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境內的阿拉伯人應被鼓勵遷往巴勒斯坦自治地區。”
這是2024年以色列極右翼政黨宗教猶太復國主義黨成員貝扎勒的真實言論,它撕開了以色列民族歧視的現實。
實際上,在如今的以色列生活著200多萬巴勒斯坦人,他們有的已經正式成為以色列人,為以色列的建筑行業、農業等發光發熱。
有的沒有以色列國籍,仍盼望著有一天回到巴勒斯坦生活。
那么這些巴勒斯坦人在如今巴以沖突激烈的今天生活如何?
邊緣化
在生活中,有時候因為自身實力弱小,或者是別的原因,不小心得罪了一些人,周圍的小團體就開始對自己若即若離,一舉一動,盡是淡淡的嫌棄、疏遠,什么好事也不叫你一起。
這就是我們生活中俗稱的“被邊緣化”,在以色列社會生活的200多萬巴勒斯坦人,他們一輩子都要面臨“被邊緣化”的困境,而這都要從1947年開始說起。
回顧1947年,聯合國大會通過了第181號決議,將巴勒斯坦地區分為兩部分,讓對這片土地有紛爭的猶太人和阿拉伯人各自建立起自己的國家。
(以色列地圖變化)
毫無疑問,這場分治讓大批巴勒斯坦人流離失所,骨肉分離。一部分巴勒斯坦人選擇留在了如今的以色列,成為以色列境內的少數族裔。
以阿拉伯基督徒為例,在1948年的第1次中東戰爭結束后,約瑟夫哈達德一家決定留在以色列北部城市拿撒勒。
幸運的是,他們一家人順利拿到了以色列的合法國籍,成為了合法公民,代價則是家園的破碎。
面對記者的鏡頭,約瑟夫對自己家族的歷史娓娓道來,他表示,他的祖父曾經在當地有50畝橄欖園,是那個年代的百萬富翁。
但這一切,隨著猶太人的到來都結束了。
在20世紀50年代的時候,當時的以色列政府直接以“公共利益”的名義,征用了他祖父的莊園,隨后在原地建起了猶太人定居點。
(當時的以色列政府)
留給約瑟夫家族幾畝并不值錢的荒地,約瑟夫家族也因此迅速衰落。
事實上,以色列對巴勒斯坦人土地的征用不是個例。
以色列境內曾有人權組織統計過:從1948年開始,巴勒斯坦人失去了超過17.5萬畝土地,被以色列政府用于軍事用途和定居點的建設。
以色列政府從來沒有對這些失去土地的巴勒斯坦人進行補償,就拿以色列的公共資源分配來說,2024年以色列財政部的數據顯示:大概九成的公共預算砸在了猶太城鎮的建設上。
與之相比,和猶太城鎮僅相隔幾百米的巴勒斯坦人居住區,卻破破爛爛,年久失修,根本就不像一個現代國家社區應有的樣子。
在以色列的猶太人看來:這些巴勒斯坦人都是二等公民,讓他們留在以色列社會里生存就是天大的福利。
以色列猶太人從不藏著掖著,從以色列建國開始,以色列社會就從來沒想過公平對待這些巴勒斯坦人。
到現在,這些生活在以色列境內的巴勒斯坦民眾雖然有了正式國籍,但在經濟和文化上,他們仍然是以色列社會的邊緣人。
有名無實
盡管以色列法律規定,生活在以色列社會的200多萬巴勒斯坦人,有選舉權和組黨權。但仍然改變不了這些巴勒斯坦人在以色列社會只是二等公民,到處被歧視的事實。
就拿以色列議會來說,2025年的今天,當你走進以色列議會,你會發現阿拉伯裔議員的數量并不算少。
據以色列中央選舉委員會的披露:截至今年6月,在以色列議會里,阿拉伯裔議員在議會120個席位里占了15個席位,人數占比達到了12.5%。
(以色列議會)
從外表上來看,巴勒斯坦人似乎可以參與以色列的政治,擁有自己的權利。但你千萬不要被這種外表所蒙騙,因為這就是以色列,面對國際社會所搞的最大“面子工程”。
為什么這么說?
在2024年,一位名叫哈尼族比的阿拉伯裔議員,滿含著參政熱情,出于自己族裔的利益考慮,她在議會里提出了一個改善阿拉伯村落教育情況的法案。
但在議會辯論的時候,那些猶太裔議員甚至都沒有聽他講完,就直接按下了否決票。原因很簡單,“你們的預算優先級別不夠”。
換句話來說,你們是巴勒斯坦人,是阿拉伯人,在以色列社會,你們只配干最多的活,拿最少的錢,乖乖聽話就是你們的義務。
這話很難聽,但這卻就是巴勒斯坦人在以色列社會的現實寫照。
以色列法律賦予200多萬巴勒斯坦人的政治權益,看似觸手可及,實際上如鏡中花水中月,虛幻而無力。
(以色列生活的巴勒斯坦人)
在經濟地位上,這些在以色列社會里的巴勒斯坦人同樣不好受,他們并不能享受同工同酬的公正待遇。
就拿建筑行業來說,建筑工人阿里穆薩的故事,充分證明了“巴勒斯坦人是二等公民”的觀點。
39歲的他,在以色列特拉維夫一家建筑公司里兢兢業業打拼了10年之久,盡管工作技能嫻熟,但阿里所能拿到的報酬,卻始終排在這家以色列建筑公司的最低一檔,連剛進來的猶太實習生工資都比他高。
以色列勞工部2024年的報告也說明了這一點:阿拉伯裔工人平均工資比猶太裔低30%,就拿阿里穆薩來說,從事同樣的工作,他的猶太同事卻可以拿到每個月5400美元。
而阿里每個月卻只能得到3800美元的月薪。
至于晉升成為管理層,那更是天方夜譚,絕對不可能。
面對記者的鏡頭,阿里苦笑著說:
(同工不同酬)
“我的汗水和他們一樣咸,為什么回報卻天差地別呢?這很不公平。”
然而更沉重的打擊在2018年降臨,這一年,在內塔尼亞胡的號召下,《以色列國家民族法》正式通過。
這意味著阿拉伯語從以色列的官方語言降為“特殊地位”。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內塔尼亞胡的目的很明顯,他就是要人為劃斷巴勒斯坦人的文化血脈,以保證猶太人的優勢地位。
一位匿名的巴勒斯坦學生向半島電視臺透露:通過這項法律后,在以色列校園里,阿拉伯語的課程被減少了,他不得不自己學習母語來保持自己身份上的認同。
這些巴勒斯坦人都明白,當母語失去法律上的地位,平等對他們來說是不可能的。在內塔尼亞胡為代表的以色列極右翼勢力助推下,巴勒斯坦人只配在歧視里拼命掙扎。
(內塔尼亞胡)
你要問他們為什么不反抗?原因很簡單,“好死不如賴活著”,相比于被隔離起來的加沙地帶的同胞,在以色列社會里,他們至少還能吃飯,賺錢。
對大多數巴勒斯坦人來說,這已經是十輩子才修到的福分,要知足,要學會“感恩”。
貧富死生
《圣經》里曾有一句流傳甚遠的話,“富人的一根毛比窮人的腰都粗”。以色列境內的200多萬巴勒斯坦人面對制度性的歧視,他們難道不想反抗,不會憤怒嗎?
這些巴勒斯坦人不是木頭,他們的心中也有不滿,但人畢竟是要活著,要吃飯的!
盡管被猶太人處處歧視,但依靠著持有以色列國籍,200多萬以色列境內的巴勒斯坦人,日子還算過得下去。
據世界銀行的統計,2024年以色列境內巴勒斯坦人均gdp大概是4.5萬美元,雖然和猶太人7萬美元的人均gdp來比差距很大。
但和加沙地帶以及約旦河西岸的同胞相比,這些持有以色列國籍的巴勒斯坦人已經足夠幸運。
要知道,在西岸的巴勒斯坦人,因為猶太定居點的迅速擴張,他們中的許多人失去了家園和賴以生存的土地。
以色列政府除了子彈和刺刀,從來不會給予任何補償,要么自己滾蛋,要么就去死。
例如,2023年,在西岸的希伯倫地區,當地農民艾哈邁德巴塔特的遭遇就令人痛心不已。盡管他持有奧斯曼帝國時期的土地契約,但卻因為被以色列政府認為是“非法建筑”而被指控。
在以色列軍隊的槍桿子威脅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房屋莊園被推土機夷平。
據聯合國人道主義事務協調廳統計,僅在2024年,約旦河西岸就有超過300起類似的強拆事件。
將近千名巴勒斯坦人家園被毀,至于他們的生活以后靠什么來維持?強占他們土地的以色列人不關心,以色列猶太人巴不得他們趕快去死,好給自己騰地方。
(失去家園的巴勒斯坦人)
最慘的無疑是加沙地帶里的巴勒斯坦人,自2007年起,以色列就大修特修隔離墻,讓這片土地淪為陸地上的孤島。
在以色列方面嚴厲的經濟封鎖下,一些巴勒斯坦人不得不出賣自己的人體器官以維持全家生計。
據法國《費加羅報》報道:2025年加沙失業率已經攀升至52%,許多巴勒斯坦人因為封鎖跟驅逐的緣故,收入銳減到每月不足100美元。
以色列社會,約旦河西岸,加沙地帶,生活在這三地的巴勒斯坦人,從體面到貧窮,從生存到死亡,巨大的生活差距讓人唏噓不已。
出賣尊嚴,出賣勞動力,出賣肉體。貧富死生,亦有差距。可造成這些的原因,全部都來自同一個群體——以色列的猶太人。
倘若沒有猶太人在這里建立以色列,他們本可以在同族下建立國家。
他們可以不被外族壓迫和剝削,甚至他們還可以憑借著石油,過上富裕的生活。
但這一切,自以色列成立以后就不負存在。
猶太人是得到了上帝的“應許之地”,那這些信仰真主安拉的人得到了什么?
本期參考文獻:
[1]裘雯涵.以色列“瞄上”約旦河西岸
[2]李意,孫偉意.巴勒斯坦公民在以色列中學歷史教育中的地位
[3]以色列宣布沒收約12平方公里巴勒斯坦土地
[4]希沙姆·達拉格梅赫,傳文.不少巴勒斯坦人想獲得合法身份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