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上海知青值夜班的時候,抓住一個偷糧食的寡婦。誰知,他用肩膀撞一下光棍村民,說:“哥,要不你去幫幫她?”然而,寡婦卻嚇了一大跳,瞬間漲紅著臉,低著頭流下眼淚。
上海知青王國慶看到之后,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兒,面前漲紅了臉的女人他認識,名叫李秋菊,是王國慶下鄉插隊所在村莊的普通群眾。
王國慶平日里與李秋菊平日里幾乎沒有見過面,可沒想到,這一見面竟是這番場景,一方是守著稻谷的值班人,一個是走投無路偷稻谷的寡婦……
那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呢?
李秋菊也是一個可憐人,年紀輕輕丈夫就去世,從此守了寡,留下一個年幼的女兒,年邁的母親,家庭的重擔落在李秋菊的肩膀上,又是嗷嗷待哺的孩子、又是體弱多病的婆婆。
禍不單行,又趕上那一年天氣大旱,地里的莊稼更是遭了殃,李秋菊一家就靠著那一畝三分地過活,可老天爺不給力,她除了唉聲嘆氣,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
李秋菊呢,性格倔強,不服輸,再苦再難都是自己將苦楚咽到肚子里,誰也不說,一個女人家,與家中的一老一小相依為命。
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她也不能想到去偷生產隊的稻谷,孩子在床上餓的嗷嗷哭,家中卻一粒糧食都沒有了,她倒是能忍一忍,可孩子實在可憐。
李秋菊“撒謊”說,睡一覺,就可以吃到香噴噴的大米飯了,孩子單純,眼睛中滿是對糧食的渴望,忍著肚子餓去睡覺了。
趁著孩子睡覺的功夫,李秋菊從家中找出了一個結實的蛇皮袋,決定跑到生產隊的糧倉偷稻谷。
當時,剛好輪到從上海來的知青王國慶值班,村里隊長擔心王國慶一個人沒個照應,就安排了同村的光棍漢子張二富一同值班。
夜晚的月亮又大又圓,王國慶睡不著覺,看著月亮思念親人,張二富倒是睡得很香,呼嚕聲震天響,隨著夜晚的風聲傳播了很遠很遠。
突然,王國慶聽到一陣沙沙作響的聲音,這大半夜,莫非是有老鼠,或者是別的動物來偷吃糧食了?
想到此處,王國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也連忙叫醒了睡得香甜的張二富:“二富哥,快起來,有動靜。”
聽到王國慶的話,張二富也不敢遲疑,二人順著聲音找過去,卻看到一個瘦弱的人影,正在用一個破瓷碗往蛇皮袋里裝稻谷,借著皎潔的月光,二人看清了偷稻谷的人,正是寡婦李秋菊。
二人一愣,王國慶主動出聲詢問:“秋菊姐,咋是你?若是有啥事兒,你知會一聲,這是?”
一旁的張二富也開口說道:“是啊,秋菊姐,若是有事兒,找我們,我們一定幫忙。”
聽到二人充滿關心的話,李秋菊瞬間漲紅了臉,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有對二人關心話語的感動,也有對自己偷竊稻谷的愧疚與不齒。
看李秋菊的反應,王國慶心想,若不是走投無路,咋能干這種偷稻谷的事情,于是便用肩膀撞了撞張二富,小聲說道:“二富哥,這事兒要不就過去了吧。”
張二富也覺得李秋菊一個女人家不容易,便大大咧咧道:“這事兒就過去了,秋菊姐,帶著這些糧食回家去吧,家中還有孩子等你呢!”
李秋菊羞愧難當,可想起家中的女兒,還是硬著頭皮帶走了稻谷,就在李秋菊離開后不久,王國慶心中涌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撮合寡婦李秋菊和光棍條子張二富。
“二富哥,要不你去幫幫她?”
當時張二富不知其意,便一口應允,誰料,王國慶說的“幫”可不是簡單的幫助,而是迎娶李秋菊,這樣一來,李秋菊家有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也不用再這么辛苦了。
張二富明白王國慶的意思后,一瞬間紅了臉,他做夢都想娶媳婦兒,可家里窮,即便有的是力氣干活,哪有人愿意嫁給他呢?
王國慶一眼便看穿了張二富的心思,第二天一早,就跑到隊長家門前充當“媒婆”,來撮合李秋菊和張二富,隊長一聽,覺得王國慶這主意不錯,于是一同來到李秋菊家“提親”。
婆婆倒是一口應允了,可李秋菊卻拒絕了,不是她看不上張二富,而是覺得自己已經結過婚,還帶著孩子和婆婆,張二富沒結過婚,若是結婚,哪能娶個二婚的,還拖家帶口?
誰料,張二富“牛脾氣”一上來,對著李秋菊道:“俺家窮,你若愿意給俺當媳婦,俺一定好好待你和孩子,還有老娘。”
最終,張二富與李秋菊喜結連理,一家四口生活也變得好起來,王國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1975年,王國慶接到回城通知,準備返城,張二富和李秋菊帶著孩子們來送行,臨別時,張二富摟著王國慶的肩膀:“啥時候想家了,就回來,這也是你的家。”
王國慶聽聞重重點頭,多年后,王國慶再次回到陜北,總有一群孩子跟在屁股后面,喊著:“叔叔,叔叔,給糖吃!”
信息來源:《知青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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