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珩身形驟僵,少女的軟香與烈酒氣息如潮水般將他吞沒。
待怔愣過后,他反手扣住她后頸,指尖插入她發間,近乎掠奪般回吻。
慕言歡被吻得幾乎窒息,用力捶打他無果后,一口咬了下去。
直到兩人嘴里彌漫出血跡,才堪堪分開。
慕言歡臉頰緋紅,挑釁地看向蕭璟珩身后的來人。
她緩緩伸出舌頭,舔了舔帶血的嘴唇,那笑容明艷又張揚。
蕭璟珩順著她目光轉頭,看到了慕嫣婉。
眼神一瞬間變得冰冷,拳頭不自覺握緊。
他知道,他又被慕言歡當成了炫耀物品。
有那么一瞬,蕭璟珩想上前掐死她。
但他的理智很快回歸,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能利用他達到目的,那他也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拉她墜入深淵。
對于慕言歡,不能一味的討好,也不能一直冷著。
分寸拿捏的好,才能勾的她一步步臣服,搖尾乞憐。
他會恰到好處在她想放棄的時候,給她錯覺的回應。
當她被侯府上下冷落,而傷心難過時、冷眼旁觀夠了,再緩步上前,用帕子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不過是定北侯將賞賜的牡丹給了你姐姐,想看的話,我帶你去洛陽的牡丹花。”
“慕言歡,你是定北侯嫡女,身上流著慕家的血,他們不會不要你。”
他適時地給她新的目標:“蕭家的世子妃,需得是能掌中饋、知書達理、儀態萬千的女子,嫣婉對我來說,是最合適的人選。”
果然,慕言歡第二日起,將自己鎖在閣樓上,日夜研習《女誡》。
蕭璟珩翻著暗衛送來的密報,一目十行的逡巡。
慕言歡習茶時被沸水燙傷。
慕言歡為了繡一個荷包,十指被扎的鮮血淋漓,每晚都叫著疼。
他望著掌心那個勉強能入眼的荷包,忍不住笑出了聲,笑的胸腔都在震動。
隨后,他才提筆給她寫信:“針腳的確長進了……”
還不夠,他要一寸寸抽去她的傲骨,讓她徹底失去自我,無處可依、無處可去,最后只能像菟絲花一般,緊緊依附、討好他,在他的掌控下,卑微地茍活下去。
當‘脫胎換骨’的慕言歡再次站在他面前時,他在她的及笄禮上,在她飽含期待的目光下——
當眾求娶,定北侯府的大小姐,慕嫣婉。
看著慕言歡慘白的臉,他心中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痛快。
他以為慕言歡會因嫉妒瘋狂,會不顧一切地來搶奪他。
但慕言歡,她沒有哭鬧,沒有糾纏,反而像是突然醒悟一般,開始刻意疏遠他,還將他送給她東西,都還了回來。
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逐漸脫離他的掌控。
蕭璟珩很不好受,只想把一切撥回正軌。
于是,他精心策劃了一場替嫁。
大婚當日,蕭璟珩看著,那道穿著鳳冠霞帔的身影在喜婆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入喜堂,九翚鳳冠上的珍珠流蘇簌簌輕顫,像是因為害怕。
所有人瞧見,那嫁衣,明顯不合身。
司儀再喊二拜高堂時,他袖中指尖輕挑,慕言歡的紅蓋頭“不慎”滑落。
滿堂賓客嘩然,嘲諷與議論聲如潮水襲來。
慕言歡臉色驟白,身子瑟瑟發抖,無助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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