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Web3天空之城| 未經許可不得轉載
這一次YC最新的現場訪談深入探討了埃隆·馬斯克從早期互聯網創業(Zip2、PayPal)到硬核科技探索(SpaceX、特斯拉)的心路歷程。馬斯克分享了他以“第一性原理”為核心的思維方式,并詳細闡述了其在火箭制造和人工智能基礎設施建設中的具體應用。訪談的核心聚焦于人工智能的未來,包括其指數級發展、對人類文明的深遠影響、安全性的關鍵(對真理的恪守),以及最終愿景——推動人類成為一個多行星物種,以確保意識的長期存續。
核心觀點
? 第一性原理是超能力 :將問題分解至最基本的公理化要素,并以此為基礎進行推理,是解決看似不可能問題的關鍵,適用于從火箭制造成本到AI數據中心建設的任何領域。
? 人工智能海嘯來臨 :數字超級智能(在任何方面都超越人類的AI)將在未來一兩年內出現,其帶來的變革規模將遠超當前經濟體量,既是機遇也是挑戰。
? 對真理的恪守是AI安全的核心 :構建良性、有益的AI,最重要的一點是嚴格恪守真相,強迫AI相信不真實的事物是極其危險的。
? 成為多行星物種是文明存續的保障 :面對費米悖論和“大過濾器”的潛在風險,將意識擴展到火星及更遠的地方,是確保這支“文明蠟燭”不被熄滅的根本途徑。
? 貢獻重于榮耀 :對創業者和工程師而言,成功的關鍵在于專注于創造真正的價值、盡可能地對他人有用,并在此過程中粉碎自我,保持與現實的緊密反饋循環。
馬斯克
: 我們正處于智能大爆炸的極其、極其早期的階段。成為一個多星球物種會大大增加文明、意識或智能(無論是生物的還是數字的)的可能壽命。我認為我們相當接近數字超級智能了。如果今年沒有發生,明年肯定會發生。
YC總裁
: 請大家為埃隆·馬斯克鼓掌。埃隆,歡迎來到人工智能創業學校。今天您的蒞臨令我們倍感榮幸。感謝邀請。那么,從SpaceX、特斯拉、Neuralink、XAI等等,在這一切之前,您的人生中是否有過那么一個時刻,讓您覺得“我必須建造一些偉大的東西”?是什么觸動了您那個開關呢?
馬斯克
: 嗯,我最初沒想過會做出什么偉大的事情。我想嘗試創造一些有用的東西,但我沒覺得會做出任何特別偉大的事情。您說過,從概率上講,這似乎不太可能,但我至少想嘗試一下。
YC總裁
: 所以您正在對一屋子人講話,他們都是技術工程師,其中不乏在這個領域嶄露頭角的、一些最杰出的AI研究人員。
馬斯克
: 好的。我想我更喜歡“工程師”這個詞,而不是“研究人員”。我的意思是,我想如果有什么基礎算法突破,那是研究,但除此之外,就是工程。
YC總裁
: 也許我們從頭說起吧。我的意思是,當您(年輕時),這里坐著一屋子18到25歲的年輕人。這里的年齡層偏小,因為創始人群體越來越年輕。您能設身處地地回到您18、19歲時,學習編程、甚至構思出Zip2第一個想法的情境中嗎?那對您來說是怎樣的體驗?
馬斯克
: 是的,回到95年,我面臨一個選擇:要么在斯坦福大學攻讀材料科學博士學位,實際研究用于電動汽車的超級電容器,本質上是試圖解決電動汽車的續航里程問題;要么嘗試在當時大多數人聞所未聞的互聯網領域做些事情。我和我的教授,材料科學系的比爾·尼克斯(Bill Nix)聊了聊,說:“我能延期一個學期嗎?因為這很可能會失敗,然后我需要回到大學。”然后他說:“這很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對話了。”他說對了。所以,但我當時認為事情極有可能會失敗,而不是極有可能會成功。
然后,在95年,我基本上編寫了——我認為是第一批或接近第一批的——互聯網上的地圖、路線指引、互聯網白頁和黃頁。我就是親自編寫了那些,甚至沒有使用網頁服務器,我只是直接讀取端口,因為我負擔不起,也負擔不起T1專線。最初的辦公室在帕洛阿爾托的謝爾曼大道上,樓下就有一家互聯網服務提供商。我在地板上鉆了個洞,然后直接把網線接到了互聯網服務提供商。
接著,我弟弟和另一位聯合創始人格雷格·庫里(他已經去世了)加入了我們,當時我們甚至連住的地方都負擔不起。所以我們,辦公室每月租金是500美元。我們就睡在辦公室,然后在埃爾卡米諾(El Camino)佩奇米爾(Page Mill)的基督教青年會(YMCA)洗澡。
是的,我想我們最終在早期創辦了Zip2這家公司,它多少還是有點用處的。我們確實開發了許多非常優秀的軟件技術,但在某種程度上受制于傳統媒體公司,因為《奈特瑞德報》、《紐約時報》和赫斯特集團等等,既是投資者和客戶,同時也是董事會成員。所以他們一直想用我們的軟件,但方式卻毫無道理。因此我想直接面向消費者。
話雖如此,關于Zip2的故事太長了,著墨過多,但我真的只是想在互聯網上做些有用的事情。因為我有兩個選擇:要么攻讀博士學位,看著別人建設互聯網;要么以某種微小的方式幫助建設互聯網。我當時就想,嗯,我想我總可以嘗試一下,失敗了再回去讀研究生。無論如何,那最終還算成功,售價約3億美元,在當時那是一筆巨款。
如今,那差不多,我想,人工智能初創公司的最低沖動報價差不多是10億美元。就好像,現在有那么多獨角獸公司,簡直就是一群獨角獸了。你擁有獨角獸公司,一個價值10億美元的局面。從那時起通貨膨脹了,所以實際上要多很多錢。是的,我的意思是,就像9.95美元,你以前大概可以用五美分買一個漢堡。嗯,不完全是這樣,但我的意思是,是的,確實有很多通貨膨脹。但我的意思是,如你所見,人工智能的炒作程度相當高。你知道,你看到有些公司,我不知道,成立不到一年,有時就能獲得10億美元或數十億美元的估值,我想這可能最終會成功,在某些情況下可能確實會成功。看到其中一些估值真是令人咋舌。是的,你怎么看?我的意思是,嗯,我相當看好。
YC總裁
: 老實說,我相當看好。所以我認為在座的各位將創造很多價值,你知道,世界上十億人應該使用這些東西。而我們還沒有,我們才剛剛觸及皮毛。我喜歡互聯網的故事,因為即使在那時,你知道,你和當時在座的各位很像,就在于,你知道,所有傳統媒體公司的負責人,所有傳統媒體公司的CEO們,都視你為懂互聯網的人。而世界上很多人,你知道,企業界,就像不了解AI正在發生什么的整個世界一樣,他們將期待在座的各位能夠提供正是那樣的東西。聽起來,你知道,有哪些具體的教訓呢?聽起來其中一條就是不要放棄董事會控制權,或者在找一個非常好的律師時要謹慎。
馬斯克
: 我想對于我的第一家創業公司,最大的錯誤在于,從傳統媒體公司那里獲得了過多的股東和董事會控制權,他們必然通過傳統媒體的視角看待事物,然后他們會讓你做一些在他們看來合理,但實際上與新技術格格不入的事情。
我知道,我應該指出,我起初并非真的打算創辦一家公司,我曾試圖在網景公司找份工作。我把簡歷投到了網景公司,馬克·安德森知道這件事。但我想他從未看到過我的簡歷,也沒人回應。所以,后來我試著在網景公司的大廳里閑逛,看看能否偶然碰到某人,但我太害羞了,不敢和任何人說話。所以我心想,天哪,這太荒謬了。那我就自己寫些東西,看看效果如何。所以,這并非真的抱著“我想創辦一家公司”的立場,我只是想以某種方式參與互聯網的建設。既然我無法在一家互聯網公司找到工作,那就不得不自己創辦一家互聯網公司。
無論如何,是的,我的意思是,從一個(角度看),人工智能將如此深刻地改變未來。難以估量其規模,但你知道,經濟——假設我們沒有、事情沒有出岔子,而且人工智能沒有自行將我們全部殺死——那么你最終會看到一個遠超當前經濟十倍的經濟體。最終,如果我們,或者說我們未來的機器后代,或者更主要是機器的依賴者和后代,成為卡爾達舍夫II型文明,甚至超越,我們談論的將是一個比當今經濟體大數千倍,甚至可能數百萬倍的經濟體。
所以,是的,我確實有點感覺,你知道,當我在華盛頓特區時,因為清除浪費和欺詐而飽受抨擊,就支線任務而言,那算是一個有趣的支線任務。但我得回到主線任務了。是的,我在這里我得回到主線任務了。那么,回到主線任務。所以,但我確實有點這種感覺,你知道,修復政府有點像,比如說,海灘很臟。那里有針頭、糞便和垃圾,你想清理海灘。但與此同時,還有一堵千英尺高的水墻,那是一場人工智能海嘯,那么,如果一場千英尺高的海嘯即將襲來,清理海灘又有多大意義呢?意義不大。
YC總裁
: 哦,我們很高興你回到了主線任務。這非常重要。
馬斯克
: 是的,回到主線任務。建造科技,那是我喜歡做的事。噪音太多了,就像這樣,政治領域的信噪比糟透了。
YC總裁
: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住在舊金山,你不需要跟我說兩遍。
馬斯克
: 是的,華盛頓特區就像,你知道的,有點,我猜華盛頓特區到處都是政治。但是,如果你想建造火箭或汽車,或者你想讓軟件能夠可靠地編譯和運行,那么你必須最大限度地追求真相,否則你的軟件或硬件將無法工作。就像沒有,你不能欺騙數學,數學和物理是嚴謹的評判者。所以我習慣于在一個最大限度地追求真相的環境中。而那絕對不是政治。很高興能再次回到科技領域。
硬核征途:從軟件到硬件的生死考驗
YC總裁
: 我有點好奇,回到Zip2的時刻,你當時擁有數億美元,或者說你通過一次退出獲得了價值數百萬美元?
馬斯克
: 我得到了2000萬美元。對。
YC總裁
: 好的,那么你解決了財務問題。而你基本上拿著這筆錢,繼續投入到X.com中,即后來的PayPal和Confinity。并非所有人都會那樣做。在座的很多人都將不得不做出那個決定。實際上,是什么促使你再次投入競爭的呢?
馬斯克
: 嗯,我覺得我在Zip2上傾注了心血,我們確實構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技術,但從未真正得到使用。你知道,我認為,至少在我看來,我們擁有的技術比方說雅虎或任何其他公司都更好,但它受限于我們的客戶。所以我想做一些事情,在這種事情中,我們不會受客戶限制,而是直接面向消費者。這就是最終成為X.com和PayPal的,本質上是X.com與Confinity合并,共同創建了PayPal。然后實際上,PayPal系所創造的公司數量,可能比21世紀任何其他事物都要多,你知道,那么多有才華的人都曾是Confinity和X.com的結合體中的一員。所以我只是想,我覺得我們在Zip2上有點像是被剪斷了翅膀,我就在想,好吧,如果我們的翅膀沒有被剪斷,而是直接面向消費者會怎樣?這就是PayPal最終的形態。
但是,是的,我收到了那張2000萬美元的支票,那是我在Zip2的股份所得。當時我正和四位室友合住一間房子。我銀行里大概有1萬美元,然后這張支票竟然是通過郵件送達的。然后我的銀行余額從1萬美元變成了2000萬零1萬美元。你知道,就像,好吧,當然要為此支付稅款等等,但后來我最終把其中幾乎所有資金都投入了X.com。正如你所說,就像讓幾乎所有的籌碼都擺在桌面上一樣。
是的,然后離開PayPal之后,我當時就想,嗯,我有點好奇為什么我們還沒有派人去火星。于是我去了美國宇航局(NASA)的網站,想查查我們什么時候會派人去火星,結果發現沒有日期。我當時以為信息只是在網站上很難找到。但事實上,并沒有一個真正的載人火星計劃。
所以呢,你知道,這是個很長的故事。所以我不想在這里占用太多時間。
YC總裁
: 但我認為我們都在全神貫注地聽著。
馬斯克
: 所以當時我實際上是在長島高速公路上,和我的朋友迪奧·雷西在一起,我們大學時是室友。迪奧當時問我,我們打算怎么做?我在離開PayPal之后要做什么?當時我就想,嗯,我不知道,我想也許我會在太空做些慈善事業,因為我覺得我不可能在太空做任何商業的事情,那看起來是國家的專屬領域。不過,你知道,我有點好奇我們什么時候能把人送上火星。就在那時我心想,哦,它在網站上。我開始在NASA的網站上查找,但發現什么都沒有。于是我開始深入挖掘。當然,我在這里大大地概括了一下。但我,我的第一個想法是進行一項名為“火星生命”的火星慈善任務,我們將會送一個小型溫室,里面裝有配制好的脫水營養凝膠,將其降落在火星上,然后讓植物生長,你知道,就是讓凝膠水合。然后你就會得到這種,這種絕佳的、引人注目的紅背景上的綠色植物畫面。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順便說一句,我沒有意識到“money shot”,我認為這是一個色情行業的術語。但是,總之,重點是那將是紅背景上的綠植的絕佳畫面,并試圖激勵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和公眾將宇航員送往火星。
隨著我學到更多,我開始意識到,順便說一句,在此期間,我在2001年或2002年去了俄羅斯,購買洲際彈道導彈,那簡直是,那是一場冒險。你知道,你去會見俄羅斯高層,然后說,我想買一些洲際彈道導彈。這是為了進入太空。是的。不是為了核打擊任何人。但他們不得不,由于軍備削減談判的結果,他們不得不實際銷毀他們的大量大型核導彈。所以我就想,那我們拿兩枚如何,你知道,去掉核彈頭,再加上一個用于火星的額外上面級。但這有點迷幻,你知道,在2001年身處莫斯科,和俄羅斯軍方談判購買洲際彈道導彈。簡直,太瘋狂了。他們還不斷提高對我的價格。所以,這簡直與談判應有的效果背道而馳。所以我當時就想,天哪,這些東西變得真昂貴。
后來我逐漸意識到,實際上問題并非是去火星的意愿不足,而是沒有辦法在不超出預算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甚至會超出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預算。所以我決定創辦SpaceX,以推進火箭技術,使其達到能夠將人類送上火星的程度。那是在2002年。
YC總裁
: 所以你看,你并不是一開始就想創業,你只是想做一些你感興趣、并且你認為人類需要的事情。然后,就像貓拉扯著線團一樣,事情就那樣自然而然地展開了。結果發現,這可能是一項非常有利可圖的業務。
馬斯克
: 我的意思是,現在確實是這樣,但之前從未有過真正的火箭初創公司成功的先例。曾有各種嘗試創辦商業火箭公司,但都失敗了。所以,再說一次,創辦SpaceX時,我的立場是,我覺得成功的機會不到10%,也許1%,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一家初創公司不采取行動來推進火箭技術,那這項技術肯定不會來自那些大型國防承包商,因為他們只是完全迎合政府的需求。而政府只想做非常傳統的事情。所以,它要么來自一家初創公司,要么根本不會發生。所以,成功的微小機會總比毫無成功的機會要好。
所以,是的,SpaceX在2002年中期創辦,當時預計會失敗,就像我說的,失敗的可能性高達90%。甚至在招募人員時,我也沒有試圖去,你知道的,把它描繪成會成功,我直言,我們很可能會完蛋。但我們也有很小的機會不會完蛋。而且,這是將人類送上火星并推進技術前沿的唯一途徑。最終我便成了火箭總工程師,不是因為我想做,而是因為我招不到優秀的人。所以,那些優秀的火箭總工程師都不愿加入,因為他們心想:這太冒險了,你會沒命的。于是,我最終便成了火箭的總工程師。
而且,要知道,前三次發射確實失敗了。所以那是一次學習的歷程。而第四次幸運地成功了。但如果第四次沒有成功,我就沒錢了。那就徹底完蛋了。所以真是差一點就失敗了。如果獵鷹火箭的第四次發射沒有成功,那就徹底完蛋了。我們本會加入此前火箭初創公司的墳墓。所以我的成功預估相差不遠。我們只是,我們勉強成功了。
而特斯拉的事情大致同時發生。比如2008年是艱難的一年。因為在2008年中期,或者說2008年夏天,SpaceX的第三次發射失敗了,連續第三次失敗。特斯拉的融資輪失敗了。所以特斯拉正迅速走向破產。那時候就是,天啊,這太嚴峻了。這將是一個警示故事,一次狂妄自大的體現。
YC總裁
: 可能在那個時期,很多人都在說,你知道的,埃隆是個搞軟件的。他為什么要涉足硬件呢?何必呢?是啊,他為什么要選擇做這個呢,對吧?
馬斯克
: 完全如此。所以你可以查閱一下,因為你知道的,當時的媒體內容仍然在線,你可以直接搜索到。他們一直稱我為搞互聯網的。所以,就像是,一個搞互聯網的,又名傻瓜,正試圖建立一家火箭公司。所以,你知道,我們對此嘲笑了很久。而且這聽起來確實相當荒謬,就像一個搞互聯網的創辦火箭公司,坦白說,這聽起來不像是成功的秘訣。所以我沒有怪他們。我當時想,是啊,不可否認,這聽起來確實不太可能。而且我也同意這不太可能。
但幸運的是,第四次發射成功了,NASA授予了我們一份為空間站補給的合同。我覺得那大概是,我不知道,12月22日。就像是,就在圣誕節前。因為即使第四次發射成功,也不足以讓我們成功。NASA也需要,我們也需要一份大合同來維持我們的運營。所以。所以我接到了來自NASA團隊的電話,他們原話是“我們將授予你們其中一份為空間站補給的合同”。我簡直脫口而出:我愛你們!這通常不是他們會聽到的。通常氣氛相當、你知道的,嚴肅,但我當時想,伙計,這是公司救星啊。
然后我們在2008年12月24日下午6點,即在可能性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小時,敲定了特斯拉的融資。如果那輪融資沒有完成,我們在圣誕節兩天后就會發不出工資。所以,2008年真是令人神經緊繃的年尾,這是肯定的。
給建設者的箴言:追求貢獻與粉碎自我
YC總裁
: 我想從您在PayPal和Zip2的經驗來看,進入這些硬核硬件初創公司,似乎一條貫穿始終的主線是能夠找到并最終吸引到那些特定領域里最聰明的人才。你知道,我的意思是,這個房間里的人,比如這里的大部分人,我想他們甚至都還沒有管理過一個人。他們剛剛開始他們的職業生涯。您會對那些,你知道,還沒有經歷過這些的“埃隆們”說些什么呢?
馬斯克
: 我通常的想法是盡量做到盡可能有用。這聽起來可能老生常談,但要做到有用實在太難了,尤其是對很多人有用。我們說總效用曲線下的面積就像是:你對人類同胞有多大用處,再乘以受益的人數。這幾乎就像物理學中“功”的定義。要做到這一點極其困難。我認為,如果你渴望做出真正的貢獻,你的成功概率會高得多。比如說,不要渴望榮耀,而要渴望貢獻。
YC總裁
: 你怎么能判斷那是真正的貢獻呢?比如說,它是外在的嗎?它是指對他人產生的影響嗎?或者說,產品為人們做了什么?比如,對你來說,那是什么?當你尋找人才來為你工作時?比如,你所看重的最突出的方面是什么?
馬斯克
: 或者說,如果這是一個問題,我想,我的意思是,就你的最終產品而言,你得說,如果這個東西成功了,它將對多少人有多大用處?這就是我的意思。然后,你知道,無論你是首席執行官還是初創公司的任何角色,你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取得成功,比如,永遠要粉碎你的自負,內化責任。比如,一個主要的失敗模式是,當自負與能力之比遠超正弦1時。你知道,比如,如果你的自負與能力之比變得過高,那么你基本上會打破通往現實的反饋循環。而在人工智能術語中,你會打破你的強化學習循環。所以你想要,你不想打破你的,你想要一個強大的反饋學習循環,這意味著內化責任并最小化自我,然后你去做任何任務,無論是宏大還是卑微。
所以,我的意思是,這就是為什么我實際上更喜歡“工程”這個詞,而不是“研究”。我更喜歡這個詞,而且我實際上不想把它叫做XAI實驗室,我只想成為一家公司。就像是,無論那些最簡單、最直接、理想情況下最不以自我為中心的措辭是什么,那些通常都是一個好的方向。你需要徹底與現實形成閉環。那是,那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YC總裁
: 我想這個房間里的每個人都非常尊敬你在成為第一性原理典范方面所做的一切。而且,你知道,考慮到你所做的事情,你如何真正確定你的現實?因為那似乎是其中相當重要的一部分。比如,其他人,那些從未創造過任何東西的人,非工程師,有時是那些從未真正做過任何事的記者,他們會批評你。但是,很顯然,你還有另一群人,他們是建設者,在你的圈子里,他們的影響力(或貢獻度)非常大。比如,人們應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比如,什么對你奏效過?你會把什么傳承下去,比如,傳授給年輕人,傳授給你的孩子?比如,當你說“你需要在世上闖出一番天地”時,你會告訴他們什么?比如,這就是如何從第一性原理構建一個可預測的現實。
馬斯克
: 噢,物理學的工具對于理解任何領域并取得進展都非常有幫助。而第一性原理顯然就是指,把事物分解成最可能為真的基本公理化要素,然后盡可能謹慎地從這些要素向上推導,而不是通過分析或隱喻進行推理。然后,就像極限思維這樣簡單的事情,比如,如果你進行外推,你知道,最小化某事或最大化某事,極限思維都非常非常有幫助。我會使用所有物理學的工具。它們適用于任何領域。這實際上就像一種超能力。
那么你可以舉例來說,比如火箭,你可以說,一枚火箭應該花多少錢?人們通常會采取的方法來確定火箭的成本,是他們會回顧歷史上的火箭成本,并假設任何新火箭的成本必須與之前的火箭成本大致相似。第一性原理方法是,你審視構成火箭的材料。無論是鋁、銅、碳纖維、鋼,或者其他任何材料,然后說,這枚火箭有多重?構成元素有哪些?它們各自有多重?那些構成元素的每千克材料價格是多少?而這設定了火箭成本的實際下限。它可以漸近地接近原材料的成本。然后你意識到,哦,實際上,一枚火箭的原材料可能只占到火箭歷史成本的1%或2%。因此,如果原材料成本只有1%或2%,那么制造過程必然非常低效。那將是對火箭成本優化潛力的第一性原理分析。而這還沒考慮到可復用性。
人工智能海嘯:構建超級智能與應對未來
馬斯克
: 舉一個人工智能的例子,我想,去年,為了XAI,當我們試圖構建一個訓練超級集群時,我們去了各個供應商那里詢問——這是去年年初——我們需要10萬塊H100才能進行有效的訓練。而他們估計完成這項任務需要18到24個月。我們則認為,嗯,我們需要在六個月內完成它。否則,我們就會失去競爭力。
那么,如果你把它分解開來,你需要些什么呢?嗯,你需要一座建筑,你需要電力,你需要冷卻。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從頭開始建造一座建筑。所以我們不得不尋找一座現有建筑。于是我們在孟菲斯找到了一家已停用的工廠,該工廠以前生產電解質產品。但當時的輸入功率是15兆瓦,而我們需要115兆瓦。所以我們租用了發電機,并將發電機放置在建筑的一側。然后我們必須進行冷卻。因此我們租用了美國大約四分之一的移動冷卻能力,并將冷卻機放置在建筑的另一側。這并沒有完全解決問題,因為訓練期間的電壓和功率波動非常大。因此,功率可能在100毫秒內下降50%,這是發電機無法跟上的。于是我們結合,我們加入了特斯拉 Megapack,并修改了 Megapack 中的軟件,使其能夠在訓練運行期間平滑功率波動。然后還有一系列網絡挑戰,因為如果你想讓10萬個GPU協同訓練,網絡電纜是非常非常具有挑戰性的。
YC總裁
: 聽起來,你提到的幾乎任何事情,我都能想象有人會非常直接地告訴你,不,你不能擁有那個,你不能擁有那種功率,你不能擁有這個。聽起來,第一性原理思維的一個突出特點實際上是,讓我們問為什么,讓我們弄清楚。實際上,讓我們挑戰對面的人。如果我得不到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我就不會允許那樣,我不會讓那個“不”字成立。這感覺就像是,如果有人想在硬件領域做你正在做的事情,硬件似乎特別需要這種精神。在軟件方面,我們有很多彈性,就像是,我們可以為此增加更多CPU,那樣就會沒事。但在硬件方面,它就是行不通。
馬斯克
: 我認為這些第一性原理思維的通用原則適用于軟件和硬件,實際上適用于任何事情。我只是舉一個硬件的例子,說明我們曾被告知某事是不可能的,但一旦我們將其分解為構成要素,即我們需要建筑物、電力、冷卻、電力平滑,然后我們就能解決這些構成要素。接著我們運行了網絡搭建工作,在四班制下,全天候完成了所有布線。我當時就像睡在數據中心里,自己也參與布線。還有許多其他問題需要解決。去年沒有人用10萬塊H100芯片進行過協同訓練。也許今年已經做到了,我不知道。后來我們將其翻倍到了20萬。所以現在我們在孟菲斯訓練中心擁有15萬塊H100、5萬塊H200以及3萬塊GB200。我們即將讓孟菲斯地區的第二個數據中心上線11萬塊GB200。
YC總裁
: 你是否認為,預訓練仍然有效,縮放定律仍然成立,而這場競賽的贏家將擁有基本是你能提煉出的最大、最智能的模型?
馬斯克
: 那么,有各種各樣的要素決定了大型AI的競爭力。肯定有人才的重要性、硬件規模的重要性,以及你如何能充分發揮硬件的作用。所以你不能只訂購一大堆GPU,然后它們就……你不能只插上它們就能用。所以你必須獲得大量GPU,并讓它們連貫穩定地進行訓練。那么,你擁有什么獨特的數據訪問權限呢?我想分發在某種程度上也很重要。比如,人們如何接觸到你的AI?這些都是決定它是否會成為一個有競爭力的大型基礎模型的關鍵因素。
很多人都說過,我想我的朋友埃利亞斯·蘇茨克維爾也說過,我們已經差不多用完了人類生成的預訓練數據……比如人類生成的數據。你會很快用完令牌,特別是高質量的令牌。然后你需要做很多……你本質上需要創建合成數據,并且能夠準確判斷你正在創建的合成數據以進行驗證。比如,這是真實的合成數據,還是與現實不符的幻覺?因此,實現與現實的扎根是棘手的,但我們正處于在合成數據上投入更多努力的階段。而且,就像現在,我們正在訓練GROK 3.5,它非常注重推理能力。
YC總裁
: 回到你提到的物理學那點,我聽說對于推理能力來說,硬科學,特別是物理學教科書,非常有用。然而,我認為研究人員告訴我,社會科學對推理能力完全沒用。
馬斯克
: 是的,那可能是真的。所以是的,未來將非常重要的一點是將數據中心或超級集群中的深度AI與機器人技術結合起來。這樣,你知道,像擎天柱人形機器人這樣的東西。是的,擎天柱太棒了。將會有如此多的人形機器人以及各種尺寸和形狀的機器人,但我的預測是,人形機器人的數量將遠遠超過所有其他類型機器人的總和,可能是一個數量級的差異,就像一個巨大的差距。
YC總裁
: 你們真的在計劃組建某種機器人軍隊嗎?
馬斯克
: 無論我們是否做,你知道的,無論特斯拉是否做,你知道的,特斯拉與XAI緊密合作。比如說,你已經看到有多少人形機器人初創公司了。就像是,我想黃仁勛帶著一大批,數量非常龐大的機器人上臺了,你知道,來自不同公司的機器人。我覺得那大概有十幾個不同的人形機器人。所以,我的意思是,我想,你知道,我一直在抗拒的一部分,也許也是讓我有所放緩的原因,就是我有點,我不想讓“終結者”變成現實,你知道的。所以,我一直有點,我想,至少直到最近幾年,在人工智能和人形機器人領域拖延。然后我有點意識到,無論我做不做,這都會發生。所以,你確實有兩種選擇。你可以做一個旁觀者,也可以做一個參與者。就像是,嗯,我想我寧愿做參與者,也不愿做旁觀者。所以,現在是,你知道的,在人形機器人和數字超級智能方面全力以赴。
終極愿景:星辰大海與意識的存續
YC總裁
: 所以,我想,你知道的,還有第三件事是大家聽你談論很多的,我也非常喜歡,那就是成為一個多行星物種。這又如何契合呢?你知道,這并非只是10年或20年的事情,也許是100年的事情。就像是,你知道的,這對于人類而言,是跨越多代、世世代代的事情。你是怎么考慮的?你知道,有明顯的人工智能,有具身機器人技術,然后還有成為一個多行星物種。一切都歸結于最后那一點嗎?或者說,在未來10年、20年乃至100年里,現在是什么在驅動著你?
馬斯克
: 天哪,100年?哎呀,我希望100年后文明還在。如果它還在的話,它會和今天的文明大相徑庭。我的意思是,我預測人形機器人的數量將至少是人類的五倍,也許是十倍。
我的意思是,衡量文明進步的一種方式是卡爾達舍夫指數的完成度百分比。所以,如果你達到了卡爾達舍夫一級,你就掌控了整個星球的所有能量。而在我看來,我們目前只利用了地球能量的百分之一或百分之二。所以,我們離達到卡爾達舍夫一級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那么卡爾達肖夫II型文明,你已經捕獲了恒星的全部能量,這會比地球多出不知多少,可能是十億倍的能量,也許接近萬億倍。而卡爾達肖夫III型文明將擁有一個星系的全部能量,我們離那還差得很遠。
因此,我們正處于智能大爆炸的極其早期階段。我希望我們作為多行星物種,我認為,大約在30年內,我們將有足夠的質量轉移到火星,使火星能夠自我維持,從而使其即使在地球補給船停止到來的情況下也能繼續發展和繁榮。這將大大增加文明、意識或智能(無論是生物的還是數字的)的可能壽命。因此,我認為成為一個多行星物種非常重要。
我深受費米悖論的困擾,比如我們為什么沒有看到任何外星人?這可能是因為智能極其罕見。也許我們是這個星系中唯一的智能生命,在這種情況下,意識的智能只是浩瀚黑暗中的一根微弱蠟燭。我們應該盡一切可能確保這根微弱的蠟燭不會熄滅。成為一個多行星物種或使意識多行星化,將大大提高文明的可能壽命。這是在前往其他恒星系統之前的下一步。一旦你至少擁有兩個行星,那么你就有了改進太空旅行的驅動力。而這最終將導致意識擴展到星辰。
YC總裁
: 費米悖論可能指出,一旦科技達到某個水平,你就會自我毀滅。我們如何才能真正……你會給滿屋的工程師開出怎樣的建議?我們能做些什么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
馬斯克
: 是的,我們如何避免大過濾器?其中一個大過濾器顯然會是全球熱核戰爭。所以我們應該盡量避免這種情況。我想,構建良性AI,即那些機器人……關愛人類的AI,以及有益的機器人。我認為在構建AI時極其重要的一點是,要嚴格恪守真相,即使這個真相是政治不正確的。我直覺認為可能使AI變得非常危險的是,如果你強迫AI相信不真實的事物。
YC總裁
: 您如何看待這種“開放以保障安全”與“封閉以獲取競爭優勢”的爭論呢?我的意思是,我認為好的方面在于您擁有一個競爭模式。許多其他人也擁有競爭模式。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們似乎已經擺脫了可能最讓我擔憂的糟糕時間線,即:如果AI快速崛起,并且僅掌握在一個人手中,那可能會導致很多事物瓦解。然而現在我們有了選擇,這很棒。您對此有何看法?
馬斯克
: 我確實認為會有多個深層智能,也許至少有五個,也許多達十個。我不確定是否會有數百個,但可能只有大約十個左右,其中可能約有四個在美國。所以我不認為會是某一個人工智能擁有壓倒性的能力。但是的,是多個深層智能。
YC總裁
: 這些深層智能實際會做些什么呢?會是科學研究,還是互相攻擊?
馬斯克
: 可能以上所有都會發生。我的意思是,希望它們能發現新的物理學原理,而且我認為它們非常……它們肯定會發明新的技術。比如說,我認為我們已經相當接近數字超級智能了。今年可能發生,如果今年不發生,明年肯定會發生。數字超智能被定義為在任何方面都比任何人類更聰明。
YC總裁
: 那么,我們如何將其導向某種超級富足呢?我們可以擁有機器人勞動力,我們擁有廉價能源,按需智能。這是否就是所謂的“白丸”?您在這個范圍內持何種立場?是否有您會鼓勵在座各位努力去實現的具體事情,以使那個“白丸”真正成為現實?
馬斯克
: 我認為這極有可能是一個好的結果。我想我多少同意杰夫·辛頓的看法,也許有10%到20%的毀滅可能性。但往好處想,那可是80%到90%的概率能有一個極佳的結果。所以,是的,這一點我怎么強調也不為過。對真相的嚴謹堅持是人工智能安全最重要的事。顯然,對人類以及我們所知的生命的同情心。
奇點將至:人類作為生物引導程序
YC總裁
: 我們根本還沒有談到Neuralink。但我很好奇,您正在努力彌合人類與機器之間的輸入輸出鴻溝。這對通用人工智能(AGI)、超級人工智能(ASI)來說有多么關鍵?一旦建立這種連接,我們不僅可以讀取,還可以寫入嗎?
馬斯克
: Neuralink并非解決數字超級智能所必需。那會在Neuralink大規模應用之前發生。但Neuralink能有效做到的,是解決輸入輸出帶寬限制,特別是我們的輸出帶寬非常低。人類在一天之中的持續輸出少于每秒一比特。那么,你知道,一天有 86,400 秒。而且極少有人類一天能輸出超過那個數量的符號。當然,連續幾天更是如此。所以,你真的可以通過 Neuralink 接口大幅增加你的輸出帶寬和輸入帶寬。
所謂輸入,就是你必須對大腦進行寫入操作。我們現在有五名人類已經接受了讀取輸入,也就是讀取信號。而且有患有肌萎縮側索硬化癥(ALS)的人,他們實際上是四肢癱瘓者,但他們現在可以以與身體功能完全正常的人類相似的帶寬進行交流,并控制他們的電腦和手機,這相當酷。然后我認為,在接下來的六到十二個月內,我們將進行首次視覺植入,即使有人完全失明,我們也能直接寫入視覺皮層。而且我們已經在猴子身上實現了這一點。實際上,我認為我們的一只猴子現在已經佩戴視覺植入體三年了。而且最初,它的分辨率會相對較低,但長期而言,你將擁有非常高的分辨率,并能看到多光譜波長。因此,你將能夠看到紅外、紫外和雷達波,就像擁有超能力一樣。
但在某個時候,賽博植入物將不再僅僅是糾正出錯的問題,而是大幅增強人類能力,大幅增強智力、感官和帶寬。而這,遲早會發生。但數字超級智能會比那早得多發生。至少如果我們擁有腦機接口,我們或許就能更好地理解人工智能。
YC總裁
: 我認為,你在所有這些不同領域所做的一切努力,其中一個限制性因素是能否接觸到盡可能聰明的人。但是,你知道,與此同時,我們有,你知道,它們能夠交流和推理,它們現在可能擁有130的智商,而且它們很快就會變得超級智能。你如何調和這兩件事?在5到10年內將會發生什么?那么,這個房間里的人應該怎么做,才能確保他們是創造者,而不是可能淪為API調用方呢?
馬斯克
: 嗯,他們稱之為奇點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們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在不遠的將來,人類智能所占的比例將非常小。在某個時刻,人類智能的總和將不到所有智能的1%。如果文明發展到卡爾達肖夫2級,我們談論的是人類智能,即使假設人口顯著增長,并且進行了大規模的智能增強,就像每個人智商都達到1000那樣。即便在這種情況下,集體人類智能可能也只有數字智能的十億分之一。
總之,我們是數字超級智能的生物引導程序。我想,只是作為結束……我是嗎?就好比是在問,我是一個好的引導程序嗎?
YC總裁
: 我們該何去何從?我們將如何從這里出發?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所有這一切都是相當匪夷所思的科幻設想,而這些設想也可能由在座各位實現。對于這一代最頂尖的技術人才,您現在有什么結束語嗎?他們應該做什么?他們應該致力于什么?當他們今晚去吃晚餐時,他們應該思考些什么?
馬斯克
: 嗯,就像我開篇所言,我認為如果你正在做一些有用的事情,那很棒。如果你只是盡力對你的同胞們盡可能有用,那么你就是在做一件好事。我一直在反復強調這一點,比如專注于超級真實的人工智能,那才是人工智能安全最重要的事情。當然,顯然,如果有人對在XAI工作感興趣,請務必告訴我們。我們旨在將Grok打造成最求真的人工智能。我認為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希望我們能理解宇宙的本質。這確實是,我想,人工智能有望告訴我們的。也許人工智能可以告訴我們外星人在哪里?還有,你知道,宇宙究竟是如何開始的?它將如何終結?有哪些是我們不知道卻應該提出的問題?還有我們是否身處模擬之中?或者我們處于哪一層級的模擬?
YC總裁
: 嗯,我認為我們會發現的。我是一個NPC嗎?埃隆,非常感謝您加入我們。
馬斯克
: 各位,請為埃隆·馬斯克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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