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的每一次爆炸,都是全球秩序的一次地震。
2025年6月13日凌晨,德黑蘭夜空驟然爆亮,數枚炸彈劃破寂靜長空,精準落在伊朗境內多個軍事與核目標上。
納坦茲、阿拉克、帕爾欽、伊斯法罕、庫姆、哈馬丹……這些伊朗戰略重地如同被釘在地圖上的靶子,遭遇了新一輪“雷霆一擊”。
一場中東地區久違的國家級熱戰,就此點燃。
夜空中的導彈
而首先我們要明確一件事,那就是為什么以色列會將這一輪突然的攻擊選在這些城市里。
道理很簡單,這些城市均設有核設施、軍事基地或戰略重地。
納坦茲核設施、阿拉克重水反應堆以及帕爾欽軍工綜合體也遭到打擊。
衛星圖像顯示,納坦茲受損明顯,盡管可能只是表層破壞。但無論如何,6月13日這一天對伊朗而言可謂災難性。
這一輪精準打擊也直接引發國際能源市場的劇烈震蕩。
布倫特原油價格在6月13日亞市早盤跳漲超8%,一度突破每桶78美元,為今年2月以來的最高水平。
一枚炸彈落下,油價跳漲五美元。
有人說戰爭毀滅世界,有人說戰爭拯救能源股。
巴菲特說:我不發表意見,但我多加了點雪佛龍。
與此同時,更是有多位伊朗高級核科學家與高級軍官在這一輪襲擊中被擊斃。
不知道應該說如預料一般,還是說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在遭遇了這次襲擊后,伊朗果斷開展了反擊。
發射了大量巡飛彈與彈道導彈攻擊以色列。盡管大部分被攔截,但仍有部分導彈突破防線,特拉維夫遭多次襲擊,以色列中央軍事指揮中心嚴重受損。
這么一看,過去真主黨與哈馬斯的火箭彈簡直像玩具。
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已經呼吁全國做好長期戰爭準備。
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
這場戰爭的規模、烈度、復雜性,遠超過去哈馬斯與以色列之間的沖突。更重要的是,戰爭從一開始就具備極強的“國家意志屬性”——這不再是代理人戰爭,而是以色列與伊朗這兩個中東地區“核焦慮之國”的正面對撞。
隨著戰火升溫,避險情緒席卷全球市場。
黃金價格在24小時內上漲逾4%,突破每盎司3450美元;全球股市普遍下挫,道瓊斯指數單日跌幅超過700點,反映出市場對“黑天鵝”事件的極度敏感。
高盛與摩根大通相繼發布報告,警告投資者密切關注原油、軍工、半導體供應鏈等板塊的系統性風險敞口。
黃金漲了,原油漲了,軍工股漲了,只有我的A股,它死了。
一切的導火索,源于核問題。
伊朗核計劃始終是中東動蕩的“定時炸彈”。2024年以來,伊朗拒絕接受新的核協議草案,堅持本國自主濃縮鈾的權利;而美國與以色列則堅稱伊朗正在“逼近核武門檻”,一旦突破,將永久改變該地區的戰略平衡。
于是,以色列決定“先下手為強”。
據以方發布的信息,本輪襲擊行動代號為“雄獅崛起”(Operation Rising Lion),明顯是對伊朗王朝時期“獅與太陽”國旗元素的引用,明顯是對伊朗革命前國旗“獅與太陽”元素的隱喻,意圖顛覆現政權之意溢于言表。
伊朗革命前國旗
而美國,雖然嘴上說“與此無關”,但其在軍事部署、情報支持、政治表態上都留下了濃重指紋。
比方說美國的國務卿盧比奧面對媒體,公開堅稱美國與襲擊無關,
而特朗普總統則敦促伊朗無條件投降,不然就會迎接更殘酷的攻擊。
這兩個老輩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演戲演得嘎嘎作響。
美國會介入嗎?誰也不得而知,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美國作壁上觀的可能性最大。
因為對特朗普而言,如果直接下場,介入戰爭的話,這將是一次嚴重的政策違背。
他正是以批評“華盛頓沼澤”卷入中東永久戰爭而成名,并承諾“美國優先”。
但不排除,他可能會表演一下他會直接下場的這種可能性。
就如他之前說的,極限施壓!這不是交易的藝術嘛~。
但如果沒辦法得到美國的支持的話,以色列根本沒辦法達成自己的最終目標。
在美國不介入的前提下,最多也只能拖延1至2年,最糟的情況是刺激伊朗迅速組裝簡易核裝置作為威懾
但實話實說,這場戰爭很難短時間平息下來。
此次襲擊造成的死傷者之一是伊朗最高領袖的親信、首席核談判代表阿里·沙馬尼。
阿里·沙馬尼
這人一直以來被認為是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最親密的人之一。
分析這場戰爭的本質,需要回到戰略目標層面。
首要目標:摧毀伊朗核能力
以色列在多個演講中反復強調——不能容許一個擁有核武的伊朗出現在地圖上。此次襲擊集中在福爾多與納坦茲兩大核心核設施,而這些設施之所以難以摧毀,正是因為它們深埋地下、結構堅固,僅靠常規炸彈難以奏效。
以色列的F-15攜帶有限掩體炸彈,難以持續轟炸。真正有能力“點殺”這些設施的,是美軍的B-2隱形轟炸機配合重型穿透彈。
因此,雖然以色列可以打第一拳,但想打出決定性勝利,必須“拉美國下水”。
第二目標:逼迫伊朗接受新版核協議
特朗普本人在他的真實社交平臺上反復喊話,聲稱伊朗必須“抓住最后的機會”,否則將“一切化為烏有”。這說明其底層邏輯并非一場全面戰爭,而是以軍事壓力換政治讓步。
換句話說,他想用“戰爭的影子”,實現“外交的果實”。
然而,伊朗并沒有如特朗普所愿“認輸”。反而在首輪轟炸后,國內民族主義情緒飆升,抗議人群高喊“快造核彈”。本該在阿曼舉行的第六輪核協議談判隨即取消,伊朗外交部公開表示:對美方失去信任。
而更具象征性的,是以色列襲擊中擊殺了伊朗首席談判代表阿里·沙馬尼,這等于向談判桌“扔了一顆燃燒彈”。
最隱秘目標:推動伊朗政權更替
這是目前最具爭議的議題。
政權更迭的說法由來已久。早在2020年代初,新保守主義者就曾提出,應推動伊朗結束神權統治、建立“親西方民主政體”,并建議由流亡王儲禮薩·巴列維擔任“過渡領袖”。
特朗普在公開場合并未承認該目標,但其行為早已泄露意圖。
他轉發有關“伊朗政權末日將至”的內容,甚至點贊刺殺哈梅內伊的討論。
而以色列的行動更為赤裸裸——其襲擊目標明確集中在伊斯蘭革命衛隊(IRGC)高層,刻意避開正規軍系統,意在引發軍內矛盾,引爆權力結構。
伊斯蘭革命衛隊
從納坦茲到帕爾欽,從沙馬尼之死到“雄獅崛起”代號,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不是“只打核設施”這么簡單。
相應地,伊朗的戰略目標也可能是政權更迭——不過是針對以色列政府。伊朗清楚無法說服內塔尼亞胡,但或許可以借由連續打擊、制造國內壓力,促使以色列國會對政府發起不信任投票。
要實現這一政治勝利,伊朗需要持續不斷地對以色列實施軍事打擊,尤其集中在軍事、基礎設施及高層領導目標,同時盡量避免平民傷亡,盡管這在實戰中難度極大。這樣的勝利將幫助伊朗“挽回顏面”,并在未來談判中占據上風。
然而,這依舊是賭博。
未來幾周,以色列與伊朗的行為將受軍事、政治、區域與戰略等多重變量影響。哪怕是美國一句表態,都可能在局勢中掀起連鎖反應。
在這種高不確定性下,若伊朗反擊過于軟弱,無法嚇阻以色列;若太強硬,則可能引發美國參戰。以色列或許正打算“激將美國”,而伊朗則更可能謀求“強而不破”,一邊展示實力,一邊為局勢緩和留出口。
也因此,伊朗的應對也分為幾個維度:
第一維度:軍事反擊
伊朗的導彈與無人機突襲雖未造成以色列毀滅性打擊,但戰略意義重大:它打破了以色列“不可被攻擊”的神話。加之中東情報戰的常態化,伊朗深知——比起傷亡,更重要的是“制造震懾”。
問題在于:伊朗的庫存不是無底洞。
無人機數量多但殺傷力有限,彈道導彈雖能穿透防線,但極難補充。真主黨、哈馬斯也已在2024年戰事中被打殘,難再發力。
第二維度:灰色戰爭
伊朗可能會利用其在伊拉克、敘利亞、約旦的代理人網絡,發動低烈度襲擊——例如打擊美軍基地、破壞以色列補給線、襲擊紅海美艦等。這些行動不易被溯源,卻能持續消耗對手意志。
但代價是,一旦誤傷美國軍人,戰爭立即升級,美軍直接參戰——這是伊朗極力避免的“紅線”。
第三維度:地緣政治操作
伊朗或嘗試通過襲擊海灣國家設施,推升油價,引發全球經濟恐慌,從而迫使沙特、阿聯酋等向美以施壓。也可能暗示“已具備核試驗能力”,制造戰略模糊。
這種操作類似朝鮮模式:不明確說“我有”,但讓你“害怕我有”。
而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此前也放話——若再遭核設施打擊,伊朗將退出《核不擴散條約》。一旦如此,中東核軍備競賽將全面啟動。
最后我們再來說說美國。
眾所周知,中東局勢這么亂,有八成是因為美國在中東搞的那些齷齪事。
那么美國在今天,到底想搞些什么事呢?
美國的表現極具“川普色彩”——表面上強調“我們不是參戰方”,但實際上在背后給予以色列情報、技術與外交掩護。
一方面,他想保持“和平總統”形象,為2026中期選舉蓄勢;另一方面,他也希望通過這一輪外交對抗,完成伊朗核問題的“解決”,給自己塑造“偉大交易者”的名片。
如果一切順利,他既不會背上“戰爭總統”的罵名,又能留下“逼伊朗放棄核武”的光輝履歷。
但若局勢失控,特朗普政府可能被迫選擇軍事升級——這是共和黨內部“鷹派”夢寐以求之事,卻也是“美國優先派”最忌憚之路。
卡爾森等右翼意見領袖已經發出警告:“這場戰爭,將摧毀特朗普的政治基礎。”
雖然白宮否認直接參與,但五角大樓已秘密向波斯灣調動兵力;B-2轟炸機開始在約旦臨時駐扎;第六艦隊加大紅海與地中海巡邏力度;中情局則重新啟動了伊朗反對派的“信息支持項目”。
表面“中立”,實則“就差扳機”。
但我再次強調,盡管美國可能會表現得離開戰就一步之遙,但它就實際上,開戰的可能性極低!
他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極限施壓。
來,跟我一起念一遍:
Trump Always Chickens Out。
特朗普一事無成。
老美嘲諷老特的梗圖
戰爭向何處走,目前尚無法斷言,但可以歸納為以下三種可能路徑:
結局一:協議妥協
當前,美伊之間關于新版核協議的談判陷入僵局,主要卡在鈾濃縮問題上。伊朗堅持自住濃縮鈾,而美國則希望伊朗從第三國進口濃縮鈾。
特朗普顯然希望,在遭到以色列連續空襲的壓力下,伊朗會急于?;?,從而在協議問題上作出讓步。
但目前看,這種希望似乎破滅了:原定于上周日在阿曼舉行的第六輪談判被取消。伊朗官員表示,他們已不再信任美國作為談判方。而且在當前氣氛下,伊朗內部的強硬派以及民眾中的一部分人都可能把任何妥協視為“投降”,使得政治上空間越來越小。
更重要的是,以色列的襲擊還直接針對了伊朗的談判代表團成員,其中包括外交高官阿里·沙馬尼。
沙馬尼僅在一個月前還告訴 NBC 新聞,伊朗愿意放棄核武器發展目標,尋求與美國改善關系。
顯然,殺害談判代表并不會促進談判進展,反而表明以色列可能從一開始就無意通過軍事手段推動達成協議。
第二種結局:政權更迭
這似乎是內塔尼亞胡的最終目標。在上周五晚的一份聲明中,內塔尼亞胡稱:“伊朗人民,是時候為你們從邪惡壓迫的政權中解放出來了?!痹谥苋赵缟系倪M一步評論中,他聲稱伊朗高層領導人“已經開始打包行李”。以色列官員甚至向《華爾街日報》表示,刺殺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并未被排除在選項之外”。
不過,真正實現政權更替的可能性并不高。盡管伊朗國內對神權體制存在廣泛不滿,但在外敵打擊下,民族主義情緒通常會壓倒內部矛盾,形成所謂的“國旗效應”(rally around the flag)。確實,在過去的這個周末,德黑蘭街頭聚集了抗議人群,但他們并不是要求政權下臺,而是呼吁伊朗“盡快制造核武器保衛國家”。
除此之外,從歷史經驗來看,政權更替往往不會帶來想象中的“民主自由”,反而可能導致更極端的政權上臺,或國家陷入長期混亂。以色列和華盛頓的一些鷹派或許認為“混亂的伊朗難以研發核武器”,但伊拉克戰爭的經驗表明,這種混亂最終對所有人都沒有好處。
第三種結局:長期對峙,陷入僵局
如果達不成協議,政權也未被推翻,以色列與伊朗將可能陷入一種長期的導彈交火狀態。這種情況的危險在于,以色列本身擁有核武器,而伊朗越是在壓力下,越可能“搶時間”推進自己的核武器計劃。
目前的跡象也顯示,以色列對伊朗核設施的攻擊效果不如預期。正如許多分析者所指出,沒有美國的協助,以色列頂多能將伊朗的核進程拖延幾個月到一年。
如果伊朗最終決定“沖刺式”制造核彈,美國又將作何反應?盡管特朗普試圖與以色列保持距離,聲稱“美國與襲擊伊朗無關”,但若伊朗真邁出這一步,他可能會選擇軍事干預。
即便伊朗沒有制造核彈,長期沖突本身就充滿升級風險。時間拖得越久,第三國被卷入的可能性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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