正想著,耳邊傳來了圓圓熟悉的聲音。
“今天的運動會真好玩,要是天天開運動會就好了,這樣惜月阿姨就可以天天過來給我們當媽媽了?!?br/>女兒滿滿噓了一聲。
“小聲點,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讓媽媽知道?!?br/>霍言笑笑,有些無奈的解釋。
“童言無忌,圓圓滿滿是太喜歡你了,才會這么說的?!?br/>“我知道你心氣高,不愿被家庭瑣碎絆住腳步。這些瑣事交給蘇離來做就好?!?br/>蘇惜月好像說了些什么。
被密碼鎖的聲音掩蓋。
緊接著,四個人出現在我面前。
蘇惜月見到我格外高興,張開雙臂朝我撲過來。
“表姐,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br/>指尖即將碰到我的瞬間,霍言將我們隔開。
他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
“別碰她,她身上都是油煙味。”
“臟?!?br/>我怔住。
好像被無形中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整個人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蘇惜月注意到了我的窘迫,反手的打了霍言一拳。
“有你這么說自己老婆的嗎?真不像話?!?br/>“表姐,你別和他計較,他從小就是這個狗脾氣,我太了解了。”
“我知道你最賢惠了,多包容一下。”
霍言手捂住蘇惜月打過的地方。
沒有生氣,反倒寵溺一笑。
眼中帶著暗暗的竊喜。
身后的滿滿撇了撇嘴。
“媽媽真小氣?!?br/>坐在沙發上吃薯片的圓圓頭也不回的喊。
“松鼠桂魚怎么還沒做好,媽媽真懶?!?br/>看著地毯上的薯片渣和打翻的水杯。
我忽然覺得很疲憊。
解下身上的圍裙,彎腰擦掉地上的血漬。
我緩緩道:“點外賣吧,我手受傷了,做不了飯?!?br/>霍言攙扶我的手懸空,有些不悅。
“外賣不健康?!?br/>我面無表情的回道:“冰淇淋蛋糕也不健康。”
霍言啞然。
隨即沉下臉,拉起蘇惜月的手向外走。
“媽媽又犯病了,圓圓滿滿,爸爸帶你們和惜月阿姨出去吃?!?br/>兩小只立馬從沙發上跳下來。
歡喜雀躍的圍在霍言身邊。
“好耶!惜月阿姨回來真好!比媽媽在家好一萬倍!”
蘇惜月看了看兩個孩子,又看了我。
有些不好意思的打圓場道:“小孩子的話沒必要放心上,你快收拾收拾,跟我們一起去吧。”
“不用?!?br/>霍言搶先拒絕。
“她要去了,我們所有人都不開心?!?br/>我點點頭。
看著面前更像是一家三口的四人。
“你說得對,所以……”
“霍言,我們離婚吧。”
話剛說完,周圍一下安靜了下來。
霍言眉頭皺得更緊。
“蘇離,你今天到底發什么瘋?”
“因為我帶兩個孩子吃了冰淇淋,還是因為我要帶他們出去吃飯?”霍言怒極反笑。
一副隱忍至極的模樣。
圓圓歪著腦袋思索一會,忽然眼睛一亮。
“爸爸和媽媽離婚了,是不是就可以娶惜月阿姨了?”
兩人歡呼雀躍。
“快點離婚,快點離婚,我要惜月阿姨做我的新媽媽!”
八年來,霍言的冷漠我早已習以為常。
可兩個孩子的態度,卻深深刺痛我的心。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蘇惜月輕輕握住我的手。
“姐,你別傷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br/>“我就是好不容易回國了,想和霍言敘敘舊,我們只是朋友,我也沒想過要搶走你的家庭……”
我不著痕跡的推開蘇惜月。
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你用不著搶?!?br/>“因為霍太太的位置,原本就是你的。”
七年前。
醉酒的霍言倒在我懷里,喊出了蘇惜月的名字。
那時我才明白。
頂級豪門繼承人霍言,之所以愿意娶我為妻。
只是因為,我長得有幾分像我的表妹。
蘇惜月在他們最相愛的那年,毅然放棄一切出國。
她成了家族的異類,卻也成了霍言的白月光。
霍言無法怨恨為他帶來權勢富貴的父母。
也無法怨恨追求自由與前途的蘇惜月。
于是,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我的身上。
出身高貴的他不屑于動手爭吵。
只用無盡的冷漠和挑剔回應這段婚姻。
我曾無數次在深夜痛哭,無數次陷入自我懷疑。
可當我真的狠下心離婚的時候,卻查出了懷孕。
醫生說是龍鳳胎。
胎兒發育過剩,強行打胎可能會導致終身不孕。
爸媽親戚輪番過來勸我。
他們說霍言這樣家世的人。
不賭不嫖不出軌,已經是萬里挑一的好男人了。
他們說這場婚事來之不易,讓我懂得顧全大局。
公公婆婆也表態,只要我生下孩子,可保蘇家幾代衣食無憂。
所有人都在勸我忍。
為了孩子,為了蘇家,為了爸媽。
這一忍,就是七年。
七年里,一雙兒女是我全部的支柱。
可現在,他們也都全部站在了蘇惜月那邊。
我所有的堅持,好像全都沒有了意義。
既如此,倒不如坦然放手,成全彼此。
我掏出柜子底下藏了七年的離婚協議書遞到霍言面前。
“簽字吧,圓圓滿滿都歸你?!?br/>“讓誰做他們的媽媽,也都隨你?!?br/>霍言盯著我看了半天,嘴角不自然的起伏。
這是他生氣的表情。
果然,下一秒。
他撕了手中的離婚協議。
冷笑道:“蘇離,我看你真是瘋了?!?br/>“你有什么資格和我提離婚?”
霍言的輕蔑,我早已習以為常。
轉身關上房門,不去理會身后憤怒的目光。
婚,我是一定要離的。
窩窩囊囊三十年。
我也想和蘇惜月一樣,去看看外邊的世界。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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