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回籠,鼻尖縈繞著消毒水的味道 。
“叔母,你醒了!”
一個小小的身影撲到我床邊,帶著哭腔。
是沈珩的侄子沈盼。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盼盼,你怎么在這里?”
沈盼淚眼汪汪的看著我。
小手輕輕撫摸著我手腕上纏著的紗布:
“叔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盼盼,我去找叔父,讓他幫你報仇!”
聽到“叔父”兩個字,我心底的苦澀蔓延開來。
輕笑一聲,笑聲里卻滿是自嘲:“不用了,盼盼,不用找你叔父了。 ”
“他現在只會幫著別人欺負我。 ”
沈盼愣住,小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隨后心疼的看著我。
他的目光落到床頭柜上放著的一盤切好的菠蘿上。
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小拳頭緊緊攥著。
“叔母,叔父他……他明明知道你對菠蘿過敏,還讓你給那個狐貍精準備去。 ”
“以前,他都不舍得你下廚房的……”
“現在……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小家伙的聲音哽咽 。
是啊,怎么變成這樣了呢。
無所謂了,很快,我就能徹底離開他了。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沈盼。
“盼盼,以后就算叔母不在你身邊了,你也要好好長大,快快樂樂的,知道嗎?”
沈盼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他緊緊的抱著我,哭喊著:“我不要叔母離開!我只認您一個叔母,那個狐貍精,她根本不配!”
“叔父為什么要帶她回家,為什么要讓你傷心……”
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得無法呼吸。
我緊緊的抱住沈盼。
今生我對沈珩的彌補也夠了,我不再欠他。
直到痊愈小侄子都一直陪著我 。
住回家,沈珩甚至都沒來關心一句,沈盼不放心丁初初,就纏著住下了。
我早起習慣性的先拐進小侄子的房間。
房門虛掩著,我輕輕推開。
看到丁初初正蹲在沈盼的床邊。
她手里竟然拿著針頭,正往沉睡的沈盼手臂上扎。
“死小孩,讓你天天喊我狐貍精!”
“你在干什么!”
我怒吼著,一個箭步沖過去,抬腳就往她后腰上踹。
丁初初摔倒在地。
我顧不上她,上前查看沈盼的情況。
我飛快的拔出那針頭,血珠子立刻冒了出來。
“丁初初!你給盼盼注射什么!”我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都在打顫。
沈珩聽到動靜趕來 。
進門一眼就看到床上手臂滲血的沈盼,還有摔在地上的丁初初,以及我手里捏著的帶血針頭。
他臉色驟變,慌忙抱起沈盼。
“快,叫家庭醫生,送醫院!”
小侄子被安頓好后。
丁初初裝作哭得梨花帶雨,搶先開口。
“珩哥哥。”她哽咽著,指向我。
“我……我剛進來看盼盼,就看到瀟月姐姐鬼鬼祟祟的在給盼盼注射著什么。”
我簡直被這女人的無恥氣笑。
丁初初繼續哭訴。
“我想攔著,可我力氣小,瀟月姐不讓我看,還……還一腳把我踹開了……”
我揚手就想給她一巴掌,手腕卻被沈珩死死攥住。
“程瀟月!”他怒吼出聲,眼底猩紅一片。
“盼盼平日里對你多好!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心口一窒,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就丁初初那樣劣質的理由沈珩都信了。
“不是我……”我的聲音干澀沙啞,帶著一絲絕望。
沈珩嗤笑一聲,打斷我:“不是你?又想說不是你。”
他甩開我的手,力道大得我踉蹌一步。
“在場的人里,只有你是醫生!丁初初連針頭怎么拔都不知道,她敢給盼盼打針?”
這一世的種種委屈和不甘重疊,讓我幾乎喘不過氣。
沈珩掐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我幾乎窒息,眼前陣陣發黑。
“程瀟月,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他的聲音冰冷刺骨,沒有一絲溫度,
“今天非得給你點教訓不可!”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歡-閱-推-文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