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父親的奔波,我的人生必定要被改寫。”
高考雖然過去,但最應該提防的就是高考后的成績和名額被“頂替”。
只因康輝擋了領導女兒的路,他就慘遭暗害,高考成績被迫清零!
明明是全省第一的藝考成績,加上清北分數線的文化課成績。
本該勝券在握的北京廣播學院錄取通知書。
可最后送到康輝手中的卻是酒店管理專業的通知書。
在官官勾結的暗箱操作之下,丑惡的手段險些毀掉了康輝的人生!
一紙荒唐的判決書
那年夏天,當天津商學院的錄取通知書躺在石家莊康家的桌上時,沒有半點金榜題名的喜悅,只有一屋子的死寂。
所有人都懵了,尤其是康輝,那個為了考進北京廣播學院,把整個青春都押在上面的少年。
專業課,他考了河北省第一。
文化課,分數高到連清華、北大都綽綽有余。
這種絕對的實力,讓他填報志愿時充滿了底氣。
可現實,卻比最拙劣的戲劇還要荒誕。第一志愿人間蒸發,反倒是隨手墊在最后的天津商學院,發來了“喜報”。
康輝的世界一下子就黑了。
母親還在旁邊小聲安慰,說是不是哪里搞錯了,信息不準。
但他的父親康守禮,一個在郵電局干了大半輩子的普通職工,只是瞥了一眼那張紙,眉頭就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太清楚里面的門道了。
在那個信息全靠電報和郵政系統流轉的年代,一個環節出錯,就可能毀掉一個人的一生。
他沒多說一句廢話,直接抓起電話,撥給了北京廣播學院招生辦。
對方的答復客氣又冰冷:“康輝同學的專業課成績我們收到了,很優秀。但是,我們從未收到過他的文化課成績單。”
沒有收到?
康守禮心里“咯噔”一下。這不是丟失,這是謀殺!
一個普通父親的絕地反擊
一個在郵電系統里摸爬滾打多年的人,對“信息傳遞”這四個字背后的貓膩,簡直了如指掌。
康守禮立刻意識到,問題就出在從石家莊把成績上報到北京的那個環節。
他沒有去教育局哭鬧,也沒有找媒體曝光,而是選擇了最笨拙,也最有效的方法,一個環節一個環節地去倒查。
他憑借著自己對流程的熟悉,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在了那個負責匯總上報考生成績的小機構。
果然,一層窗戶紙,被他捅破了。
康輝的成績單根本就沒丟,它就靜靜地躺在那里,只是被人為地抽走了,藏了起來。
是誰干的?再往下查,一個令人脊背發涼的真相浮出水面。
當地一位手握權力的領導,為了讓自己成績平平的女兒,能擠進北廣那少得可憐的幾個名額里,竟然動用了自己的職權。
他指使下屬,在給北廣發去的電報名錄里,直接把康輝的名字給刪掉了。
為了讓這場“貍貓換太子”的戲碼天衣無縫,他還威逼利誘了所有經手的工作人員,讓他們統一口徑,咬死就是工作疏忽。
一個年輕人的前途和夢想,在這場骯臟的交易里,被當成了可以隨意涂抹改寫的草稿。
一個郵電局的普通職工,拿什么跟手眼通天的人物斗?
康守禮用行動給出了答案。
他沒有選擇私了,也沒有被對方的氣焰嚇倒。
他通過自己的關系,拿到了那份最關鍵的證據——發往北廣的電報底稿。
白紙黑字,鐵證如山。
他拿著底稿,要求電報局立刻糾錯,重新上報真實成績,可對方百般推諉。
講理講不通?那就法庭上見。
康守禮一紙訴狀,直接把那位濫用職權的領導告上了法庭。
在絕對的證據面前,所有的狡辯和權,都成了笑話。
一場輾轉三地的戰爭
官司贏了,正義看似得到了伸張。
在法院的判決下,康輝那份被雪藏的成績單,終于被重新發送,抵達了它本該去往的地方——北京廣播學院。
校方在審核之后,當即決定,錄取!
可就在康輝一家以為終于可以松一口氣時,新的絕望又來了。
按照規定,他的學籍檔案,早在他被天津商學院“錄取”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提走了。
沒有檔案,北廣的錄取通知書就是一張廢紙。
這意味著,戰爭才剛剛打了一半。
康守禮必須再次出發,憑一己之力,打通河北、北京、天津這三個地方盤根錯節的關節。
他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戰士,再次踏上了征程。
第一站,北京。
他奔赴北廣,懇求招生辦的老師,無論如何,一定要為康輝保留住這個來之不易的名額。
他的真誠和執著,打動了校方,得到了一個寶貴的承諾。
第二站,天津。
他馬不停蹄地趕往天津商學院,交涉退檔。
起初,對方的態度極其強硬,一句“依規不退”,像一堵墻一樣把他堵在門外。
檔案一旦入庫,哪有退回的道理?
康守禮沒有放棄,他一次又一次地登門,一遍又一遍地陳述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他不去控訴什么,也不去指責誰,只是用一個父親最樸素的語言,講述著兒子被偷走的夢想,和他這場卑微又悲壯的戰斗。
或許是那份奔波的辛勞,或許是那雙熬紅的眼睛,最終融化了規章制度的冰冷。
天津商學院被這位父親的執著所打動,破例同意,為康輝退檔。
當康守禮拿著那份沉甸甸、凝聚著汗水與抗爭的檔案袋,親手交到北京廣播學院招生辦老師手中時,這場屬于一個父親的戰爭,才算真正結束。
他用自己的雙腳,為兒子踏出了一條通往未來的路。
一份兌現了,卻又落空的期望
父親為他贏回了人生,康輝則用往后三十多年的光陰,去回應這份比山還重的父愛。
在北廣,他不僅是學霸,還遇到了那個與他相伴一生的人,同班同學劉雅潔。
畢業后,兩人順理成章地一起進了中央電視臺,成了同事,也成了夫妻。
從《世界報道》走進千家萬戶,到《新聞聯播》端坐國之重器,再到成為央視播音部主任,乃至巴黎奧運會的火炬手,康輝幾乎一步步走上了巔峰。
他成了讓萬千家庭羨慕的“別人家的孩子”,也構筑起了一個讓父母無比驕傲的人生模板。
但再圓滿的人生,也難免有無法訴說的缺憾。
婚后,康輝和妻子做出了一個不太“合群”的決定——丁克,不要孩子。
這在當時可是驚掉下巴的“叛逆選擇”。
特別是對父母這一輩來說,孩子沒孩子是家庭里最根本的大事,尤其是母親,隔三差五地旁敲側擊、明示暗示,話里話外都是“什么時候能抱個孫子?”
康輝不是沒內疚,但這個決定是他和妻子深思熟慮后的共識。
他想著,時間可以慢慢軟化父母的執念。
可他沒想到,這個選擇,會成為父親一生都無法放下的遺憾。
那個曾為他奔波、勇敢對抗權力的男人,最終帶著未能抱上孫子的深深惋惜,靜靜離世。
而悲劇遠不止于此。
父親走后,母親的精神支柱也隨之崩塌。
因為太過思念,加上年事已高,她的身體也迅速垮了下去。
2008年那個寒冬,她悄然離世,一家三口,就此天人永隔。
父母深沉的愛,仿佛成了一本康輝再也來不及翻完的舊賬。
那時的康輝,因為一次極其重要的國外會議,遠在千里之外。
當他接到母親病危的電話時,人已經在起飛的飛機上,無法回頭。
在萬米高空,這個在億萬觀眾面前永遠沉穩、從容的國臉,終于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像個孩子一樣,淚流滿面。
他沒能見到母親的最后一面。
父親的遺憾,母親的遺憾,最終都堆疊成了他自己內心深處,最大、最沉重的遺憾。
有些債,是用一生的成功,都無法償還的。
參考信源
觀察者網-2020-06-17-原來,央視主持康輝當年高考錄取也差點被“頂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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