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保送清華時,我考了個破二本。
我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至少我家還有點小錢,配他綽綽有余。
畢業(yè)那年,我家破了產(chǎn)。
最后一次約會,他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出國。
我狠狠要了他三次,然后穿上褲子就忍痛拉黑了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
他赴美讀研,我在京一天打三份工還債。
后來他的室友偶遇我,一臉驚恐:你、你、你沒死啊?還是大白天的出現(xiàn)鬼了?
我臉一黑。
你才死了呢!
光天化日之下就詛咒我,罰你買我三根淀粉腸。
偶遇李偉的時候,我正跟一個大媽拉扯。
一根淀粉腸三塊,兩根五塊,大媽非要兩塊錢買一根。
李偉瞪大了雙眼,驚恐道:江、江、江眠?
我覷他一眼,又接著跟大媽battle。
對上我的視線,他像是終于確定了自己沒認錯。
他一臉震驚:你不是出車禍死了嗎?原來你沒死啊?
我臉一黑,把大媽打發(fā)走才得空看他。
雖然我學(xué)習(xí)不咋地,但我認人的本事還挺強的。
第一眼我就認出來了,這是沐川的室友。
我說:你才死了呢!
光天化日之下就詛咒我,罰你買我3根淀粉腸。
李偉臉色訕訕,估計是內(nèi)心有愧沒有拒絕。
淀粉腸三塊一根,五塊兩根。
看在是熟人的份上,我給你優(yōu)惠一點十塊錢三根,番茄醬還是辣椒?
番茄醬吧。
給他打包的間隙,我順嘴一問:
到底誰跟你說我死了?
他視線胡亂瞟著,總之就是不敢正眼瞧我。
在我犀利的視線下,他小心翼翼地吐出那個名字:沐川。
我沉默了片刻,無語吶喊:
不是,分手就分手,他到處造謠說我死了啊?
沐川是校草。
當然,和他閃耀的成績相比,顏值實在不值得一提。
所以,他身邊圍繞的人不是高智商學(xué)神就是十二分努力的學(xué)霸。
他那個小青梅尤其。
漂亮就算了,還聰明;聰明就算了,還上進。
小到學(xué)校組織的各種活動,大到全國各種競賽,沐川參加的活動,旁邊一定有林雪的身影。
旁人形容他們,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沐川也從不掩飾對她的欣賞。
不像我,他對我的評價只有爛泥扶不上墻這一個詞。
當時我家還有點小錢,我爸給學(xué)校捐了一棟樓把我塞進最好的高中,又給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送禮把我塞進了沐川所在火箭班。
沐川常年掛在學(xué)校光榮榜榜首,而我永遠在倒數(shù)后十位間徘徊。
非要形容我們的關(guān)系,那就是不熟的同班同學(xué)。
直到高二那年,沐川的奶奶出了意外,需要一筆巨額手術(shù)費。
美人垂淚,我見猶憐。
我大手一揮,把過年的壓歲錢拿了出來。
沐川奶奶安然出院,他說:我暫時沒有這么多錢還你,我給你補課吧。
我看向他的目光心痛不已。
我好心幫他,他怎么還報復(fù)我?
沐川說到做到,跟老師申請換座和我成了同桌,開始給我補課。
在他同一類型數(shù)學(xué)題給我講了十遍我還是會做錯后,他忍無可忍:你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我把書合上,誠摯的建議:
其實,你真想報答我,也不一定非得給我補課。
你要不以身相許?
我們倆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
后來路川保送,我讀了個破二本。
但即便這樣,我也從來沒有覺得我自己配不上他。
天才名校畢業(yè)又怎么樣,畢業(yè)出來還不是要給我爸打工。
直到我家里破產(chǎn),我忍痛和他提了分手。
順帶拉黑了他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
他赴美讀研,我在京一天打三份工還債。
我實在沒想到,分手就分手,他居然到處造謠我死了。
離開前,我主動加了李偉微信。
我的攤位就在這,大家都是朋友,好吃下次還來找我。
李偉走后,我翻看著他的朋友圈。
這人也去了國外留學(xué),成了尊貴的海龜。
最新一條朋友圈,是他回國后的同學(xué)聚會。
我在合照中看到了沐川,還有----
他旁邊的林雪。
我盯著朋友圈里沐川那一身高定西裝。
心里難受的要死。
知道沐川遲早會發(fā)達,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發(fā)達了。
不怕前任第二春,就怕前任仰望和大奔。
以前要顏值有顏值,要學(xué)歷有學(xué)歷,現(xiàn)在還有錢。
老天爺,你行行好吧,給他也關(guān)扇窗行嗎?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歡-閱-推-文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wù)。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