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結束后,班花在班級群里甩出我的驗孕單,
還配文:“窮人家的孩子就是沒出息,剛成年就出去亂搞。孩子他爹都不知道是誰吧,說不
定是個老男人呢。”
群里其他人也跟著起哄嘲笑,還有人發了我彎著腰在地里摘棉花的照片。
就在這時候,向來高冷的滬圈闊少林宇軒在群里發言:“我是孩子他爸,你們有意見?”
……
我是在給棉花打農藥的時候,突然一陣惡心,忍不住吐了起來。
一開始我以為是農藥味熏的,可到了中午給爺爺喂飯,又一陣反胃。
爺爺瞅了我一眼,那眼神雖然渾濁,卻透著股犀利勁兒,像能看穿我心思似的,問:
“囡囡,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是不是走了歪路啊?”
我心里一慌,咽了咽唾沫,小聲承認:“是。”
幾個月前,爺爺突發腦溢血,家里實在湊不出錢治病,我只好去酒吧兼職夜班。
在那兒碰到了被人下藥的同班同學林宇軒,他帥氣的臉漲得通紅,意識模糊,拉著我的手就
往他衣服里塞。
看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他這副模樣,我心里怦怦直跳,猶豫了一下,就帶他去了員工休息室。
當時同事們都去忙了,就我倆在里間,纏綿了大半夜。
走的時候,我給他留了紙條,想著就算他為了堵我嘴,也能給我點錢救爺爺。
結果第二天林宇軒醒來,對這事只字不提。
我實在沒辦法,只好主動找他要錢。
記得當時林宇軒眼神冰冷,像能把人凍住,只說了句:“給你三十萬,別給我惹麻煩。”就
不再理我。
我拿了錢,趕忙去醫院交了費,可吃藥避孕的事兒就給忘了。
等想起來的時候,例假已經好久沒來了。
我買了驗孕棒,看到兩條杠,心情復雜極了。
一方面,林家門檻高得嚇人,我根本進不去;
另一方面,這或許是改變我命運的機會,我不想輕易放棄。
就這么拖著,肚子越來越大。
我用布條勒著肚子參加招聘,結果因為太累進了醫院,還被班花趙悅拍了照片,在群里各種
嘲笑。
第二天,林宇軒帶著他奶奶找上門來。
林宇軒面無表情,眼神在我肚子上掃了一眼就移開了,我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林奶奶倒是挺和藹,拉著我的手,問我多大了,父母在哪,家里還有什么人。
我老老實實說父母都沒了,家里只有爺爺,老人家聽了眼眶紅了,說:
“真是個可憐孩子。”
她提出接我走,可我放不下癱瘓的爺爺,她又說可以把爺爺送到林氏旗下的療養院。
還說:“說實話,我們這樣的家庭一般不會輕易接納普通人,可你肚子里是林家第一個孩子,
你又是宇軒第一個女人,把你扔在這窮鄉僻壤,我們覺得不合適。”
回去路上,林宇軒閉著眼,一句話沒說。我也猜不出他對我到底是啥感覺。
到了林家,他把我的衣服扔在沙發上,讓我晚上睡那。
他家房子特別大,光臥室就有好幾間,他讓我睡最小的那間。
我一抬頭,墻上掛著一個漂亮女生跳古典舞的照片,那身姿輕盈,手指纖細修長。
林宇軒插著兜走進來,說:“好看吧?我喜歡她很久了。”
他說這話時,斜著眼看我,眼里透著嫌棄。
我低下頭,又偷偷看了一眼照片,心里想,確實高雅漂亮,怪不得他看不上我。
我和林宇軒以前接觸不多,雖然同班三年,但也就是收作業的時候說上兩句。
他家境好、成績好,身邊圍著一堆討好的人。
每次我去收他作業,匆匆看一眼就趕緊低頭,就這還被人嘲諷。
“班長,你別老想著勾引男人,要點臉行不。”
“家里那么窮,估計都出去賣了,別來玷污我們林少。”
也是,這城市小,那次帶林宇軒進休息室的事,還是被人看到了,傳出去說我在酒吧賣肉賺
錢,可沒一個人認出那個男人是他。
我遠遠和林宇軒對視一眼,沒說話,這種羞辱的話我都聽習慣了。沒想到有一天,我真能和
他住在一起,雖然離得挺遠。
他睡覺姿勢很端正,臉朝上,雙手交握,跟個機器人似的。我睡不著,扭頭看他。
“蘇瑤,睡覺別亂動。”
“我沒動。”
“你動了,你呼吸聲吵到我了。”
“對不起。”
林宇軒沒再說話,慢慢睡著了。
我失眠好久了,不知咋的,那天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夜里,又做起那些可怕的噩夢,爸爸的打罵聲,媽媽的哭聲,最后是一片血海。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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