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李善德回到長安后,終于拿到批文,還得到右相給的令牌。
這件事,是魚常侍的推動,李善德興高采烈地將魚常侍視為恩人。
魚常侍直接進入李善德運送荔枝鮮的超級項目,名義是為李善德排憂解難,實質是為了在此次運送中獲得額外增收。
李善德與魚常侍一行人,迅速來到嶺南,準備正式運送荔枝鮮。
蘇諒看到李善德終于回來,以為自己就要飛黃騰達,誰料被魚常侍直接攪局,以擔心圣人安危為由,將蘇諒踢出局。
蘇諒氣得直接與李善德翻臉,大罵自己被李善德他們卸磨殺驢。
所有人都為蘇諒打抱不平,如果沒有蘇諒,李善德根本沒有財力去進行當初的荔枝鮮運送試驗。
但是,細想之后,蘇諒的出局,不僅是因為李善德的失約,魚常侍的攪局,更是因為蘇諒在投資時,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02
蘇諒是一位生意人。
他與李善德相交,本質上是以利相交。
李善德第一次拉贊助時,知道荔枝鮮運送根本不可能,所有胡商都不愿意冒風險。
蘇諒作為生意人,時常要為貨物通關。他看中李善德身上的通行符牒。
兩人以996貫錢交換一張通行符牒,達成交易。
李善德第二次拉贊助,是想正式進行一次運送荔枝鮮試驗,看看自己的荔枝到底能運到多遠。
兩人以2500貫錢交換四張通行符牒,達成交易。
李善德第三次拉贊助,是因為前面試驗,荔枝保鮮方法不斷更迭,外加路上困難重重,已經將財力耗盡。
此次,他終于找到最佳保鮮方法,將荔枝保鮮延長至11天,再次想試驗運送。
蘇諒愿意將全部身家投給李善德,與他共損共榮。
蘇諒認為,李善德既然可以鍥而不舍地堅持將荔枝鮮運送到底,他應該能克服后面的重重困難。所以,他選擇投資。
03
蘇諒沒有想到的是,李善德回到長安后,批文是下來了,錢糧調撥預算也下來了,卻已經沒有他參與的份。
魚常侍是長安聞名的上有鱉,他看中的人和事,像鱉一樣咬定不放松,誰也不能來爭奪。
來到嶺南,他是想趁運送荔枝的機會,大撈一筆。
蘇諒拿出當初和李善德簽訂的契約,想參與運送,魚常侍以擔心圣上安危為由拒絕。
蘇諒退一步,想參與建設運送路上的驛站。魚常侍還是拒絕,但是可以將蘇諒的付出連本帶利申請報銷。
蘇諒瞬間感覺被愚弄,當場說自己不是乞丐,憤而離場。
李善德追上來,想向蘇諒解析,卻被蘇諒大罵一頓,說自己就是一頭蠢驢,被李善德等人卸磨殺驢。
兩人徹底鬧翻。
蘇諒的投資打水漂,更覺得自己在胡商前沒有面子。
于是,蘇諒將李善德想要保鮮荔枝的雙層甕拿走,以報心頭之恨。
04
蘇諒和李善德相交,最初他的目的很明確,以利換利。
他拿到通行符牒,讓貨物通行無阻。
而且,他不會讓自己吃虧。第二次利益交換時,李善德本來只想給他三張符牒,后來他要增加一張。
蘇諒之所以愿意在李善德身上投資,是看到李善德身上有韌性,努力想爭得活路。
在他看來,只要李善德成功,他就可以參與運送荔枝鮮。
打通運送荔枝鮮的路,就等于打通一條財源滾滾的商路。
但是,蘇諒卻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李善德,他不為利,腳踏實地地做事,又沒有心計。
長安的人,才有機會將運送荔枝鮮的死差,推給李善德。
反之,如果這份差事能夠完成,又有利可圖,李善德必然會被排擠。
嶺南刺史何有光正是看到沒有利可圖,才不愿意入局,只給李善德通行符牒。
當看到李善德竭盡全力,原來運送荔枝鮮是有希望時,魚常侍當然不會放過機會,右相更是如此。
有了這些權力加入,李善德只不過是傀儡,只是負責完成而已,為他人作嫁衣而已。
李善德作為一個從九品小吏,根本無法撼動魚常侍等力量。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蘇諒氣憤離開,阿僮的果園被糟蹋。
蘇諒作為商人,當然是想利益最大化,只可惜,他考慮得不夠周全。
如果是為了投李善德的人品,當然值得投,但是,要是想獲利,若是他能考慮到為何不是別人,偏偏是李善德接下死差時,他應該會心如明鏡。
項目可行,又有利益,李善德又怎么可能可以把控,早被魚常侍等緊緊盯住了。
只可惜,蘇諒的一腔熱情,最終付諸東流。
李善德知道對不起蘇諒,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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