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新中國授銜,鐘偉嫌棄軍銜低,鬧了一場,說是要把勛章掛在狗尾巴上,林彪得知將他喊過去訓斥了一頓,這件事才算過去。
只是在授銜儀式上,當鐘偉看到自己昔日的老戰友段蘇權同時被授予少將,且還是“暫授少將”時,他變得沉默起來,要知道,段蘇權18歲可就是師政委了啊,誰知道這么多年,他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
賀龍親自命名
1934年,賀龍,任弼時以及肖克,王震等人準備帶領紅二、六軍團回師湘西,這么大的部隊進行戰略轉移,不能沒有后衛部隊的阻擊,經過一番商討,他們決定成立獨立師,在當地打游擊的同時,也掩護主力撤退。
18歲的段蘇權,在賀龍的點名下,擔任了師政委的職務,師長則是擔任紅六軍團出身的王光澤。
說是獨立師,其實連一個團的編制都沒有,全師只有不到800人,而且還并非是每人一把槍,只有一半人有槍,其他的還都是大刀等。
這樣的一支隊伍,要牽制萬余敵人,擺在段蘇權面前的,似乎只有“死路一條”
事實上,等之后的賀龍,任弼時等人帶領主力部隊離開后,獨立師確實是遭到了數倍于敵人的“圍剿”,一次戰斗,段蘇權的腳被打傷,他被迫撤出了戰場,為了不連累隊伍,他決定在當地養傷。
之后,師長王光澤就帶著接下來的戰士們繼續與敵人進行斗爭,直至“全軍覆沒”
當段蘇權再次聽到師長和獨立師的消息時,他淚眼滾滾,沒想到,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說是在當地養傷,卻也沒有那么容易,段蘇權受到了當地民團的刁難,好在一個叫李木富的裁縫可憐他,就每天送來了稀飯,紅薯粥,保住了他的命。
之后,李木富請不起醫生,就自己上山挖一些草藥給段蘇權治療,經過半個月的時光,段蘇權的腳已經基本能走,他拜別了李木富,踏上了尋找黨組織的艱難路程。
可在當時的那個年歲里,想要尋找到黨組織,無疑是大海撈針,沒有辦法,為了活下去,段蘇權只好回老家湖南茶陵。
三年離隊改變一生
段蘇權離開家鄉時,不過14歲,如今時隔4年多的時間再回來,而且是那么落魄,當地政府的人也沒有將他視為紅軍主力,還以為他是被抓了壯丁。
父親為了讓兒子安穩下來,不僅給他娶了一個媳婦,還安排他前往私塾讀書。
這一晃,就是3年的時間,直到全面抗戰爆發后,傳來了國共兩黨合作的消息,段蘇權也知道太原有黨組織的辦事處,他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家鄉,直奔太原而去。
很快,段蘇權見到了自己的老領導任弼時,時隔這么久再見段蘇權,任弼時也很驚訝,他還以為段蘇權已經犧牲了呢,還告訴他,部隊都給他開了追悼會。
不過既然段蘇權沒有犧牲,那就好好活著。
當然了,這三年的離隊,也影響了段蘇權后來的評銜,不過從級別上來說,段蘇權18歲當師政委的經歷,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抹去的。
在之后的抗戰中,段蘇權主要在北方地區堅持了根據地的斗爭,1946年國共談判時,為了協同國民黨談判,黨組織授予段蘇權少將軍銜。
可是恐怕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在十年后,段蘇權依然被授予了少將軍銜。
解放戰爭時期,是段蘇權人生的高光時刻,同時,也是他人生最為令人揪心的時刻。
令人疑惑的操作
段蘇權曾任東北野戰軍第八縱隊司令員,錦州戰役時,八縱接到了一個比較奇葩的命令,上級要求他們去占領錦州外圍的一個機場。
當時實際上,九縱距離機場更近,段蘇權先是不明白為什么不派九縱,非要派自己八縱去,更讓他無語的是,司令部的接電員將上級的命令拖欠了幾個小時才告訴自己,而當野司電話打來時,居然是問有沒有占領機場。
錦州有兩個機場,由于命令不明確,段蘇權也不知道占哪個,這讓東野參謀長劉亞樓大怒:“一個能用,一個不能用,你說打哪個?”
就在段蘇權準備行動時,野司又來了電話,他們已經讓九縱去了,八縱也就不去了,段蘇權這個時候有些疑惑:“為什么之前不直接派九縱去呢?”
搶占機場一事,讓段蘇權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成為了全軍的典型,連毛主席都專門批評,這讓段蘇權感到十分的郁悶,而他的自信心,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正式攻打錦州時,盡管段蘇權帶領八縱一雪前恥,第一個沖進了城內,可讓他更沒想到的是,立下卓著戰功的自己,居然被調整了工作,從縱隊司令員調整為東北軍區作戰處的處長。
段蘇權是個老實人,他二話沒說,直接走馬上任了,抗美援朝戰役中,段蘇權擔任了東北軍區空軍司令員,在此期間,段蘇權發現有戰果不實的消息,就上報給了彭德懷。
為此,空軍司令員劉亞樓以及多人受到了中央軍委的批評,而段蘇權為此也付出了代價。
1953年,段蘇權被當成重點,調查當年他率領獨立師打游擊戰一事,這一查就是3年的時間。
結語
1955年授銜,由于段蘇權的問題還沒有得到確實的回答,他被“暫授軍銜”,一個18歲就是師政委的人,離隊三年是事實,可授銜得到這個結果,是不是有些太不合理了?
段蘇權沒有爭,后來,段蘇權歷任福州軍區副司令員,解放軍軍政大學副校長,軍事學院政委等職。
上世紀八十年代,段蘇權沒有忘了當年自己的救命恩人李木富,好在李木富老人也夠長壽,他們終于時隔幾十年后再聚,段蘇權送給了他很多錢,還有一塊牌匾:紅軍的親人。
1993年,段蘇權因病去世,這一次,他似乎帶著一些抗爭,他并沒有穿軍裝,而當年老領導任弼時的夫人陳蹤瑛來參加段蘇權的葬禮時,她看起來很是悲傷。
面對著眾人親朋好友,陳蹤瑛意味深長地說了一段話:“長征路上,我們已經為段蘇權同志舉行過一次追悼會.....他那時就是獨立師的政委了,唉,他這輩子,受過不少委屈。”
如今段蘇權將軍已經去世30多年了,不過,歷史不會忘記他,我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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