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孫玉良

最近，關于烏克蘭是否加入北約的事再次引起熱議。在北約年度峰會上，除了北約增加共同防御開支引起國際輿論關注外，北約秘書長馬克·呂特還發表講話稱，俄羅斯無論在短期還是長期都構成威脅，北約將繼續支持烏克蘭走上“不可逆轉的入盟之路”。“不可逆轉”的宣言雖然沒有設定具體的截止日期，但顯然會起到刺激俄羅斯的作用，對解決俄烏沖突起到負面作用。

6月24日，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也強調烏克蘭加入北約的方向不會改變，趁著中東以伊戰爭分散了國際輿論的注意力，澤連斯基為加入北約一事正加倍努力，他對英國天空新聞表示：“對如今的北約來說，擁有一個像烏克蘭這樣的盟友——擁有北約武器和新技術——是一項有利的提議”，然而，當西方政治精英們高談闊論地緣戰略棋局之時，克里姆林宮冰冷的核武庫正發出無聲的警告——在烏克蘭問題上，俄羅斯早已劃下用核武器守衛的“終極紅線”。

俄羅斯對烏克蘭加入北約的恐懼植根于深刻的歷史創傷與地緣焦慮。克里姆林宮將烏克蘭視為其文明核心與戰略屏障的延伸，任何將其納入敵對軍事同盟的企圖，都被解讀為對俄生存空間的致命擠壓。當北約戰機可能出現在距莫斯科僅500公里的哈爾科夫上空，當北約導彈部署到第聶伯河沿岸，俄羅斯感受到的是匕首抵喉般的戰略窒息。更何況，澤連斯基赤裸裸地宣稱，烏克蘭現在每年有能力生產800萬架無人機，烏克蘭加入北約對該聯盟而言是一個“互惠機遇”。俄羅斯這種基于歷史縱深與地理現實的恐懼，是西方輕描淡寫的“門戶開放政策”難以消弭的。

當然，在北約內部，也并不是鐵板一塊。據俄羅斯新聞通訊社報道，匈牙利外交與對外經濟部長西雅爾多·彼得稱，“烏克蘭加入北約將等同于第三次世界大戰，我們不希望這樣”，匈牙利的反對主要出自對“三戰”的恐懼，因為俄羅斯民族是一個“戰斗民族”，俄羅斯的核威懾從來不是虛張聲勢。從普京到梅德韋杰夫，俄高層反復強調“將使用一切可用手段保衛領土”——包括新納入聯邦的烏東四州。俄軍近年加速列裝“薩爾馬特”重型洲際導彈、“波塞冬”核動力魚雷及核常兼備的高超音速武器，三位一體核力量現代化率突破90%。這些毀滅性武器不是博物館展品，而是懸在北約東擴進程之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北約與俄羅斯的“嘴炮”攻勢可不是好事，對世界和平有百害而無一利。在俄羅斯的核威懾下，北約的“不可逆轉論”面臨三重核困境：其一在于地理困境，烏克蘭與俄羅斯2000公里陸地邊界犬牙交錯，北約根本無法在烏建立有效防御縱深而不觸及俄核紅線；其二在于法律困境，《北大西洋公約》第五條集體防御條款若適用于烏領土，意味著北約需用核保護傘覆蓋一個與核大國直接接壤的戰區，這近乎邀請末日決戰；其三在于信任困境，俄烏沖突已徹底摧毀俄與西方的戰略互信，雙方在烏克蘭的任何軍事接觸都可能因誤判引發核升級。

因此，北約宣稱“烏克蘭的未來在北約”，是用抽象的地緣政治原則玩俄羅斯輪盤賭。認為俄羅斯會平靜接受烏克蘭加入北約的想法，要么是極度天真，要么是故意裝傻。烏克蘭入約之路通向的不是布魯塞爾的圓桌會議廳，而可能是核陰云籠罩的懸崖邊緣。西方需要清醒認識到：在俄羅斯劃定的核紅線面前，任何“不可逆轉”的宣言都顯得蒼白而危險。當核武庫的陰影籠罩東歐平原，外交智慧應取代戰略冒進——因為在這場豪賭中，人類承受不起誤判的代價。和平的重塑，遠比地緣政治的“必勝”敘事更為緊迫。

當今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俄烏矛盾、中東矛盾一再激化，中國的周邊也不太平。任何刺激核按紐的動作，都是極度危險的。核彈的發明，是人類最聰明也最愚蠢的發明，弄不好就會造成人類的自我毀滅。我總在想，人類和睦相處不好嗎？為什么一定要打打殺殺，為了某些政客冒出的瘋狂想法你死我活呢？是時候讓世界接受中國提出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了，這樣的東方智慧，才是拯救世界的良方。誰點燃核武器的導火索，誰就是人類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