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檸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無力感。
她扯了扯苦澀的嘴角,沉聲開口:“算了,你們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說什么也都是無用。”
“溫以檸,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傅母怒不可遏道:“我看你就是心虛!”
“說到底你還是我傅家的兒媳,犯下如此大錯就要受罰,從今晚開始,我要你在傅家祠堂罰跪,你認還是不認。”
“我......”溫以檸本想直接拒絕,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又憑什么要認。
可這時傅司衍突然開口道:“就這樣吧阿檸,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你去祠堂靜靜心也好。”
“此事就到此為止了,誰也不許再提,我和雪柔先帶安安去醫(yī)院檢查,司機送老夫人回老宅。”
傅司衍一錘定音,事情再無轉(zhuǎn)圜。
話落,他主動扶起姜雪柔,一家三口徑直朝門外走去,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給溫以檸一個眼神。
窗外車子發(fā)動,溫以檸靜靜看著,突然覺得自己無比可笑。
她突然想起了七年前,傅司衍為了娶她,在傅家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斷裂的肋骨剛剛接上讓他險些落得個終身殘疾。
其實不僅是傅母在逼迫傅司衍,林疏月和溫父溫母也都在勸溫以檸,傅家?guī)状鷮τ诶^承人的重視程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她那時心疼傅司衍,相信他們能情比金堅,頂著巨大的壓力和傅司衍領(lǐng)了證。
如今,這算不算是她愛錯人的報應(yīng)呢?
傅母端起了婆婆的架勢,揮了揮手讓身邊的傭人將溫以檸強制帶走。
在這里待了幾年的傭人都有些不忍心,還在溫以檸耳邊安慰著:“夫人別擔心,我們都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傅總可能有什么難言之隱,他那么愛你一定不會真的讓你受委屈的。”
溫以檸苦笑,算了,反正她也要走了,這些也都無所謂了。
她在傅家祠堂跪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早上,祠堂的大門緩緩打開,傅司衍走了進來。
“寶寶,我來接你了。”傅司衍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神色也有些疲憊。
溫以檸像是沒聽見一樣,只木訥地盯著眼前的眾多牌位。
是啊,傅家祠堂保留得如此完整,每一代掌權(quán)人都被供奉在這,香火不斷。
是她癡心妄想,竟然會相信傅司衍會不要孩子。
落得如今的下場,都是她自作自受。
溫以檸沒有理會傅司衍,只是緩緩站起身來,跪的時間太長,雙腿已經(jīng)麻木,她剛站起來,整個人就重重地往下倒去。
傅司衍眼疾手快將她抱在懷里,才讓她免于再次摔倒。
“阿檸,我知道你心里有氣,可那日我不得不那樣做,不然媽不會善罷甘休。”
溫以檸苦笑,她奮力將傅司衍推開:“傅司衍,到底是多么迫不得已啊,你當初是怎么跟我說的,你說只要我不喜歡,你就可以把那個孩子送走。”
傅司衍眉輕嘆一聲,語氣中滿是無奈:“阿檸,傅家不能沒有繼承人,他是最好的選擇,我們夫婦一體,你也得為我考慮考慮。”
這句話溫以檸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她不禁嘲諷道:“是嗎,不知道我還以為他是你親兒子呢。”
傅司衍呼吸一滯,眼神閃躲:“怎么可能,寶寶,我這一生只會愛上你一人,可安安是個好孩子,他很乖的。”
“明天是安安的生日,傅家會在老宅辦一場生日宴,正好借此機會公布安安的身份,你作為他的母親要好好準備著。”
溫以檸心下冷笑,做傅予安的母親,真是聽起來就令人作嘔。
她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傅家祠堂,遠遠的就看見了林疏月,正焦急地在那里等她。
她不再猶豫,邁步朝林疏月走去,不想身后傳來傅司衍的聲音:“阿檸,我今天要在老宅這邊準備明日生日宴,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明早讓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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