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歷史的漫漫長河中,眾多北方游牧民族如璀璨星辰般閃耀過,又有些悄然消逝在歲月的深處。其中,活躍于唐宋元時期的契丹族,無疑是極為獨特且令人矚目的一支。他們建立的大遼國,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楊家將》故事里,那與北宋對峙的遼國,便是契丹族的輝煌成就。
甚至在俄語中,“中國” 一詞的發音,竟與中文 “契丹” 相近,足見契丹族影響力之深遠。然而,遼國被金國滅亡時,尚存的 150 萬契丹人,卻在元朝中期以后,如同人間蒸發,蹤跡全無,這一謎題困擾了世人許久,直至 1996 年一封神秘信件的出現,才為揭開真相帶來了曙光。
那么,這封信件究竟透露了什么?契丹族消失的背后,又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故事呢?
契丹族起源于我國東北地區,是一支古老的游牧民族。關于他們的起源,有著諸多神秘色彩。在西拉木倫河和老哈河這兩河流域,水草豐美,土地肥沃。有一支神秘的部落,不知從何處遷徙而來,他們趕著牛車,帶著孩童,逐水草而居。
當抵達這片土地時,瞬間被其魅力所吸引,就此定居,這里便成了他們的家園。朝鮮的《三國史記》記載,早在公元 378 年,契丹就曾侵犯過高句麗。而在中原漢字記載中,《資治通鑒》首次正式記錄了 “契丹” 二字。
眾多文獻如《新唐書》等表明,契丹源于東胡后裔的鮮卑宇文部,是帶有匈奴血統的鮮卑人,他們自認為是炎帝苗裔。西漢初年,強大的東胡被匈奴冒頓單于所滅,部眾四處潰散,一部分人前往鮮卑山,以鮮卑為號;另一部分則聚集在烏桓山,史稱烏桓。
公元 389 年,鮮卑宇文部在與拓跋氏的爭斗中失敗,其中一部分人避居到今內蒙古西拉木倫河以南、老哈河以北地區。在這里,他們與當地土著居民相互融合,以聚族分部的形式,過著游牧和漁獵的氏族社會生活,最早的契丹部落由此形成,并且長期維持著八個部落的狀態。
到了唐朝時期,契丹逐漸發展,形成了部落聯盟。但當時的他們,處境艱難,在突厥與唐王朝兩大勢力的夾縫中艱難求存。然而,唐末的亂世,卻給了契丹崛起的機會,他們趁亂在北方草原嶄露頭角。
公元 907 年,耶律阿保機橫空出世,他憑借卓越的領導才能,統一了契丹各部,建立了契丹國。阿保機深知要讓民族強大,不能僅僅依靠傳統的游牧生活。于是,他積極學習中原模式,建立城邦,任用有識之士的漢人為臣,構建起完善的國家制度。
同時,他還主持創立了契丹文字,大力發展農耕畜牧以及金屬冶煉業等。在他的帶領下,契丹日益強盛。公元 916 年,耶律阿保機在上京稱帝,即遼太祖。遼太祖心懷壯志,有著南征中原的宏偉計劃,他打算先吞滅東邊的渤海國,再進攻幽州(現今北京),進而實現吞并富饒中原的目標。
遼太宗時期,得到燕云十六州后,創造性地把漢人和契丹人分開治理,設立兩套班子成員,實行兩種社會制度,開創了我國最早的 “一國兩制”。此后的 20 多年,遼國迎來鼎盛時期,政治上廉政清明,廢除嚴刑峻法;文教上推行科舉制度,不論契丹人還是漢人,只要有真才實學,都能入朝為官。
但盛極必衰,到了遼興宗一朝,奸佞之臣當權,政治變得腐敗不堪,百姓生活困苦,軍隊戰斗力也大幅衰弱。此時,遼國下屬的女真族一支卻在悄然發展壯大。1124 年,遼國在與女真建立的金國的中京決戰中慘遭失敗,耶律大石率部下逃往西部,另一支契丹部族在八刺黑的帶領下逃到伊朗。
八刺黑在伊朗建立起兒漫王朝,并且改信伊斯蘭教,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被當地人融合,失去了契丹族的特征。1132 年,耶律大石在葉密立城稱帝,建年號延慶,哈剌契丹國正式成立,史稱 “西遼” 或 “西契丹”“后契丹”。然而,1218 年,西遼被蒙古大軍消滅,契丹族至此正式滅亡。
遼國滅亡時,據推測仍有 150 萬契丹人存活。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隨著遼國的覆滅,這些人仿佛瞬間消失在歷史長河中。文字被毀,書籍被焚,所有曾經存在過的痕跡都被抹去。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仿佛這個民族從未在世間存在過。
國內外眾多學者對契丹族的消失之謎充滿好奇,投入大量精力進行研究,卻始終毫無頭緒,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直到 1996 年,我國著名的契丹文字專家劉鳳翥,收到了一封改變契丹研究進程的神秘來信。劉鳳翥教授一生致力于契丹文化研究,是我國契丹文化研究領域的權威專家,在同行中享有 “契丹文字的首席學術權威” 的美譽。
多年來,他查閱無數史書,試圖揭開契丹族消失的秘密,卻一直未能成功。這封來自內蒙古達斡爾族的信件,讓他的研究出現了重大轉機。寄信人名叫奧拉?丘志德,來自內蒙古莫力達瓦達斡爾族自治旗。
他在信中稱,當地達斡爾族人居住的地方,保留著一些與契丹族相似的習俗,這讓他懷疑達斡爾族與契丹族之間存在某種神秘淵源。由于自身知識儲備有限,無法解答這個疑惑,所以希望劉鳳翥教授能前來指點。
劉鳳翥教授收到信后,興奮不已,立刻帶領專業團隊,長途跋涉來到信中提到的地方。經過深入細致的實地探查,他發現達斡爾族當地的建筑風格、風俗習慣等諸多方面,都與契丹族高度相似。
當地老人介紹,一些建筑是祖先們為了抵抗金人所建,這與契丹族的歷史相契合。而且,“達斡爾” 在達斡爾族語言中的意思是 “回憶舊國”,這似乎暗示著他們可能是契丹族人隱姓埋名后衍生出的新民族。但這些相似之處,還只能停留在猜測階段,要想確定兩者關系,還需要更有力的證據。
劉鳳翥教授此前研究契丹文化時,曾從出土的契丹貴族尸體中提取過 DNA。現在,只要將這些 DNA 與當地達斡爾族的 DNA 進行比對,就能揭示他們真正的血緣關系。經過詳細的數據比對,官方得出結論:達斡爾族人與契丹族人的基因雖然并非完全一致,但相似度極高。這一結果表明,達斡爾族極有可能就是契丹族人的后裔。
隨著這一發現,契丹人的消失之謎逐漸有了答案。遼國破滅后,契丹族人因恐懼女真族的壓迫,紛紛隱姓埋名,四散各地。其中人數較多的一支,留在了內蒙古呼和浩特草原,經過長期發展,最終形成了達斡爾族。
當然,當時那 150 萬契丹族人分散范圍極廣,除了形成達斡爾族的這一支,其他契丹人究竟去了哪里,由于時間太過久遠,已難以確切知曉。但可以確定的是,在歷史的變遷中,契丹族為了自保,采用這種分散融合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延續了自己的血脈。雖然作為一個獨立的民族,契丹族已不復存在,但他們的基因和文化,卻在其他民族中得以傳承。
除了達斡爾族被證實可能是契丹族后裔外,還有研究發現,云南地區有部分人自稱 “本人”,約有 15 萬人,他們也極有可能是契丹族后裔。這些 “本人” 主要是蒙元時期定居在云南的契丹族將士的后代。
通過現代考古學研究和 DNA 檢測,證實了云南保山的阿、莽、蔣氏的 “本人” 和達斡爾人有近似的父系起源,這進一步豐富了對契丹族后裔分布的認識。
曾經輝煌一時的契丹族,在歷史的舞臺上留下了璀璨光芒,卻又因種種原因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1996 年的那封信件,如同打開塵封歷史大門的鑰匙,讓我們得以一窺契丹族消失之謎的真相。
雖然契丹族已不再作為一個獨立民族存在,但他們的故事和文化,將永遠留在中華民族的歷史長河中,成為我們寶貴的文化遺產。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或許還會有更多關于契丹族后裔的發現,讓我們對這個神秘而偉大的民族有更全面、更深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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